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舟早起時,不可避免地吵到緊緊摟著他的Alpha。
景鬱睜開黑眸,就看見要起床的顧雲舟。
睡了一夜,顧雲舟的頭發稍稍有些淩亂,線條清晰流暢的鎖骨,從微微敞開的領口探出。
景鬱怔了怔。
他喝醉後會斷片,而且斷的非常嚴重。
在景鬱的記憶裡,隻有他跟洪教授喝酒的片段。
顧雲舟知道景鬱有這個毛病,所以才會讓洪教授,先把景鬱灌醉,然後才將這隻大犬帶回家。
“我今天要去實驗室,你繼續睡吧。”顧雲舟走下了床。
從衣櫃拿出一套衣服,顧雲舟毫不避嫌地當著景鬱的麵脫掉了身上的睡衣。
他們認識十三年,在一塊睡了九年,不誇張的說,景鬱比顧雲舟還了解他的身體。
所以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景鬱在床上看著顧雲舟換衣服。
Omega身形修長勻稱,流暢自然的肌肉輪廓逐漸收緊,在腰腹部勾勒出清瘦削窄的線條。
背上那兩片薄骨,隨著他穿衣的動作,突顯出漂亮的弧度,像兩張彎弓,極具力量的美感。
顧雲舟修長的手指,將襯衫的水晶扣一粒一粒的扣好,遮住清晰精致的鎖骨。
穿好衣服後,顧雲舟就去了衛生間洗漱。
Alpha的視線全程盯著Omega的一舉一動。
顧雲舟刷完牙,洗完臉出來,他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也沒動,像是一隻等著主人例行擼毛的笨狗。
顧雲舟走過去,很自然的說,“你繼續睡吧,我去上班了。”
景鬱抿了一下唇,然後才開口,“記得要吃早飯。”
顧雲舟有自己的生物鐘,他今早準時準點醒了,但怕吵醒景鬱,所以多躺了一會兒,沒時間在家做早飯吃。
“嗯。”
-
景鬱一整個晚上都沒回來,他會去什麼地方不言而喻。
杜西鄰趴在陽台,一直等到中午,景鬱都沒有回來。
越等杜西鄰心越涼。
這四年他在景家,因為不受景鬱的待見,所以如履薄冰,處境非常不好。
當年要不是跟景正林簽了協議,他估計早被趕出去了。
現在顧雲舟回來了,景鬱的態度很明顯,這讓景正林也逐漸放棄他,再這樣下去,他跟景鬱肯定是沒有未來的。
杜西鄰焦躁地又等了一個小時,見景鬱還是沒有回來,他咬了咬牙,拿出手機,撥了一個手機號碼。
杜西鄰打第一遍的時候,對方沒有接。
他隻得又打了一遍。
手機鈴聲響了十幾秒,那邊接通後,一道散漫懶洋洋的聲音,“誰?”
杜西鄰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手機,“是傅雨棠嗎?我想跟你聊一聊顧雲舟。”
他話音剛落,電話那邊的人就嗤了一聲。
“你算什麼東西?我跟你聊得著?”
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著嘟嘟的斷線聲,杜西鄰懵在了原地。
他聽說過傅雨棠的種種傳聞,據說是個豪橫囂張的紈絝子弟,在京都名聲也不太好。
要不是他跟顧雲舟匹配度高達99.99%,杜西鄰肯定不會跟這種活閻王打交道。
不甘心的杜西鄰再再次撥下這個好不容易打聽出來的電話號碼。
通了之後,杜西鄰怕他開口罵人,所以說的飛快,“我叫杜西鄰,是景鬱的Omega,我們能不能見一麵?”
“景鬱的Omega?”傅雨棠尾音上揚。
“對。”
“你倒是挺不要臉,敢這麼稱呼自己。”
“……”
“不過我喜歡。”Alpha的調子懶洋洋,“你找我什麼事?”
對於這個囂張跋扈,說話毒辣直白的Alpha,杜西鄰滿心的抵觸。
但想了想景鬱,他還是深吸一口氣說,“我們能不能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