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不是想學本事,我就教你本事。彆以為隻有修河引渠才需要記住地形,行軍打仗,哪樣都要了解地形,所謂天時地利人和也。一場戰想打勝,缺一不可!”
瓊容順便教著劉元,劉元忙不迭地點頭,表示這個沒錯,她都記下了。
“你說得不錯,我這個人雖然是墨家子弟,但我最不精的卻是墨家的本事,法家、道家、儒家、縱橫,我是樣樣都會,你想不想學?”
“想!”劉元是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朗聲回答,瓊容道:“想學,那就做好吃苦的準備。雖說各家各有特色,其實也各有相同,有些話,你聽聽也就算了,不需要記在心上,也不需要學。但有一些,你得刻在骨子裡,一刻都不能忘。”
“是!”劉元再次朗聲地回答,瓊容道:“那就開始,去熟悉沛縣。”
立刻就讓劉元去乾活,劉元昂頭看著瓊容,“夫人,我不知如何下手。”
很誠實的話,劉元也是沒辦法,等著瓊容指教,瓊容……“好在你現在來學也不算晚,真要再晚一些,我就不教了!”
說是不教其實還是得教,瓊容教著劉元第一樣就是怎麼辨彆方向,天地草木,都會告訴人這裡是哪裡,處於什麼樣的方向。
墨家,早就聽說墨家的人了不得,隻是後來不知為何斷了傳承,沒想到竟然還會有機會親臨墨家的人,聽墨家的人講解他們傳承也是經過無數摸索出來的本領。
劉元聽著那辨彆方向的辦法,一點不比現代的地理老師教的差。
教了入門,瓊容就告訴劉元,修渠引水亦非逆而為之,相反,那都是根據水流,地勢而為,引渠修田也罷,皆不以違背常理,順應自然而為之;事半功倍,若是逆之,事倍功半,未可成也可能。
這聽起來很玄,不知道的還以為瓊容是讓劉元封建迷信,但是劉元看瓊容畫出來圖,對應上挖開之後看到的實物,劉元不得不為瓊容豎起了大拇指。
當然劉元想到了一事,瓊容這樣的本事在墨家都排在最末,墨家的人,究竟是有多厲害?
劉元更是在想,等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多搞幾個墨家的人來才行,這樣厲害的人物,無論是用到軍事還是民事上,都是好手。
算盤打得倒是挺響的,而劉元當日選定呂家的那塊地,終於也是完工了,那就是一座塢堡!
不用說,完全是根據瓊容的圖做出來的,外麵直接徹牆,把裡麵全都包起來,田啊地的,也都在裡麵,按瓊容的說法。
“有這個塢堡,就算有三千人來攻,憑們三百的老弱婦孺也照樣守得住。”
彆以為瓊容不知道,劉元建這樣的地方,那就是以備不時之需的。
劉元與瓊容豎起大拇指,真是把她不能說卻又急於想做的事都做了。
在劉元與瓊容還有蕭何大刀闊斧的修建沛縣時,劉邦那邊也是接二連三的傳來好消息,劉邦先是拿下了胡陵,接著是下方與,再是豐邑,一次又一次的捷報傳來,那叫一個讓人高興的。
卻在這時,劉元收到消息,被劉邦留於沛縣的雍齒要反。
劉元二話不說,立刻讓各家的家眷和兵馬全都退入她那剛建成不久的塢堡,同時通知蕭何,蕭何似乎也是得到消息,急急地趕來,劉元也不跟蕭何多話,隻讓他先跟她一道退入塢堡之內。
呂家那頭,劉元是第一時間通知的,同時也讓人將呂家所有的糧食都給搬進了塢堡裡。
雍齒叛亂,是要舉沛縣獻於魏,盼著以此得到高位。
劉邦,他本就看不起劉邦,恨不得把劉邦踩在腳下,沒想到劉邦出征不帶他也就算了,讓他眼看著不如他的人建功立業,再也不將他放在眼裡。
這樣怨著恨著,還每天被瓊容一個女人使喚開荒修渠引水,雍齒不知何時與魏搭上了,一來二去,便被魏說動了。
沛縣這個地方雖然不重要,但是劉邦的家人都這兒,拿了劉邦的家人,逼著劉邦帶著所有城池投降於魏,雍齒就算是對魏立下大功了。
立了大功,封侯拜相,美酒佳人,哪一樣能少得了,雍齒再想到自己竟然還要受一個個處處不如他的劉邦差遣,他一點都不願意,也不想就這樣過了,所以,雍齒反了。
但是雍齒打的好算盤,第一時間就衝進縣衙,便是要將劉家一大家子拿下,結果趕到縣衙時,哪裡有人,劉家的人,一個都不見了。
“人呢,劉家的人呢?他們都去哪兒了?”雍齒這反得也是毫無征兆的,突然就起的心思,他以為劉家的人必是手到擒來,萬萬料不到,劉家的人竟然一個都不見了。
“不知道,就在剛剛,小娘子帶了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把太公還有夫人們全都帶走了。”劉元知道雍齒要的是他們劉家人,至於縣衙裡的其他人,雍齒是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果斷地把自家人帶上,其他的人就讓他們呆著。
雍齒一聽這小娘子這稱呼,自知是劉元,氣得大罵道:“劉元這小丫頭片子,竟然他們給跑了,人往哪兒去了?”
