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白,你今天也要回家去嗎?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去詹姆斯家裡玩嗎?”
金色長發的女人追上了捧著書本看起來十分年輕的東方男人,她一點兒也不含蓄,甚至手指還想要伸過來撩撥一下男人。
“抱歉珍妮,我的朋友還在等我,而且,我的名字是子白不是白,我不想再說第三次了。”
公孫子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更正了她的稱呼,然後很快就無情地甩開了她匆匆離開。
珍妮見他無情地走開,有些鬱悶。
身後幾個女生追了上來,見隻有她一個人,嘰嘰喳喳地說道。
“珍妮,怎麼隻有你在?”
“是啊是啊,你不是去邀請白了嗎?”
“怎麼樣?他還是沒同意嗎?”
“他真的是一個神秘的東方人,天啊,就像是威爾遜先生一樣。”
珍妮甩甩頭發。
“沒辦法,或者他真的有什麼事情吧,走吧,就算他不來,我們也能玩得開心點。”
她說著轉身就走,隻是眼角裡到底還是帶著一絲失望。
從學校往外出來,公孫子白走過了兩條街,才把鼻梁上的平光鏡取下來。
一取下來,他那柔和的外貌頓時多了三分鋒利。
路人好幾個剛才沒注意的,瞬間就瞪直了眼睛。
公孫子白輕輕捏了捏鼻梁,都已經一個月了,他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國外的生活。
尤其是,外國人真的是在某方麵過於開放了,這讓他感覺到很不舒服。
還有每天數不完的聚會邀請,也實在是讓他怎麼拒絕都拒絕不完。
公孫子白實在是沒辦法說出口拒絕的真正理由。
他歎了一口氣,掏出一個口罩戴上,匆匆忙忙校外一套房子走過去。
三層的房子樣式很常見,門外的白色柵欄裡還載著一種白色的小花隨風搖曳著,順著樓梯上去,大門上掛著同樣顏色的小花編織成的花環,顯得無比的溫馨。
公孫子白看見熟悉的門口,鬆了一口氣,輕輕推開門。
“嗯?急白你灰來啦?還有一個燙,馬上就能次飯了。”
一進門,飄過來的是熟悉的飯菜香味,還有穆晟那蹩腳的普通話。
公孫子白應了一聲,才洗過手走到穿著圍裙的男人身邊。
“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穆晟咧嘴一笑,“拿你拍機個大蒜,我昨了白切雞,昨個蘸料。”
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大蒜的方向,公孫子白立即點點頭,伸出手指去幫忙掰大蒜。
他從來沒做過家務,但是出國一個月這段時間,他漸漸地學了不少家務活。
比如說剝蒜、洗碗、曬衣服。
雖然不多,但是漸漸地,公孫子白還是學會了。
他原本看起來沒什麼褶皺保養極好的十根手指,也漸漸的有了一層薄薄的繭子,看起來似乎更有男人味了一些。
剝好了大蒜,穆晟很快這邊湯也燉好了,菜被端上來隻能坐兩個人的餐桌,蘿卜筒骨山藥湯,還有幾個下飯菜的菜,都是地地道道的廣式口味。
公孫子白看了一眼山藥,有點驚喜。
“有山藥賣了嗎這邊?”
穆晟一聽就笑了。
“點可能啊,折係我叫我老八老麻讓人空運過來的啦,你不係說想謔嗎?多謔點。”
他一邊說,順手拿過公孫子白的湯碗,給他打了滿滿一碗山藥。
公孫子白一愣。
穆晟讓家裡人空運過來的?
他連忙雙手接過碗,然後才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不用這樣,我就是隨口說說,怎麼就讓勞煩你爸你媽了?”
他就是前天看書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一張山藥的插圖,隨口說了句想喝山藥湯。
沒想到,穆晟居然記住了不說,還特意讓他爸媽空運山藥過來?
穆晟擺擺手。
“也不係酒你想謔啦,我也係想謔的,來來來,謔湯謔湯。”
公孫子白無奈地見他又扯過了話題,想了想,決定明天早起一趟給穆晟做個早餐,也算是報答他。
兩個人吃過飯,公孫子白照慣例幫忙收拾桌子洗碗,然後才進了畫室。
不過沒過多久,他就在畫室裡麵收拾了一套寫生板出來,正好撞上了西服革履準備出門的穆晟。
“你現在還要出去?”
公孫子白愣了一下。
他見穆晟今天在家裡做飯,還以為穆晟今天沒什麼事呢。
穆晟點點頭,和自己的領帶糾結著。
他不太常打領帶,有點忘記了。
“公西裡有癲係情,我國去看看。”
公孫子白走過來,拍掉他的手,手指利落地幫他係了個領帶結。
“這樣,那你順便載我一路?把我在公園那邊放下來就行了。”
穆晟對著鏡子照了一下領結,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謀問題,走吧!”
公園附近,珍妮和其他人鋪了超大一張野餐布,男男女女十幾號人帶了一堆炸雞、漢堡和啤酒,正圍在一起玩遊戲,時不時傳來一陣肆意的笑聲,彰顯著他們的青春和活力。
有個男生喝了一口啤酒,忽然拍了拍身邊的男人。
“嘿,詹姆斯,你看看那邊。”
被拍的男人懶洋洋地抬起頭,懷裡還摟著一個嬌小些的女生。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