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景,“嗬!”
傅寒舟從書桌拿出一杯香飄飄。
這下蘇雲景繃不住笑了起來,“你什麼時候買的?”
傅寒舟眼裡也有了點笑意,“你沒看見的時候。”
蘇雲景收走了小酷嬌的賄賂,默許了他取暖的行為。
蘇雲景低頭繼續整理學習資料,沒想到小酷嬌的手剛捂暖了一點,竟然探進了保暖裡麵。
保暖那層隻是溫暖,貼著蘇雲景的皮膚卻是火熱的,灼得傅寒舟掌心發燙。
貪婪他的體溫那般,傅寒舟修長的手指扣緊了蘇雲景的腰身。
“彆得寸進尺。”蘇雲景踢了踢傅寒舟的凳子。
傅寒舟把臉埋進自己的臂曲,順著蘇雲景的腰線又移動了一寸。
他的手是暖和的,但那截手腕跟一塊玉石似的涼,蘇雲景嘶了一口。
“喂,過分了。”蘇雲景又踢了一腳傅寒舟的凳子。
傅寒舟沒看蘇雲景,臂區裡隱約傳來一聲笑。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露出的唇卻翹了起來。
他的手向上又挪了挪,食指指尖不小心劃過蘇雲景胸口那顆小肉粒。
蘇雲景猝不及防,整個人顫栗了一下,像是觸到電似的。
蘇雲景這個奇怪的反應,讓傅寒舟抬眸看了過來,漆黑眸中有不解。
被這樣的目光一注視,蘇雲景耳根子都要燒起來了。
因為他也覺得這個反應很不對勁,很不男人。
“喜歡玩是吧?”蘇雲景惱羞之下佯裝怒了。
他起身,將傅寒舟摁到了書桌邊沿,屈膝抵在傅寒舟的後腰。
固定住小酷嬌後,蘇雲景從身後開始撓他癢癢肉,“還玩不?”
傅寒舟縮的像隻蝦,眼睛盛著細細碎碎的笑,他來回擺動著身子掙紮。
有時候癢的忍不住了,從唇縫會溢出一兩聲笑。
全班同學都扭頭看著蘇雲景跟傅寒舟。
兩個男人在一塊打鬨很正常,他們班男生就流行搞背後襲擊。
從身後悄悄走近對方,然後抱住他的腰,用膝蓋去頂他的兩個後膝蓋。
等對方膝蓋軟了,朝前栽時,再放開他,趕緊跑路。
但傅寒舟不一樣,他轉學過來這麼久,很少跟其他人交流,形象一直是女生口中的冰山王子。
現在被人摁在桌子上打鬨,簡直是奇觀。
“錯了嗎你?”
“還鬨不鬨了?”
蘇雲景難得跟小酷嬌較真一次,逼著他說了一句我錯了,蘇雲景才罷手。
他們倆的桌子歪到了過道上,蘇雲景把桌子扶正,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傅寒舟趴在桌子上低低喘息著,眼尾泛著濕帶著紅,豔麗至極。
黑眸的笑意還未消退,像沁了水的黑曜石,又黑又亮,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蘇雲景看他睫毛實在濃密卷翹,然後做了一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舉動---伸手用指肚摸了一下。
大概是有點癢,傅寒舟閉上了眼睛。
等蘇雲景手一拿開,他就睜開眼,繼續專注地看著他。
裡麵盛滿了繾綣的眷戀。
蘇雲景猛地一怔,接著就是一片柔軟。
“心情好了?”蘇雲景輕聲問他。
傅寒舟笑了笑,沒有說話。
有你在,我的心情一直很好。
-
大課間休息的時候,蘇雲景把暖手寶拿去充電了,回來的時候傅寒舟已經給他衝好了奶茶。
蘇雲景喝了口奶茶,把杯子推給傅寒舟,讓他抱著暖手。
傅寒舟懶洋洋趴在桌子上,雙手捂著桌子上的奶茶。
蘇雲景還在整理學習資料,偶爾湊過來吸口奶茶。
傅寒舟看著蘇雲景眼睛垂下,柔軟帶著濕意的唇含住吸管,喉間那塊好看的喉結微微滾動,他的眸子驟然變得幽邃。
傅寒舟抬手,用拇指的指肚摩挲了蘇雲景那塊突結。
“彆鬨。”蘇雲景嫌癢,直接拍開了傅寒舟的手,低著頭還在幫傅寒舟整理資料。
現在傅寒舟還在瘋狂補習初中落下的知識,所以蘇雲景把高二的資料整理出來,以後他學到這裡就可以看他筆記了。
傅寒舟抿了抿唇,拿出化學題開始刷題。
-
晚上傅寒舟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旁邊同樣躺著一個少年。
見傅寒舟要起來,他伸手摁住傅寒舟的肩,俯身壓了過來。
傅寒舟這才看清了他的臉,清正俊朗,唇角含著笑意。
就在傅寒舟怔怔看他時,他突然低頭含住了他的唇。
濕潤柔軟,還帶著一點奶茶的香味。
傅寒舟醒過來時,整個人都是茫然的,心裡卻有一團火不停燒。
灼熱的溫度一路蔓延,彙聚在腹部之下。
傅寒舟掀起被子,下了床鋪,看著睡在下鋪那人,他莫名有些焦躁,走出臥室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回來,傅寒舟半蹲在蘇雲景床邊,看著眉眼乾淨的少年,神色複雜晦澀。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雲景迷糊中睜開了眼睛。
蘇雲景睡意正濃,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聲音也有些含糊,“大半夜不睡覺,你在這兒乾什麼?”
