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景躺好,他仰頭問傅寒舟,“你這個角度看我長的彆扭嗎?”
傅寒舟沒說話,在蘇雲景唇上吻了一下,用實際行動告訴蘇雲景不彆扭。
好吧。
蘇雲景乖乖閉嘴了,舒舒服服等著小酷嬌伺候他。
傅寒舟也沒給彆人洗頭發的經驗,弄出來的白沫比蘇雲景還多,蘇雲景很清楚感覺自己耳朵癢癢的,有沫。
漸漸的,蘇雲景覺得有點不對味,微涼的手指流連著他的耳廓。
指尖在撥弄他耳垂時,指肚摩挲著蘇雲景耳後那塊敏感的肌膚。
蘇雲景哆嗦了一下,耳尖漸漸充了血。
他忍無可忍地咬牙說,“不許打擊報複,我就掐了你耳垂一下。”
上方的傅寒舟彎著眉眼笑了,蘇雲景說話時,他還用手指在蘇雲景那塊白嫩的肉上點了一下。
傅寒舟的手指有點涼,但觸碰到蘇雲景卻像燎原的烈火,紅痕爬滿了蘇雲景兩隻耳朵。
蘇雲景滿腦子都是臟話,艸艸艸。
他怎麼感覺小酷嬌學壞了?
蘇雲景起身,不顧**的頭發要教訓小酷嬌,對方卻先他一步,走過來,將雙臂撐在躺椅扶手,俯下身猛地吻住了蘇雲景。
蘇雲景被卡在躺椅上動彈不得。
傅寒舟的吻很溫柔,細致描摹著蘇雲景,等待著他的回應。
看著那雙笑意繾綣的漂亮眼睛,蘇雲景頓時被迷了心竅。
這是他軟乎乎,可可愛愛,沒有攻擊性的小酷嬌。
蘇雲景不再掙紮,放鬆了身體,張開唇縫,回應著傅寒舟的親吻。
唇齒相交。
傅寒舟一點點深入,心中生出無數渴望,被他壓下,又泛上來,再壓下去。
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這個人,好想擁有他。
在傅寒舟動情又虔誠的親吻中,一種酥酥的麻意從蘇雲景頸椎第一節蔓延到尾椎最後一節。
蘇雲景的餘光掃到傅寒舟眼尾那層薄而豔的紅暈,像是被燙到了似的,整個人激靈了一下。
他立刻推開了傅寒舟,狼狽地低喘著,視線慌亂地左右亂晃。
傅寒舟怔了,他看著滿臉通紅的蘇雲景,視線垂落。
蘇雲景神經一蟄,下意識就想跑,因為他起了一點生理反應。
不明顯,可蘇雲景現在躺著,還是能看出一點微妙。
他適應了跟小酷嬌現在的關係,已經不排斥兩個人親密,但像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蘇雲景尷尬,還臊,想逃。
傅寒舟的手臂還撐在躺椅扶手,他攔住了蘇雲景的去路,再次咬開他的唇。
蘇雲景想掙紮,想趕緊離開這裡。
一隻手卻覆上了蘇雲景勁瘦的腰,在親吻中,探了下去。
蘇雲景瞳孔劇烈收縮。
他像條被電擊的魚,猛地彎起腰,身體繃緊。
傅寒舟的動作看起來很溫柔,但卻牢牢將蘇雲景錮在躺椅上。
-
蘇雲景腦海裡響起嘩啦啦的白噪音,那聲音像是風吹樹葉發出來的。
他仿佛就是那些樹葉,風吹起時,身體抖個不停。
金色的光線,從樹葉的縫隙一層層落下,刺在了蘇雲景眼皮上。
他眼角泛著紅,還噙了點淚。
人也被曬得乾渴,燥熱,喉嚨沙啞至極。
整個人抖個不停,像都了什麼重病。
在蘇雲景越來越急促的低喘聲,一道白光驟然亮起,他耳邊的噪音更大了,指尖蜷縮,身體再次繃緊。
大腦陷入了空白時,隱約有一個人影的輪廓浮現在眼前。
蘇雲景還沒看清楚,突然唇上一痛,意識回籠。
-
釋放後,看著陷入迷茫的蘇雲景,傅寒舟瘋狂地吻著他。
心裡的野獸又開始撕咬著傅寒舟的臟腑,不顧一切地想衝出來。
傅寒舟的眸染著偏執,急迫地問蘇雲景。
“你在想我嗎?”
“你剛才在想我嗎?”
