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景鬱睡不著,才會不自覺的數數,顧雲舟釋放了一些自己的信息素。
聞到那絲香甜的信息素,景鬱的唇抿成一條繃直的線,將所有的渴望強行壓了下去。
看著景鬱緊繃的側臉輪廓,顧雲舟又好氣又好笑。
但最終,他還是伸出手臂,抱住了生悶氣的醉Alpha。
獨屬於Omega的氣息,噴灑在景鬱耳邊,鮮活好聞。
但他卻再次彆過頭,一副不想讓顧雲舟碰他的樣子。
麵對鬨脾氣的Alpha,顧雲舟也不氣,也不惱,隻是故意說,“你要是再躲,我以後絕對不碰你一下。”
景鬱的身子頓時僵硬。
他直挺挺躺著,像是一張拉到極致,會隨時繃斷的弓弦。
最後景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沒敢隨便動。
看著景鬱仿佛遭受惡霸欺負,卻無力反抗的良家婦女,顧雲舟沒碰他。
等了好一會兒,見顧雲舟沒有下一步動作,景鬱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夜裡,顧雲舟的神情平和寡淡,但那雙烏黑看過來的眸子卻很是專注。
視線交彙時,有什麼東西宛如火山爆發。
景鬱壓抑的委屈跟暴躁,如同滾燙的岩漿,沛不可當。
他的肌肉繃出可怕的線條,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將顧雲舟猛地摁到床上。
顧雲舟被強壯精悍的Alpha壓在身上,對方埋首他的頸窩,急躁地吻著他。
景鬱沿著顧雲舟的脖頸曲線,最後咬上散著信息素的腺體。
顧雲舟像一隻倦怠的貓,神色平和地趴在床上。
“輕點,有些疼。”他淡淡的說。
聽見顧雲舟的話,景鬱立刻鬆了力道,他輕輕地吻了吻自己咬出那個牙印。
然後從身後抱住了顧雲舟,將自己的臉貼在他後背一側的薄骨上。
景鬱就像一隻被主人不小心弄丟,找回家,在家門口委屈,鬨脾氣的大犬。
“小舟,你是不是生病了?”他心情低落的問。
顧雲舟知道景鬱為什麼會認為他生病了,他開口,“我不是生病,我是生氣了。”
“生我的氣?”
“對。”
景鬱看了一眼顧雲舟,不明白的問他,“為什麼?”
“因為你又笨又蠢。”
得此評價的Alpha坐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額前的碎發垂下一綹,遮住了那雙雋長的眼睛。
“你不想回家,就是因為這個?”景鬱低聲問道。
顧雲舟好笑地反問他,“這個是哪個?”
喝醉的Alpha斂著眸,不回答,神情呆呆的。
顧雲舟有時候真能被景鬱這個死宅給蠢哭。
他跟著坐了起來,神色認真,“我喜歡你,就像你爸喜歡你媽媽那樣的喜歡,你懂嗎?”
顧雲舟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景鬱的心就如三月的春水,漾出了冰消雪融的漣漪,一切乖戾暴躁的情緒,全部被撫平了。
在顧雲舟沒離開他之前,景鬱從來不懷疑他跟顧雲舟的感情。
被顧雲舟打擊了數次,再聽見這話,景鬱自然是高興的。
他點了點頭,“我懂。”
“你懂個屁。”
看著遲鈍卻不自知的景鬱,顧雲舟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顧雲舟欺身逼近景鬱。
“我想把你摁在床上,扒光你的衣服。”
“抱你,吻你,做你書房那些裡麵的事。”他撕下自己的偽裝,露出猙獰陰暗的那麵。
“我對你的喜歡是這種!”
“但你是嗎?”
顧雲舟的眼睛眯成一線,像兩把淩厲的彎刀。
景鬱迎著顧雲舟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十分肯定的說,“我是。”
他不明白顧雲舟為什麼要這麼問,他喜歡跟他親熱,甚至長時間碰不到顧雲舟會焦慮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