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棠氣的眼睛發紅,他咬牙切齒,“你又他媽算計我!”
顧雲舟冷嗤,“我讓你釋放信息素了?我讓你強行標記我了?不怪自己蠢的總想在我這裡占便宜!”
這下傅雨棠不僅隻是臉火辣辣的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坦的。
他不舒坦了,他也不會讓彆人舒坦。
“你倒是想讓景鬱標記你,可惜他連個結合熱也沒有,甚至對你都硬不起來!”
蛇打三寸,傅雨棠這話讓顧雲舟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他拔下了手背上的針管。
因為阻隔劑而難受的Alpha,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清瘦的Omega摁到了病床上。
顧雲舟欺身壓了下來。
他的手扣在傅雨棠喉間,虎口貼著對方喉間明顯的突結。
另一隻手將輸液針抵在了傅雨棠薄薄的眼皮上。
葡萄糖液順著針管,從傅雨棠細而微翹的眼尾滑落,最終沒入他的發間。
“你說話最好給我小心點!”顧雲舟的黑眸眯成一條線,像淩厲的尖刀。
眼底的戾氣噴薄而出。
顧雲舟將輸液針壓下了一分,細細尖尖的針在傅雨棠眼皮上挑出一滴殷紅的血。
血腥仍舊沒有讓顧雲舟壓下心底的暴戾,他一字一頓道:“彆再讓我聽見你背後議論景鬱,我們倆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傅雨棠不僅沒有惱,反而笑了起來。
眼尾既尖又翹,就像裹了蜜的螯針。
“你猜我是怎麼知道,景鬱不能結合熱的?”傅雨棠那雙漂亮的眼眸裡,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顧雲舟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傅雨棠的笑容越發甜蜜,他張了張口,無聲地說,“是你告訴我的。”
顧雲舟蹙了一下眉頭。
就在顧雲舟愣神那刻,傅雨棠利落地反手擒住了顧雲舟的手臂,將他放回了病床上。
傅雨棠順手抽走了顧雲舟手裡的輸液針。
顧雲舟輸液的地方鼓了一個小包,猩紅的血順著白皙的手背蜿蜒流下,將指縫跟指甲都染紅了。
傅雨棠從一旁抽了兩張紙巾,拉過顧雲舟的手想給他擦乾淨手上的血。
顧雲舟卻厭惡抵觸,“滾遠點!”
傅雨棠沒生氣,反而好脾氣地將抽紙盒遞到了顧雲舟麵前。
他笑著,嘴角尖尖,“你生著病,我不跟你計較。”
傅雨棠俯身,飛快從顧雲舟口袋偷了一塊糖。
Alpha的視力嗅覺都非常敏銳,他一早就看見顧雲舟上衣裝著不少糖。
傅雨棠骨節修長的手指剝開糖果,往嘴裡放了一顆。
甜甜的味道,他隻覺得很酸。
“你帶著糖還能被送到醫院,知道的你是要錢去了,不知道的以為你去碰瓷了。”渾身冒酸氣的Alpha挖苦道。
至於碰誰的瓷了,答案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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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舟沒搭理傅雨棠,他抽了一張紙巾,垂著眸擦拭手背上的血跡。
硬糖被牙口很好的Alpha嚼出了很大的聲音,像是在嚼誰的骨頭似的。
其實,之前他說景鬱不能結合熱隻是隨口一說。
自從景鬱知道顧雲舟跟傅雨棠的信息素配比度很高後,他就不太願意讓他們倆相處。
Alpha的占有欲很強。
彆說是景鬱了,傅雨棠也見不得顧雲舟跟景鬱親密。
如果他要是景鬱的話,遇見這種情況肯定會馬上標記顧雲舟,讓他染上自己的味道,誰都不能覬覦。
但景鬱卻一直沒有徹底標記顧雲舟。
傅雨棠在慶幸的同時,還有些納悶。
本來他也隻是懷疑,誰成想顧雲舟反應很大,那次直接讓他在醫院躺了小半年。
所以這事還真是顧雲舟間接確定了他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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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舟的手白皙修長,皮下的血管一清二楚。
他麵無表情地擦著手背上的血。
鼓包的地方在顧雲舟毫不心疼的用力下,周圍已經泛青了一大片。
傅雨棠忍不住了,他皺起眉,“你能不能輕著點?你看不上我,拿自己的手撒什麼氣?”
Alpha罵罵咧咧地將垃圾桶踢到了顧雲舟旁邊。
等顧雲舟把帶血的紙巾扔進去,他又罵罵咧咧地把垃圾桶踢到了原處。
“我他媽掏心掏肺對你,你眼裡隻有景鬱,顧雲舟你有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