如果一定要寫些什麼,她也隻會寫自己的情況,獲得的線索,或者是遺言什麼的。
正要將紙放回去,餘笑發現這張紙下麵還有一張寫了字的紙。
“笑笑明明說積分三個人平分的,可她一直隻是嘴上說說。不想平分為什麼不直說,我們又沒逼她平分。”
看著這段字,餘笑忍不住撓頭。這算什麼?這間房間裡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感覺十分無語,正要離開,忽然她聽見書架後麵有聲音。
聲音的確是從書架後麵傳來的,有人說話的聲音。餘笑將書架挪開,發現書架後麵有一道暗門。她使勁推過,這道門推不開。好在這是扇木門,而且是年數很久的木門,木板之間的拚接不再嚴絲合縫,透過縫隙她可以看見門後的燈光。
餘笑趴在門上,湊近縫隙朝裡麵看。
對麵也是一間房間,裝修風格和她這間差不多。眯了眯眼睛,餘笑看見兩個人從拐角出現,那竟然是嵐姐和小珍。
兩人到處翻找,似乎是在找東西。
餘笑正準備拍門引起他們的注意,就聽小珍道:“怎麼辦?沒有出路,要不我們砸牆吧。”
“恐怕不行。”趙嵐搖頭道:“剛才我們已經試過了,牆是砸不開的。”
“那怎麼辦?”周小珍哭喪著臉。
“彆擔心。”趙嵐明明滿臉憂慮,卻還是安慰小珍,“就算我們一時半會兒出不去,笑笑也一定能找到我們。”
這明明是一句安慰人的話,周小珍聽了卻表情複雜,“是啊,笑姐一定會找到我們的,她那麼厲害,還能請到那麼多厲害的外援。”
趙嵐正專心找出路,聽出她語氣的不對,就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周小珍悶悶的說:“嵐姐,笑姐的積分已經快攢夠了,你知道嗎?”
趙嵐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
“她一直說積分要平分的。”周小珍的聲音低沉下去,“可她都要湊齊了……”
“彆瞎想。”趙嵐嚴肅的道:“我們三個說好了的,要一起出去,而且笑笑人很好,她不會……”
“嵐姐你怎麼不說下去了?”周小珍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有點理解笑姐,她以前可能真的想過要平分積分。可是你忘了在時光醫院嗎?葉桃說隻有我們兩個出去了,笑姐並沒有……她可能……可能著急了呢?”
趙嵐沉默了,周小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都默不作聲,低著頭一門心思的找出路。
餘笑對著門縫默默的看著,她後退幾步,遠離的那扇門。
依然可以透過門縫看見對麵的燈光,餘笑轉過身朝著身後的門走去。抓住門把手輕輕一扭,門被推開了。
外麵是之前的走廊,與之前不同的是,這裡沒有人。
餘笑往旁邊看了看,除了被自己打開的這扇門,左右的門都是關著的。她想了想,走到旁邊的那扇門前嘗試開門。
門打不開,但是她聽見裡麵有聲音,仔細聽聽,是嵐姐和小珍說話的聲音。沒錯的,這是她所在那間房右邊的房間,正是書架後麵那扇門後的房間。
也就是說唐星吟打開了一扇門,而他們卻出現在了不同的房間。有的房間裡是一個人,比如她。有的房間裡不止一個人,比如嵐姐和小珍。
這合理嗎?
房間是怎麼分配的?按照關係好壞還是按顏值?
她想了想將背上的包拿下來,打開一看,裡麵果然沒有貓了。
這是幻覺,餘笑可以肯定。因為這裡麵bug很多,不說之前唐星吟開門之後,她根本沒動腳,為什麼就出現在房間裡了?
如果說他們隻是出現在了不同的房間,情況是相同的話,為什麼她的房間裡有門可以出來,嵐姐和小珍卻被困在房間出不來?
而且她在房間裡耽擱好一會兒了,為什麼她是第一個走出來的?她不相信唐星吟和那些二院的前輩們會比她磨蹭。
所以說這一定不是真實的,這些都是幻覺。
那麼現在問題隻有一個了,那就是該怎麼從幻覺裡出來呢?
餘笑想了想,決定先試一試最普通的方法,利用痛覺讓自己醒過來。她抬起手,開始思考掐哪裡最痛。聽說大腿內側的肉比較嫩,掐起來很痛。
餘笑捏住了一點肉,使勁一捏再一擰。
“嗚……”餘笑疼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趕緊給自己揉揉,她眼淚汪汪的看四周,四周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疼痛並不能讓她醒過來,於是她開始想下一個方法。
一般幻覺幻的都是人的感知,周圍真實的環境是不會變的。如果大家都陷入幻覺的話,那麼其他人應該就在自己身邊不遠。
餘笑開始往周圍摸,摸了半天啥也沒摸到。她想到,可能是自己陷入幻覺後已經離開了之前的位置,所以才會摸不到其他人。
那怎麼辦呢?
如果說和其他人就隻是走散的話,為什麼夢魘會不在包裡?
對了!夢魘!餘笑猛然想起,就算是在幻覺中又怎麼樣?夢魘可以進入人的夢境,隻要她睡著了,不就能在夢裡見到夢魘了嗎?
想到這兒,餘笑毫不猶豫立刻躺在地上,開始催眠自己。
好在她有一項特殊技能,很容易睡著。她躺在冰冷的地上,閉著眼睛,腦子裡想了一些開心的事情,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夢裡的她迷迷糊糊,甚至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夢,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餘笑轉過身看見了熟悉的人,“夢魘!”
夢魘抓著她的手,道:“我陷入了環境,醒來後就發現你不見了。”
“我還在幻境裡,不知道怎麼醒過來,所以故意睡覺來找你。”餘笑:“有沒有辦法讓我脫離幻境?”
“有。”夢魘抬起手輕輕覆蓋在她的眼睛上,“你閉上眼睛。”
餘笑閉上了眼睛,隨著黑暗她忽然感覺一陣失重,就好像一腳踩空從百層高樓上掉落下去的感覺。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視線清晰之後,她看見了正在移動的天花板。她是橫躺著的,耳邊有腳步聲。不動聲色的感覺了一下,她發現自己正被好幾個人高高的抬起,不知道要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