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心內科5(2 / 2)

餘笑牽住了趙嵐的手,道:“邊走邊說。”

兩人一邊往回走,餘笑邊將自己這邊發生的事告訴了趙嵐。當然,她隱瞞了所有關於局長的事情。

趙嵐聽完之後也很難過,她是沒想到床哥這樣的二院榜一居然會死在這樣的副本裡。

“原來領域是這麼回事。”趙嵐捏了捏餘笑的手,“傷心可以,但不能因為傷心而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餘笑看向她,趙嵐的眼神深沉的像無底的深淵。

“我已經知道。”趙嵐道:“從上一次你被三頭犬帶走之後我就發現你不對勁,所以我問了關於你的問題。”

餘笑的眼睛微微睜大,趙嵐握著她的手,認真的道:“你一定要出院,不管是為了誰你都不能答應院長。”

餘笑張了張嘴巴,趙嵐接著道:“我特意來找你就是為了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是為了我而選擇不出院,那麼即使我出院了,我可以活到七十歲,我這一輩子也不會開心的。”

餘笑怔怔的看著她,然後她握緊了趙嵐的手,點了點頭。

看見她點頭,趙嵐鬆了口氣,她轉過身繼續走路,道:“我是故意來找你,想單獨和你說這件事。這事兒要是讓小珍知道了,她一定會大呼小叫。”

餘笑勉強擠出了個笑容,原本她也很堅定一定要出院,但是這次床哥的事讓她有些動搖了。而且有個事兒趙嵐說的不對,她不會不開心的,因為她出院後會忘掉有關醫院的一切。

“我問了關於解決陰氣的問題。”餘笑岔開話題道:“有決絕方法。”

趙嵐立刻道:“那你問解決的辦法了嗎?”

“問了。”餘笑搖頭,“但是沒有得到回答,醫院大概不會讓我們知道這些。”

趙嵐皺了皺眉,剛想說些什麼,餘笑道:“不過我知道解決陰氣的辦法是誰找到的,是上一個被局長看中的人,他已經出院了。”

“那他沒有把方法告訴彆人嗎?”趙嵐說完就想明白了,“是醫院做了什麼,不想讓這個方法被患者知道?”

餘笑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醫院這條路走不通,所以我讓唱歌女鬼去醫院聯係還活著的前輩,我想從他們那裡了解一些情況。”

趙嵐很讚同餘笑的做法,兩人一起走了一段時間,回到了之前的路口。

趙嵐覺得有點虧,“我們現在走一路了,豈不是兩個人隻能問一個問題?”

“沒差了。”餘笑道:“反正都是問路。”

“說得也是。”

此時辦理出院的窗口非常熱鬨,患者們一個個笑逐顏開,這段時間陸尋和周小珍也等來了其他人。

虞晴朗皺著眉頭看著這裡吵成一片,還有人在喊:“又來人了!又來人了!”

“晴朗姐姐~”周小珍熱情招手,“快過來插隊!”

站在他們身後的王東東不悅道:“憑什麼插隊?有沒有點公德心?”

虞晴朗往四周看了看,問道:“餘笑呢?”

“笑姐嵐姐還有床哥都沒來。”周小珍倒是不擔心,“彆擔心啦,我都能安全到這裡,他們沒問題的。”

駱瑾沒說話,但他也不怎麼擔心。他對六院這三個女生有點了解,這三個人的能力,是餘笑最強,趙嵐和周小珍稍次。所以周小珍都能出來,她倆應該沒問題。

眼看前麵排隊出院的人越來越少了,周小珍有點著急,“我該不會一個人先回去了吧?”

駱瑾無語道:“你隻要不辦理出院,就能一直待在這裡。”

“對哦!”

於是他們決定暫時不辦理出院,一起等其他人。

這一等就是六七個小時,辦理業務的血盆大口女鬼一手撐著頭,一直在衝著他們流口水。口水流到桌子上,在桌子上積攢了一灘。

終於,有三個人姍姍來遲。

周小珍第一個發現,“笑姐!嵐姐!”

餘笑和趙嵐手牽著手走過來,夢魘手裡舉著一塊問題牌。

“你們一起來的?”王東東奇怪道:“阿飛怎麼還沒出來?”

駱瑾和陸尋之前沒見過夢魘,此時他們奇怪的看著夢魘。往左右看,其他對於那個陌生人的出現一點也不奇怪。

“笑姐。”周小珍指著夢魘,“你咋把這個牌子帶回來了?”

“留個紀念。”餘笑道,她走過去看了看虞晴朗,又看了看王東東,問道:“你們認識床哥多少年了?”

突然問這個,王東東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想了想道:“好幾年了,應該有七年了。”

虞晴朗道:“我認識他六年了,怎麼了?”

餘笑:“你們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對哦。”周小珍道:“總是床哥床哥的叫,他一直不告訴我們他的真實姓名,是不是因為他的名字很土?”

“我不知道。”王東東尷尬一笑,“他沒告訴過我名字。”

虞晴朗雙手環胸,驕傲的道:“我是不會主動問他名字的。”

餘笑眼角濕潤,她道:“床哥他的真名叫梅懷信。”

“這是哪三個字?”周小珍道:“不錯啊,挺好聽的。他告訴你的?你在副本離遇到他了?”

“他死了。”餘笑道。

一時間眾人全都愣住了。

虞晴朗滿臉呆愣,王東東不願相信,“不可能吧,這個副本的難度根本難不住他。”

餘笑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道:“對我們來說不難,對他來說是最難的副本,因為他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

餘笑緩緩將床哥死亡的經過說給眾人聽,說完之後,王東東早已淚流滿麵。

他認識床哥已經七年了,雖然二院的患者平時聯係的並不緊密,但他們是一起在醫院裡艱難求生的夥伴。更何況床哥是他們公認的,二院最有希望出院的人,可他卻止步於此。

虞晴朗低聲罵了句臟話,轉過頭,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周小珍也哭了,在醫院裡經常會得知某某已經死了,但都感觸不深,因為大家都知道在醫院就是會死人的。但是床哥是和周小珍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夥伴,他們還做過幾天的室友。

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告彆,周小珍哽咽著問:“下次在見到他,他就是討厭的主治醫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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