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版本是,顧雲舟被那個叫杜西鄰的Omega擠兌走了。
因為景鬱的病,洪教授經常跟景家打交道,所以他了解的內幕更多一些,也知道顧雲舟跟景鬱的關係有多好。
但好歸好,這四年兩個人還是在暗處較著勁兒。
洪教授一針見血,“既然這四年都沒有解決問題,那說明這個方法是無效的,不如換個。”
顧雲舟看著落地窗外。
今天豔陽高照。
金色的光線層層落下,被繁茂的枝葉切割成千萬道光,最後落在了平整乾淨的瀝青馬路。
有光的地方,陰影相隨。
顧雲舟神色淡淡地看著那片斑駁,他開口說,“老師,你說的很對,四年都沒解決根本問題,說明方法不對。”
“所以,我換了一種。”
洪教授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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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教授推門走進治療室時,已經成年的Alpha還坐在沙發上,姿勢都沒有換一下。
對於他的靠近,景鬱沒有任何反應。
洪教授坐到了景鬱的對麵。
“喝水嗎?”洪教授給景鬱倒了一杯水。
心情低落的Alpha並沒有說話。
見景鬱不喝水,洪教授也沒勉強,很隨意的問了一句,“我記得你跟雲舟好像認識了十三年?”
景鬱還是沒答這個問題,不過卻撩了撩眼皮,抬頭看了一眼房間擺的電子表。
他們倆認識的時間,景鬱能精準到秒。
洪教授注意到了景鬱這個幾不可察的動作。
在確定景鬱不反感談論顧雲舟後,洪教授拿起了擺在桌上那本《信息素分子生物季刊》。
“雲舟出國讀研這幾年發表的論文,我都看過了,寫的很不錯。”
洪教授笑著說,“當初雲舟報考信息素生物學,就是想研究出一種能弱化你五感的藥劑。”
Alpha漆黑的眸子動了動,不過他還是沒說話。
洪教授繼續說,“我本來以為,你們倆大學畢業後就會結婚,沒想到雲舟選擇出國深造。”
景鬱的薄唇微抿,帶著負氣的孤高。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他生病了。”
景鬱不肯接受顧雲舟對他的疏遠,所以執拗的認定他生病了。
因為生病了。
所以才會出國讀研,才不願意回家,才對他很冷漠。
這是景鬱唯一想出來的合理理由。
顧雲舟是景鬱緩解精神壓力的藥。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也可能是導致景鬱精神崩潰的毒藥。
看來問題的確是出在了顧雲舟身上。
洪教授心裡有譜了。
他不由回想起,剛才顧雲舟說的那番話。
“老師,你說的很對,四年都沒解決根本問題,說明方法不對。”
“所以,我換了一種。”
那句‘我換了一種’,讓洪教授聽出了幾分狠決的意味。
景鬱是他的病人,同時也是他老朋友的孩子。
再加上他很喜歡顧雲舟,於情於理,洪教授都不想看著這兩個孩子這麼鬨彆扭,所以開口勸了勸顧雲舟。
“老師,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真正不清楚的人是景鬱。”
“對我而言,景鬱是我伴侶,但我對他來說是什麼,我不清楚,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您自己問問他,就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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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教授很有耐心地引導景鬱,“雲舟沒跟你商量出國的事,的確是他欠考慮了。”
“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會走?”
“是不是有什麼事讓他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