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急,他要是急了,景鬱更急。
顧雲舟摁住在他頸窩拱來拱去的Alpha,“躺回去。”
雖然處在焦躁狀態,但聽見顧雲舟這話,景鬱還是乖乖躺到了顧雲舟旁邊。
他黑漆漆的目光鎖著顧雲舟。
見顧雲舟傾身靠近,景鬱繃緊的肌肉立刻動了動,他想要起來,但被顧雲舟抱住了。
“你冷靜冷靜。”顧雲舟在景鬱頭上揉了一把。
見景鬱還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顧雲舟拂開他額前的碎發,露出了他光潔飽滿的額頭。
顧雲舟低頭吻了吻景鬱,“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是想睡我的意思嗎?”
景鬱對‘睡’有著自己一番見解,所以他點了點頭。
結果卻換來Omega一句,“你知道個屁。”
顧雲舟的手還搭在他的額頭,指尖有意無意地觸碰著他。
這不是顧雲舟第一次這麼說,但這次的口吻比上次隨意懶散了很多,不像生氣的樣子。
所以景鬱乖乖躺著。
顧雲舟輕吻著他,“我又不跑,你怕什麼?”
知道景鬱迫切想跟他結合,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他離開,所以潛意識想要標記他。
顧雲舟給這條大犬擼著毛,一點點安撫他的焦躁不安。
“而且,你才欲求不滿幾天?”顧雲舟將唇貼在景鬱耳邊,他的氣息如同羽毛般,拂過景鬱的耳畔。
“我都肖想你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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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舟開始跟景鬱一塊看小黃文了。
一對AO坐在沙發上,人手一本著名‘文學巨作’。
顧雲舟懶散地靠著景鬱,翻看著手裡的書頁,努力學習著。
他已經很多年沒看過這玩意兒了,也隻是在幫景鬱挑書時,會偶爾翻看前幾頁,把把質量關。
景鬱看A書,R級小影片沒感覺,記不住裡麵的內容不要緊。
顧雲舟可以給他寫一本,主角是他們倆的。
如果是他動筆寫的話,景鬱有很大概率會真正看進去。
論文他寫過不少,但沒接觸過真正的,尤其是這種帶顏色的。
顧雲舟學習了三天,翻看了十幾本,扒清楚這種文的套路後才開始動筆。
他雖然不是專業寫手,也沒有實戰經驗,但好歹有真情實感。
一篇三千多字的純燉肉,顧雲舟寫了一下午就搞定了。
知道景鬱有強迫症,顧雲舟檢查了兩遍錯彆字,然後才打印了出來。
因為景鬱的不開竅,再加上個人的惡趣味,顧雲舟人生第一篇小黃文,是他壓著景鬱這個Alpha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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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鬱看文速度不快,他花了二十多分鐘,才看完這篇口味特殊的小黃文。
見景鬱看完了,顧雲舟問他,“你現在記得裡麵的內容嗎?”
景鬱的視線從A紙上移開,他抬頭望著顧雲舟,瞳孔漆黑如點墨,“這是你的寫?”
顧雲舟嘴角彎了彎,給景鬱看之前,他就說過是自己寫的。
景鬱的記憶力超群,更彆說二十分鐘之前,顧雲舟說的話,十年前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這麼問就是想再確認一下,這也變相說明,景鬱記住了這篇文的內容。
顧雲舟沒回這句話,反而笑著問,“我還畫了一張圖,想看嗎?”
景鬱幅度很小地點了一下頭。
顧雲舟畫的是中一個情節,他將景鬱壓在沙發上,捏著他的下巴吻他。
居高臨下的Omega,擁有絕對的掌控主權。
而被壓在身下的Alpha黑發淩亂,衣扣半解,露出了線條清晰的鎖骨,以及精壯收窄的腰身,上麵還印著令人浮想聯翩的痕跡。
顧雲舟繼承了他母親的基因,在繪畫上麵有很高的天賦。
這張畫他畫的情-色,卻不豔俗。
Alpha看到後,漆黑的眸動了動,他克製地抿住了唇。
顧雲舟屈膝,將腿抵在景鬱的兩腿中間,傾身壓下。
他白皙的指尖在景鬱削薄的唇上,細致而色-氣地摩挲著。
“喜歡嗎?”顧雲舟俯身慢慢壓下,微翹的嘴角壓在景鬱耳邊。
Omega的聲音含著笑意,氣息落在景鬱耳畔,是酥酥的麻意,像細小的電流。
有一種瘋狂的東西驀地在心底裡炸開。
景鬱僵硬地坐在原地沒動,修長的手指攥得發白,深邃的眼底滾著一層又一層的漩渦,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似的。
顧雲舟含住他的唇瓣,輕飄飄的問,“你知道睡跟睡的區彆嗎?”