傅寒舟聲音低低的,“有點冷。”
傅寒舟穿著一件單衣,在蘇雲景旁邊蹲了很久,現在雙腿又麻又酸。
冬日的寒氣滲進他的身體,手腳一片冰冷。
蘇雲景五官擰了起來,困得不行,下意識挪了挪地兒,讓傅寒舟上來睡。
傅寒舟一鑽被窩,蘇雲景被他冰的一哆嗦,熟練地給他搓了搓手。
但實在太困了,沒搓兩下蘇雲景就睡著了。
傅寒舟看著他的唇,想起夢裡的場景,身體雖然涼冰冰的,但心裡卻有一把火在燒。
他不知道怎麼紓解,內心焦慮急躁。
在蘇雲景被窩暖了一會兒,傅寒舟身上的寒氣才少了很多,他貼上了蘇雲景,想要抱他。
蘇雲景睡衣的衣擺卷了起來,露出一截削瘦的腰。
傅寒舟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頓時像燒了起來,他瞳孔微縮。
在蘇雲景旁邊僵了好一會兒,傅寒舟才起身去了洗手間。
-
第二天一早,傅寒舟就發起了高燒,燒到了39度,去醫院打了退燒針。
回來後,傅寒舟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枕著小一點的公仔熊,懷裡抱著大公仔熊,整個人縮在被窩裡,隻露出一雙因為發燒,亮得驚人的眼睛。
埋在毛茸茸裡的小酷嬌,看起來又可愛又可憐。
讓蘇雲景想起他小時候,小小的一隻。
雖然現在傅寒舟一米八幾,但全須全尾地被棉被這麼一蓋,都讓人忘記他體型了。
蘇雲景又好笑又心疼,他把自己的被子抱到上鋪,給傅寒舟又蓋了一層。
“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到了學校會給你請假的。”蘇雲景掖著被角說。
傅寒舟從棉被裡又刨出一點點,露出鼻子跟燒得嫣紅的唇。
“早點回來,彆在江初年家待太久。”聲音啞啞的。
“我知道了。”蘇雲景哭笑不得。
蘇雲景離開後,傅寒舟才把自己的被子扔到一邊,蓋上了蘇雲景的被子。
他鑽進了裡麵,嗅著蘇雲景留下來的氣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期間郭秀慧進來看他,又給他把被子蓋到了身上。
“寒舟,喝水嗎?”郭秀慧問。
沒一會兒從裡麵探出一個腦袋,“不喝。”
“彆蒙著頭睡,對身體不好。”
“嗯。”
傅寒舟露著腦袋,但等郭秀慧一走,他又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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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睡了一整天,中午也沒胃口吃飯,被郭秀慧強勸著喝了半碗小米粥。
下午又睡了過去,到了晚上一個涼冰冰的東西貼到了臉上,傅寒舟才睜開了眼睛。
見是蘇雲景回來了,傅寒舟惺忪的睡眼有了笑意,將額頭那個可樂撥開了。
“喝不喝?”
傅寒舟笑著點了一下頭。
蘇雲景壓低聲音說,“彆讓我奶奶知道了。”
小時候他發高燒,就會特彆想吃有滋有味的東西,清淡的食物根本吃不下去。
蘇雲景使勁搖了搖手裡的可樂,這樣喝起來胃裡不會頂氣。
打開可樂,蘇雲景給傅寒舟倒了小半杯,他就是想讓傅寒舟有點食欲,其實不敢讓他多喝。
蘇雲景還特意拿了一根吸管,放進杯子裡讓傅寒舟躺著也能喝。
傅寒舟一口一口啜著,沒一會兒杯子就見底了。
“燒退下來了嗎?”蘇雲景摸了摸傅寒舟的額頭。
“退了。”
蘇雲景放心了,問他,“那有沒有其他想吃的,我現在下去偷偷給你買回來。”
既然是要偷偷買回來,那肯定是要吃點不能讓家長知道的。
傅寒舟沒什麼精神地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蘇雲景,“你過來。”
蘇雲景走近傅寒舟。
傅寒舟的唇覆在他耳邊,“我想吃糖葫蘆。”
噴灑出來的熱氣,拂過蘇雲景耳洞,酥酥麻麻的。
耳後那片細嫩白皙的肌膚,敏感地紅了一片。
蘇雲景愣了一下。
傅寒舟看著他烙鐵一樣紅的耳朵,眸色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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