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這些神之子們看的不是他,是他身體裡的長生淵。
白帝回答:“撿的。”
“不會是你自己生的吧?”2號十分遲疑。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有人這麼發問了。
一個還能說是巧合,又多一個,肯定有什麼原因。
司辰甚至都沒忍住有些懷疑。
畢竟他親生父母都是不詳。
白帝意味深長地回答:“不是。”
隨後是3樓、4樓,一直到了12樓。唯獨略過了9、11和13樓。
一共10個盒子,有大有小。壘起來有半個人那麼高。
司辰完全有理由懷疑,白帝帶上他是想有人拎包。
從混沌製造所出來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完全黑掉了。
世界一片漆黑,隻剩這座金屬製成的方塔,像是一個堅不可摧的地基。
白帝最後看了眼這座巨大的墳墓,低聲道:“走吧。”
白帝城城郊。
外麵是大白天,幾個人的巨型房車還停在空地上。
他們進去時躊躇滿誌,出來的時候滿身疲憊。
楚東流看著身後關掉的空間裂縫,麵色驚詫:“司辰和老師還沒出來?!”
林佳麗道:“白帝老師肯定有安排,不用多想。”
但焦慮的肢體動作卻出賣了她的心態。她每過幾秒,都會換一下站姿。眼神也往空地處瞟。
最後,她受不了這種焦心的等待,把陳執舟扛了起來:“我先送陳執舟去急救。”
因為沒有對方房車的密碼,她選擇把陳執舟帶自己車上。
生命檢測儀顯示,陳執舟的狀態良好。比起重傷昏迷,更像是睡的太死。
蛇本來就是要冬眠的。
林佳麗這才感覺到些許的安慰。
宋紫玉給家裡打電話,報著平安。
“不是有14天嗎?今天才第五天。”
宋紫玉抿緊了唇:“提前結束了,叔公。”
電話裡的人詢問:“出結果了嗎。”
“出了。”
“考上了嗎?”
“……沒有。”
於是,電話被掐斷了。
儘管早有預料,宋紫玉的心依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紅橙黃綠青藍紫。宋家年輕一代是這樣的取名順序。
但和其他幾個色號不一樣,宋紫玉來自旁係。是因為天賦好,才被冠以紫玉這樣的名字。
意思是,誰都可以是“宋紫玉”,他隻是暫時保管這個封號。
既然被賦予,也隨時可能被收回去。
他歎了口氣,決定放棄思考。
宋紫玉電話都打完了,白帝卻依然沒有出來。
裡外的時間不一致,現在是白天。大中午。天氣正熱。大家不怕曬,卻難免出了一點汗。
陳執舟頭痛欲裂,在房車上睜開眼,感覺像是做了個很長的夢。
房車上還有機械核心的標誌。周圍舒適的環境也明顯暗示著,他已經離開了考場。
陳執舟走出車內。
外麵,幾個人已經搭起了遮陽傘和桌子,機器保姆正忙上忙下,伺候一群小姐少爺們的野炊。
他環顧了一周,拉開椅子,在林佳麗的身邊坐下,問:“司辰呢?”
陳執舟當時在電梯外昏迷,其實還沒徹底暈過去。
他還記得,是司辰把他背出來的。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那時候陳執舟已經完全絕望。壓根都不覺得自己能活著走出折疊區。
後麵的事,他就沒什麼印象了。
“你醒了,”林佳麗道,“他們還沒出來。”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林佳麗的父親告訴她,要等三天。三天後,白帝和司辰還不出來,就可以開車回來了。
楚東流同樣在挨個報平安。他發了一條家人可見的朋友圈,隨後麵臨的就是各路親戚的盤問。
“活著。沒事。沒考上。回去再說。第一名叫司辰。”
同樣的話被他複製粘貼了許多次。
這個結果大概令不少人驚訝。
畢竟他們連司辰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宋白有收養過很多孩子。最開始幾個,也總是令世家們緊張。
後來發現他純粹是撿著日行一善,這才慢慢放心。
司辰是他的第一個學生,於是,得到了當初第一個養子的待遇。
一夜之間,他的資料被擺上了不知道多少大人物的案頭。
成為白帝的學生,繼承人;既是繼承了他的財富,也是繼承了他的仇敵。
楚東流點開星標好友列表,找到了自己的大冤種表哥。
季楚堯的頭像改了,黑底白字,兩行:正在折疊區,還沒出來。有事請留言。
楚東流想起了司辰在折疊區裡的表現,又聯想起了剛才陳執舟與眾不同的態度。
他惡狠狠地敲出一行字:“表哥,家都要被偷了!!你還擱這打本呢?!”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休息會,寫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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