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繼續追究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修長的手指撚摸露露西的發絲,笑聲愉悅又歡快。他安慰說:“好,是我說的。彆哭了。”
阿諾索思曼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擦拭心愛的女孩的眼淚,說:“我怎麼舍得傷害你?”
他的語調輕柔又耐心,嘴角的笑意從未抵達眼裡,輕輕地說:“所以,彆演了。”
“至少不要再對我演戲了。”
當露露西柔弱落淚的時候,已經被她欺騙了無數次的人也依然甘之如飴地親手遞上脖頸。
對伊德夢克絲,阿諾索思曼從來都是無法狠下心的。
月光下,阿諾索思曼將啜泣的少女攬在懷裡,這幅畫麵溫馨又唯美。
片刻後,溫柔的阿諾索思曼嗤笑出聲,由後緩緩抱著少女。
他說:“找到你了。”
“我的,伊德夢克絲。”
咚咚咚。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那扇被敲響的門。
露露西望了眼摟著自己的阿諾索思曼,又看了眼房門的方向。眼睛眨呀眨,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捉奸在床的渣男,但這並不是她的本意啊!
原本曖昧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托拜厄斯疑惑的聲音在室內響起:“露露西?你好了嗎?”
好不了了,等死吧。
露露西努力鎮定地對門外說:“馬上……唔。”
露露西的話還沒有說完,便不由自主地咬住唇,發出小聲的哼唧。
阿諾索思曼翻身壓在她身上,兩根手指彎曲塞/進了/她的口中,堵住了她口中剩下的所有話。他嗓音沙啞地笑著問:“嗯?你想說什麼?”
與此同時,托拜厄斯神色微凜。他又敲了敲門,遲疑地問:“露露西,你不舒服嗎?”
阿諾索思修長的手指肆意地玩/弄著女孩粉/嫩的舌尖,俊美的臉上的笑容妖嬈又魅惑,眼睛緊緊注視著眼神迷離的女孩,目光不明:“想嗎?”
托拜厄斯敲門的聲音依然不緊不慢,聲音平穩,掩在法師袍下的指尖發白:“露露西,你在嗎?”
對露露西而言,這聲音就猶如催命符。露露西放棄掙紮,今天第一百次想死。
隨著阿諾索思曼的動作,耳畔是托拜厄斯的呼喚聲,露露西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臉頰不自覺泛上粉紅,粉潤的櫻桃唇邊有了濕潤的痕跡。
住手啊兄弟!這樣下去是會被審核鎖文的啊操!
門外的托拜厄斯沉了沉眼,他最後一次敲響了門,低下頭,垂落的黑色發絲遮住了他臉上陰暗的神情。
他維持著最後的紳士禮儀,通知說:“那麼,我進來了露露西。”
請問這是什麼糟糕的台詞啊!
滿腦子黃色肥料的露露西一轉頭就聽到了這句話,急得當場推倒了壓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阿諾索思曼。她急急忙忙地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往門外衝,高聲說:“不用不用!我馬上出來了!”
托拜厄斯推門的瞬間,她剛好跑到了門邊,然後從那道並不寬的門縫間溜了出來。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了。
阿諾索思曼也被露露西一同關在了裡麵。
阿諾索思曼被露露西一把推開也不生氣,反而順著對方的力道倒在了柔軟的床上,彎著眼睛目送對方。整個過程他都十分貼心的沒有阻止露露西的離開。
等露露西離開很久了,那扇被阿諾索思曼凝望許久的門依然沒有再次打開的痕跡。他知道,露露西不會回來了。
阿諾索思曼枕靠在露露西剛在停留的地方,眯上眼,沉浸在這片滿是露露西氣味的空間。他的神情慵懶,自言自語地低語:“養不熟的東西。”說完他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控訴誰,還是在嘲諷誰。
他一邊癡癡地嗅著少女殘存的味道,一邊漫不經心地抬起剛才那根在露露西口中作亂的手指,慢慢地放進了自己的嘴中。
數個小時後,阿諾索思曼依然沒有等到自己夢中的身影。
忽然掀起一陣風,室內半開的窗戶陡然合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發脾氣。
——
樓下。
露露西一手挽著托拜厄斯,時不時踮腳索吻,或者搖著對方手臂各種撒嬌,隻為了努力擋住對方那故作不經意的,時不時回眸望向那間裝滿了秘密的臥室的視線。
露露西一邊警惕屋內的阿諾索思曼衝出來弄死托拜厄斯,一邊擔心托拜厄斯發現自己臥室裡藏著一個綠帽子。
她又急又忙,整個人慌的一批,頭一次感覺自己心態快崩了啊!
她生拉硬拽地拖著托拜厄斯的往樓下走,很想認真地勸托拜厄斯一句:大哥你好奇心可不可以不那麼重!
就在露露西好不容易哄得托拜厄斯相信自己隻是睡久了說夢話時,她剛打算長舒口氣時,就看見阿諾索思曼正抱胸站在樓梯上方,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