跑了,有老有小的,任他們跑又能跑到哪裡去?
“不,不知道,我們不知道的,小娘子什麼話都沒說,帶著人就跑了。”被雍齒捉著追問的人,是真不知道劉元他們一家到底往哪裡去了,顫顫地回話,生怕雍齒一怒之下殺人。
“雍齒大哥,雍齒大哥,蕭何,蕭何一家子也不見了。”這時候被雍齒派了去找蕭何的人也連忙回稟,蕭何不單不見了,就是蕭家一家子也同樣不見了。
“找,他們那麼多人,我就不信他們能跑得了。”雍齒一聽竟然連撲了兩個空,心情自是不好的,叫嚷著要出去找人。
他這一動,城裡四下都亂了,爭相而逃,真是怕極了。
“雍齒大哥,那麼多人跑,我們去哪兒找劉家的人?”街道上都是逃竄的人,雍齒的手下看得頭都大了,都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人的好。
“去呂家,劉元不是在呂家附近弄了一堆人嗎?他們不可能會逃出城,隻會往呂家去。”雍齒一開始那是真氣,細細一想,這不對了,劉元就算要帶人走,那麼多老啊小的人,他們跑的話,跑得了嗎?
雍齒一臉篤定,帶上人往呂家的方向去,沒想到還沒靠近,卻是殺得雍齒一個措手不及,這地上什麼時候有坑的,坑下麵都是什麼,摔下來都爬不起來了!
“放火!”一聲叫喚。火起!圍著雍齒帶來的人燒了起來,驚得一群人哇哇大叫,不可置信地看著前麵的火,倒是想衝出去的,還沒衝,嘭嘭的東西打在他們的人上,打得一個個哇哇大叫,雍齒也被迎頭砸了一記,頭都見血了,大聲地叫嚷道:“什麼人,裝神弄鬼的?”
“誰裝神弄鬼了?”劉元帶著人走了出來,抬頭看著火堆裡的雍齒,挑釁地問道:“你倒是跳出來,跳不出來了?”
笑笑地問著,雍齒死死地盯著劉元,指著劉元道:“你彆得意,等我出去,有你好看的。”
對此劉元嗬嗬地笑著,“行,在你沒出來之前,不如我先把你解決了?”
說著劉元就要動手,不想雍齒眼看生死一線,竟然奮力衝出火海來,劉元一看這架式,立刻朝著身後的人喊道:“撤,立刻,馬上!”
話音落下,劉元是轉身就跑,當然不忘朝著雍齒打出石子,她這一動,她的人也有樣學樣,都與劉元一般打著石頭對向雍齒。
雖說這石頭打在身上是暫時死不了人,那也痛,尤其劉元教那打人是專往人的死穴上打,要不是雍齒夠強悍,早就倒了。
雍齒一路狂追,還想著要把劉元給解決了,拚著頭破血流的往前衝,愣是沒能追上劉元,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劉元帶人毫發無傷的退回了塢堡,雍齒想要靠近,帶著火的箭朝著雍齒射下來,那麼多的箭,總算是射著雍齒一支了。
“劉元,你竟然用這樣的辦法對付我,有種你下來,我們來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跑得有些氣喘的劉元聽著這話,走上了塢堡,應著雍齒的話道:“你一個七尺男兒,我一個七歲孩童,你竟然跟我說,要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架。你倒是不如說,劉元你出來讓我殺了你,我還說你實在。”
……雍齒心虛了,沒辦法不心虛,劉元才多大,他是多大,讓劉元出來跟他光明正大的鬥,他是輸了沒臉,嬴了也不光彩。
“你以為你守著這麼一個破東西我就動彈不得你了?”雍齒決定不與劉元作口舌之爭,他也爭不過劉元,還是篤定先把這地方給攻進去再說。
“那就試試,看你能不能攻進來。”劉元笑笑地說,一點也不介意這樣一位帶兵來攻。
丟下這話,劉元還是決定先去見長輩,蕭何就站在她上麵那一層,剛剛要不是蕭何反應快,準備了弓箭趁亂傷了雍齒,也讓雍齒看到塢堡還是防禦能力的,雍齒這會兒就不是隻隔得老遠的叫罵,而是直接要衝進來了。
劉元走下來,蕭何也同樣尾隨其後。
迎麵被瓊容劈頭罵道:“我早就跟你說讓你想辦法弄些弓箭來讓的她們練弓練箭,你就是不聽,剛剛火起困住這些叛徒,直接射殺了是多好的事。”
“弓箭是我能隨便弄到的?”劉元又不是不想弄,完全是因為弄不到,所以才會退而求其次用彈弓。
蕭何輕輕地咳嗽起來,莫以為他聽不出瓊容的指桑罵槐,這弓箭劉元不是不想弄,是他一直不肯給劉元。
瓊容冷哼一聲,衝著蕭何道:“說來說去這都是你的錯。”
行,指桑罵槐聽著蕭何不舒服是吧,瓊容乾脆直接懟上蕭何,叫蕭何知道她對她的不滿。
蕭何連多餘一句辯駁都不敢說,“眼下雍齒叛變,沛縣由他的兵馬看守,我們得要儘快將消息傳出去,讓沛公回援才是。”
劉元搖搖頭,“這樣不好,雍齒反叛,解決雍齒了就是,把他逼走,群龍無首,還會有人跟我們鬥?”