濕潤的唇碰上來那刻,景鬱身體的某根弦突然斷了。
他的手掌猛地扣住顧雲舟的後腦,長舌探入,深深地吻著身上的Omega。
他不知道睡跟睡有什麼區彆,但他好想跟顧雲舟待在一起。
永遠都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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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雖然景鬱沒回答他有沒有懂,睡跟睡之間的區彆,但顧雲舟覺得他是開了點竅。
見這個方案有效果,顧雲舟每天會抽出一些時間,寫小作文給景鬱看。
OA戀在這個世界過於驚世駭俗,有違身體生理構造。
但景鬱這個強迫症沒有挑顧雲舟的邏輯bug,接受度非常高,他沒有任何不適。
隻要顧雲舟寫,他就看,對誰上誰下沒什麼怨言。
顧雲舟隻是夾帶私貨地寫了兩篇OA,第三篇他很常規的寫了AO。
讓硬不起來的Alpha,在小作文裡硬了好幾把。
雖然看完之後,景鬱還是沒有突破自己的屏蔽機能,硬起來。
顧雲舟:就,很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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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鬱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複雜很多,也難怪之前死活不開竅。
在寫了一個星期的小作文,周六晚上顧雲舟決定施行下套方案。
顧雲舟讓景鬱上床坐好之後,就用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Alpha剛洗完澡,半乾的黑發垂落,有幾綹散在黑色的眼帶上,一滴細細的水珠滾落在他窄挺秀氣的鼻尖。
顧雲舟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
被黑色眼帶蒙著的眼睛,無聲地動了動。
景鬱不知道要顧雲舟要乾什麼,他坐在原地,仔細聽著顧雲舟的動靜。
顧雲舟撕開一顆糖果的包裝袋,將糖放進了自己嘴裡。
一種淡淡的奶香糖果味,從他唇縫溢出,隨著他的翻咬,氣味越來越濃鬱。
景鬱的食指動了動,他不自覺開始數顧雲舟咀嚼的頻率。
直到Omega突然吻過來,景鬱才停止了自己的行為。
顧雲舟的唇柔軟濕潤,唇齒間帶著一種奶香味的甜味,在景鬱嘴裡化開。
景鬱五感很強,不太喜歡吃太過刺激的食物,包括糖他也很少吃。
那顆糖顧雲舟已經吃完了,隻是嘴裡還有殘留著一點甜味。
“甜嗎?”顧雲舟稍稍跟景鬱拉開距離。
景鬱嗓音帶了一絲沙啞,“很甜。”
他尋著顧雲舟的氣息想吻他,但被顧雲舟摁住了。
景鬱味覺很敏感,能吃出糖果裡的香精味,所以他不太喜歡吃糖。
顧雲舟這麼做,隻是想景鬱更直觀的去感受。
他開口,“現在,你不要用眼睛看,去聽,去感受。”
“什麼都不要想,隻聽我一個人的聲音。”
“也感受我一個人的存在。”
顧雲舟的唇貼在景鬱耳後,說話時有一絲極淡的奶香味。
“好。”景鬱很配合地閉上了眼睛,在這個時候,顧雲舟忽然用舌尖舔了他一下。
景鬱猝不及防,他打了個激靈,被顧雲舟吻過的耳朵,整隻都麻掉了。
顧雲舟看到景鬱這個反應,輕笑了一聲,然後伸手去解景鬱的睡衣扣子。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景鬱能感受到Omega指尖的溫度。
衣服被顧雲舟脫下來,落在床上時發出的細微聲音,也被景鬱捕捉到了。
顧雲舟眯著眼毫不掩飾地盯著Alpha的好身材。
寬厚的肩背十分優越,勁瘦的腰腹線條緊收,勾勒出蘊含著極強爆發力的肌肉輪廓。
白皙的指尖,從景鬱的下頜,一路滑下,掠過他的突結,鎖骨,沿著清晰流暢的肌肉,最後停在腰腹部。
景鬱仿佛被定住穴似的,他僵著沒動,肌肉蓄起塊狀。
顧雲舟的手就像燎原之火的最初那一小簇火苗,在景鬱體內蔓延開。
那股火勢沛不可擋,洶湧至極。
就在景鬱被這種洶湧,不可名狀的東西折磨時,他聽見顧雲舟開口了。
“景鬱,我是誰?”他問他。
“顧雲舟。”
“我是你的Omega。”顧雲舟糾正他。
景鬱笑了,菱形的唇角翹著,被蒙住的黑眸漾著初春的水,潤物細無聲著。
顧雲舟看著他唇角那點笑意,怔忪了片刻,才起身用舌尖撬開了那條細細的唇縫。
“你還記得我寫給你的那些嗎?”