蘇雲景感覺到了傅寒舟的失控,他被傅寒舟摁在分寸之間動彈不得,對方似乎想要將他拆骨入腹。
凶悍又瘋狂。
傅寒舟一直在重複這個問題,對答案有種莫名的執著。
直到聽蘇雲景說在想他,傅寒舟的侵略性才沒那麼強了。
-
這事讓蘇雲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他倒是不怕傅寒舟剛才的失控,隻是這麼直白的渴望,讓蘇雲景有點懵,還臊得慌。
尤其是在小酷嬌麵前……
不能想,一想就臉色發燒,心悸耳鳴。
晚上蘇雲景把傅寒舟趕到了隔壁房間,他想一個人靜一靜,捋一下現在的局麵。
蘇雲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捋到最後發現沒什麼好捋的。
他跟傅寒舟本來就是這種關係,會發生這種事也正常。
隻是蘇雲景一時沒準備,事情又突然發生了,他才生出了逃避的心思。
尤其是傅寒舟今天還是以壓倒性的姿態,讓同樣身為男性的蘇雲景被打擊到了。
蘇雲景雖然現在不好意思見小酷嬌,但又擔心他的情況,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坐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把小酷嬌趕到隔壁的舉動,會不會引起小酷嬌多想?
傅寒舟跟彆人不一樣,蘇雲景在他心裡有著很特殊的地位,讓他能輕易影響傅寒舟的心情。
萬一對方多想了,誤會了他的意思,情緒再陷入崩潰,那就麻煩了。
蘇雲景越想越擔心,穿上鞋,從露台跳進了傅寒舟的房間。
露台的玻璃門沒關,蘇雲景推開走了進去。
床上空蕩蕩的,被褥也很整齊,沒有躺過的痕跡。
見傅寒舟不在房間,蘇雲景心頭猛地一跳。
擔心傅寒舟會出什麼事,蘇雲景打開房門,想出去找找他,發現人就站在他的房間門口。
走廊沒開燈,傅寒舟修長的身影融在黑暗裡,聽見開門聲,他望了過來。
漆黑的眸寂寂無聲地看著蘇雲景。
蘇雲景心一下子就軟了,歎息了口氣,把小酷嬌帶回了房間。
傅寒舟穿著單薄的睡衣,在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沾著夜的寒氣,手腳也很冰。
被子裡還有熱氣,蘇雲景趕緊給他裹上了。
傅寒舟垂著眉眼,裹著被子坐在蘇雲景旁邊,一言也不發,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
看見他這樣,蘇雲景語氣徹底軟了,“下次敲門進來,彆站在門口,隻要你敲門,我一定會給你開的。”
頓了一下,蘇雲景口氣不大自然,“而且我也……沒生你的氣,你總得給我適應的時間。”
“我也會不好意思。”蘇雲景有點自暴自棄地爆了粗口,“我他媽還是個處。”
他根本沒經曆過這事,總得讓他緩一緩。
傅寒舟‘嗯’了一聲。
雖然那聲‘嗯’聲調平和,但蘇雲景隱約聽見了一絲笑,頓時就羞惱成怒。
蘇雲景氣息不穩,強行挽尊,“笑什麼,難道你不是?”
傅寒舟老實回答,“我是。”
這讓蘇雲景找回了點尊嚴,“我才23,這也就是大學剛畢業沒多久的年紀。你都28了,你還是,你有什麼臉笑我?”
傅寒舟不說話,老實聽訓。
他是,那是因為他在等蘇雲景回來,蘇雲景回來,那很快就不是了。
不過這話這個時候不太適合說,傅寒舟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看著乖巧的小酷嬌,蘇雲景琢磨出一絲不對勁,“你該不會給我玩苦肉計吧?你是故意在門口等我嗎?”
“船船,我怎麼感覺你學壞了?”
傅寒舟還是沒說話,隻是將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放到了蘇雲景的手背上。
他的手像塊冰似的,把蘇雲景心裡那點火氣冰沒了。
“行吧行吧,我可能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來還的。”蘇雲景任命地給他捂著手。
傅寒舟靠過去,將腦袋埋進了蘇雲景的肩上。
他就是在用苦肉計,但前提也得蘇雲景心疼他,才能中計。
傅寒舟真希望蘇雲景前世欠了他的,這輩子過來償還。
他知道蘇雲景對他一直很好,很有耐心,每次他犯病,蘇雲景總陪在他身邊安撫他的情緒。
可傅寒舟還是不滿足,他想要更多更多。
傅寒舟在心裡幾乎卑微的祈求蘇雲景-----
再多我好點吧,再對我多些縱容吧,給我很多很多愛吧。
傅寒舟是一個菟絲花,他依附著蘇雲景,靠汲取蘇雲景的愛跟關注才能活命。
這些年他一直很想蘇雲景,想的快要發瘋了。
那些不安恐懼在浴室的時候統統爆發了,都說男人在那事完了之後會進入賢者時刻。
腦子放空的時候,會想到自己最喜歡的人。
他不安地想知道,蘇雲景在他想嗎?喜歡他嗎?會一直陪著他嗎?
傅寒舟輕輕抱住了蘇雲景,心裡不斷祈禱著,彆推開我,多喜歡我一點吧。
狹長的眼睛闔上那刻,有淚沾在睫毛上。
傅寒舟無助地抱緊蘇雲景,抱緊這個唯一能支撐他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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