……蕭何聽著劉元非要乾掉雍齒不可的架式,頓了半響,“雍齒的本事不小。”
“那又如何。”本事不小就乾不掉了?
瓊容朝著劉元道:“你剛剛就想把雍齒乾掉了?”
“當然。”劉元剛剛就是這樣打算的,要不是雍齒刺激大發跑出來,劉元真能將他乾掉。
“那你剛剛的火就不應該燒在他們四周,而是直接燒在他們身上。”瓊容瞪大眼睛表示對劉元計算失誤的不滿。
“我要殺的是雍齒不是他身邊的人,那都是沛縣的百姓,也是沛縣的將士,死一個雍齒可以,讓那麼多將士陪著雍齒一塊死不成。”
劉元剛剛就是故意隻困不殺,顧念的就是跟隨雍齒的那些將士,劉元要殺的是雍齒,也僅僅是雍齒而已。
瓊容看了劉元一眼,哼的一聲走開了,劉元卻捉住瓊容道:“夫人,要殺雍齒還得你幫忙,你彆走啊!”
乍然被重付之,瓊容道:“我既不是武藝高強,也不是百步穿楊,你確定我能殺雍齒?”
她又不是沒有見過雍齒,那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瓊容不會自視甚高地以為自己能對付得了雍齒。
故對劉元說的話極是不屑,完全聽不進去的節奏。
“夫人沒有那樣的本事,你能做出殺雍齒的東西啊。”劉元還能不知道瓊容是什麼樣的人。動腦可以,動手,不好意思,你們直接說讓她去送死吧。
劉元才不會想讓瓊容去送死,但是,瓊容幫忙做點東西是必須的。
“你想做什麼?”不是讓瓊容去跟雍齒正麵相對,而是做殺人的暗器,瓊容自是配合的。
“雍齒搶占了沛縣,必有所圖,他是巴不得取我阿爹而代之,所以他肯定會住進縣衙。”劉元這個時候提到這事,瓊容不解地反問,“他住進縣衙又如何,縣衙還有什麼好東西能讓你殺了他。”
“阿娘你怎麼忘了,早些日子小娘子就讓你幫忙看看從我們這兒通往縣衙能不能打個暗道,暗道不是早就已經打好了?”瓊華難得貼心一回地提醒瓊容。
瓊容驚醒,“說的是,這事我怎麼給忘了,你行!”
與劉元誇讚一聲,當時她還覺得劉元純屬沒事找事,萬萬沒想到,劉元竟有這樣的準備。莫不是劉元早料到雍齒會叛?
打量的目光看向劉元,瓊容是想看穿劉元的,架不住劉元笑眯眯地迎著她的打量,卻沒有為瓊容解惑的意思。
瓊容已經決定不跟劉元說那些話了,朝著劉元道:“說說看,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就是能讓人噩夢不斷的東西,你一定有。”話一出,瓊容就想說自己沒有的,劉元卻十分篤定地開口,瓊容一定有。
“你怎麼知道我有這樣的東西?”瓊容聽著劉元篤定的口氣,反思自己哪裡露了馬腳。
劉元笑笑道:“前幾日聽到她們閒聊說起,曾見過那樣一戶人家,一家子都噩夢纏身,沒有一夜睡過好覺,她們都說那家子是得罪了上天,當時你在旁邊聽著冷笑不止。”
要不是知道這些事可操作,瓊容又怎麼會冷笑。
劉元當時不以為意,此時卻動了心思,憑她們這群人,哪一個都沒辦法跟雍齒正麵對上,動不了雍齒,就讓雍齒自己呆不下去好了!
劉元目光灼灼,那是打定了主意,朝著瓊容道:“夫人以為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劉元:弄死雍齒,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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