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先例可尋,洪教授也隻能自己摸索,他問顧雲舟,“最近景鬱情緒怎麼樣,有沒有反常的行為?”
“還是老樣子,不過他的特殊期又來了。”顧雲舟捏了捏眉心。
“你是說,景鬱又開始給你洗衣服,不喜歡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氣味?”洪教授有些驚訝,“他還有這個毛病?”
“因為有人給我送了一束玫瑰,他有點吃醋了。”
顧雲舟也以為他沒有了,畢竟景鬱已經四年沒乾過這事。
誰知道一束玫瑰,就能把景鬱極度占有那麵刺激出來。
突然想起了什麼,顧雲舟皺了皺眉頭,然後遲疑著開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昨天晚上我好像聞到一種氣味。”
洪教授鮮少聽到顧雲舟用這種不確定的口氣說話,他問,“什麼氣味?”
“信息素的味道。”
顧雲舟具象化,“性信息素的味道。”
他形容不出那種味道。
甚至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聞到了。
當時他跟景鬱還沒結束,激增的腎上腺激素,會不會讓他的大腦在亢奮中,產生幻覺?
洪教授:“不一定是你聞錯了,很有可能是景鬱開始出現結合熱,你帶他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
景鬱和顧雲舟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關係,說明他在那方麵正在逐步開竅。
按理說,Alpha十八歲成年的時候,就應該有結合熱。
景鬱耽誤這麼久,所以導致初期信息素不穩定很正常。
不過這一切都隻是洪教授的猜測,還需要去醫院做檢查。
下班回去後,顧雲舟自己就先檢驗了一番。
他讓景鬱老實坐在沙發上,自己則埋首在Alpha的後頸,聞聞嗅嗅好半天。
鮮活的呼吸噴薄在景鬱的腺體附近,一種灼熱自後頸,蔓延至全身。
景鬱眉宇間浮現了一絲焦灼,但身後的Omega毫無察覺。
直到景鬱忍受不住的將顧雲舟壓到沙發上,雙手捧著他的臉,動作急迫地吻他。
顧雲舟沒掙紮,任由Alpha吻了好一會兒,他錯開了景鬱的唇,然後拽他的衣領,低頭繼續嗅他的腺體。
景鬱頭發微亂,漆黑的眼底滿是欲念,以及被顧雲舟拒絕之後的迷蒙茫然。
顧雲舟就想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自己聞錯了。
他嗅了半天,也沒有聞到昨天恍惚之中聞到的氣味。
顧雲舟不死心地將景鬱摁到了沙發上,讓他將自己的腺體暴露了出來。
顧雲舟對這截修長的脖頸,咬咬舔舔了半天,拚命刺激他的腺體,也沒有嗅到任何信息素。
景鬱不知道顧雲舟要乾什麼,他茫然地趴在沙發上。
每次他想要起來時,都被顧雲舟又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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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鑒彆信息素失敗之後,顧雲舟才帶著景鬱去正規醫院做檢查。
作為沒有結合熱的大齡青年,景鬱需要檢查的項目很多。
好在他們去的是私家醫院,一上午就檢查完了,下午兩點拿到化驗單。
顧雲舟飛快地看了一遍手裡的八張化驗單。
他重點看了看景鬱的性信息素,以及酮二乙激素,還有EWT抗體。
性信息素略微偏高。
酮二乙激素正常。
EWT抗體呈陽性。
數據很正常,就因為太正常了,反而不正常。
就算是結合熱初期,身體信息素也會紊亂,但景鬱穩的一比。
這就說明,景鬱並沒有出現結合熱,他昨天的確是聞錯了。
顧雲舟在醫院走廊,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化驗單。
Alpha安靜地站在他身旁,並不出聲打擾。
大片大片的日光灑落在他們身上,朦朧了顧雲舟的五官,暈染了一層失真的美感。
顧雲舟收起了化驗單,對景鬱說,“走吧,回家。”
景鬱問顧雲舟,“我的身體不正常嗎?”
最近景鬱來醫院的次數太頻繁了,像極了他剛分化的時候。
“你這幾天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顧雲舟反問他。
景鬱:“沒有。”
“這上麵也說你的身體很正常。”顧雲舟揚了揚手裡的化驗單。
景鬱垂下了眸,濃長的睫毛阻攔了一部分肆無忌憚的光線投到他眸中。
他低沉的聲音,在嘈雜的醫院走廊響起,“但我沒有結合熱,不能標記你。”
顧雲舟瞳仁猛地震了震,他抬眸去看景鬱。
一直以來,景鬱是沒有標記這個概念的。
在他的病沒有好之前,顧雲舟也不想他知道異於常人的情況狀況。
“誰跟你說這些的?”顧雲舟沒正麵回答景鬱這個問題。
景鬱雖然耳力驚人,但顧雲舟要是避開他跟洪教授談論他的病情,景鬱會自動屏蔽,他不會去偷聽。
景鬱也沒回答他的問題,“今天我們來醫院,是不是檢查我不能結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