顧雲舟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薄薄的眼皮如刀片般鋒利,但眼底卻滾著熾熱的情-欲。
“那是我對你的**。”顧雲舟拉過景鬱骨節分明的手,將他貼到自己的心口。
“景鬱,你能感受到嗎?”
Omega將臉埋到了他的頸窩,淺淺的呼吸聲,伴隨著心跳,被景鬱悉數聽到了。
一段隱藏在最深處的記憶,逐漸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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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舟是十八周歲的前一個月,出現了結合熱的初期症狀,他對景鬱的情潮來勢洶洶。
為此顧雲舟找了很多相關資料,他有整整兩大抽屜不和諧的刊物。
其實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有意識在引導景鬱,所以才找來學習。
某一次顧雲舟讓景鬱幫他拿東西時,景鬱不小心打開過那個抽屜。
入目就是一本封皮露骨的刊物。
一個全身赤果的Alpha,手閒閒搭在自己重要的部位,古銅色的肌肉,張揚著野性的美感。
景鬱拿起來後,發現下麵還是這種類型的書籍。
他不知道顧雲舟為什麼要看這些,但他的Omega在看其他Alpha。
還是不穿衣服的。
景鬱記住這本雜誌,以及被雜誌壓在下麵那本的名字,他嘗試網購,買了兩本一模一樣的。
快遞寄來的當天,就被顧雲舟發現了。
當時景鬱堅持要看,顧雲舟心想,你看看也好,所以他留下了那本,把雜誌扔了。
因為雜誌裡麵不僅有不穿衣服的Alpha,還有不穿衣服的Omega。
那個時候顧雲舟年少輕狂,他覺得自己看是在學習,景鬱看就是精神出軌。
後來顧雲舟又給景鬱買了兩本書,原本是想著讓景鬱學習一下。
結果景鬱看完就忘,顧雲舟又想,用這個鍛煉景鬱的遺忘能力也不錯。
時至今日,景鬱已經有一書房的垃圾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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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欲求不滿幾天?”
“我都肖想你好多年了。”
……
“你知道睡跟睡的區彆嗎?”
……
“我對你的**。”
“景鬱,你能感受到嗎?”
……
顧雲舟這幾天的話,在景鬱腦海裡驀然炸開。
他之前不明白顧雲舟為什麼會看那些東西,現在好像明白了。
景鬱解下來眼睛上的布,他看著顧雲舟,漆黑的眼睛閃著細碎的光。
“你看過不穿衣服的Alpha。”景鬱突然說。
什麼?
顧雲舟蹙了蹙眉頭,不知道景鬱在說什麼,除了這隻笨狗外,他還看過哪個Alpha不穿衣服了?
但聽景鬱這話,不像是在說他自己。
景鬱這個後賬找的顧雲舟一頭霧水,但景鬱的記憶力超群,而且不說謊。
既然他這麼說,那肯定是確有其事,雖然顧雲舟自己並不記得有這麼一檔子事。
“那又怎麼樣?”顧雲舟挑眉反問。
“就算看過,我喜歡的人也隻有你。”
顧雲舟話音剛落,景鬱就吻住了他。
景鬱半跪在顧雲舟麵前,吻他時睫毛微顫,難耐地叫他的名字。
“小舟。”我好喜歡你。
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