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有這樣的說法,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又叫劉元給拿住了話柄, 樊噲捉著頭想要好好解釋解釋,劉元卻揮手道:“好了好了, 姨父你就彆再說話了, 你越是說話,我就越煩躁。”
她憂心的事,樊噲又幫不上她忙,他就是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樊噲一看劉元這都不想說話了,立刻閉了嘴。
張良瞧了蕭何一眼, 蕭何與張良搖了搖頭,劉元這樣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瞧著吧, 很快她就能調整過來。
果不其然, 到了大堂,宴席之上,劉元已經恢複往日一般, 劉邦再次看到劉元那張臉,依然忍不住嘴角抽抽,衝著劉元招招手, “來。”
劉元聽話是上前,劉邦與下麵的人指著劉元道:“這就是我閨女劉元,元, 天地之始也,這是我的第一個閨女。八歲就幫著我守住沛縣,幫著我們一乾兄弟安頓家眷,讓我們這些在外的兄弟都能後顧無憂。這回帶上沛縣的兄弟出來,兩千人馬,到了碭郡,變成了四千人馬。”
“小娘子好生了得。”彆管是認識劉元的,還是不認識的,都得認一聲劉元厲害。
劉元與他們皆作一揖道:“諸位莫聽阿爹誇讚我,他這是自誇自賣,元尚年幼,還有很多與諸位學習的地方,以後多與諸位請教,還望諸位莫要吝嗇。”
開什麼玩笑,如今跟著劉邦的這些人,個個都將來大漢的開國功臣,哪一個都是真本事的人,對上這樣的一群人,劉元自是不放過任何機會的學習。
“咳咳。”武朝瞧著劉元那放光的雙眼,輕輕咳了一聲,劉元一眼瞥了過去,難道不拜師傅,她就不能跟彆人學本事了?
武朝還是挺了解劉元的,劉元這眼神一來,立刻知道劉元的意思的,腦子好使的人,哪裡會輕易被人一條規矩給攔住。
日子沒法過了,劉元的腦子怎麼能那麼好使?
暗自磨牙,在劉元又沒有說要與誰拜師之前,他也不能說什麼阻攔的話,看著劉元與在場的人恭敬地作一揖,賣乖。
“武先生,來,喝酒喝酒。”這一場宴是給劉元他們一行特意安排的洗塵宴,也是慶賀武朝加入劉邦麾下,呂澤畢竟是拿了親爹糧草來的人,衝著那麼多的糧草,也沒人敢忽視。
一群男人在一起,自是喝酒說話的,劉元作為唯一的女眷,雖然就她先前做過的事無一人小看了她,此時時刻,也沒人會與一個小娘子灌酒。
劉元也自吃她的,不忘轉手給後頭的阿花和瓊華都拿點,餘光掃過張良,張良也叫人灌了酒,此時臉頰通紅的,一雙眼睛更顯明亮,劉元瞧著他似是不勝酒力,推過眾人的敬酒,一躲倒是躲到了劉元身側的案前。
反正劉元是不能喝酒的,有劉邦在,也輪不到來灌劉元酒,故而劉元這邊最清淨,不勝酒力的人便躲到了劉元這處,朝著劉元點點頭露出一抹笑容,“小娘子!”
“張軍師。”本來無聊的人生,一看到張良來,必須不無聊的,劉元眼睛發亮地看向張良,張良乍然對上劉元的眼神,頓了半響,劉元一看這樣,更覺得心塞了。
長得小就算了,竟然還頂著鼻青臉腫的樣兒,這給張良留下的是什麼樣的印象?
剛剛調整好的心情,這會兒再次變成絕望。
“小娘子心情不佳卻是為何?”張良察覺到劉元的心情變化,不由地問了一句,劉元道:“被打得太醜,心情自就不好。”
張良看了看劉元的臉,輕聲道:“小娘聰慧大義,並不醜。”
這話雖然明知道是客套話,那至少,還是讓人心情好了那麼一點點,“軍師不勝酒力?”
“是。”張良笑著回應,他是真的不勝酒力,劉元看了看一旁,據她所知如今這酒,幾乎也就比水多點味道罷了,並無幾分酒勁,張良這樣都頂不了幾碗,可見真不會喝酒。
“那以前張軍師在這樣的宴會上,怎麼辦?”劉元托腮問著張良,張良眼神有些飄,劉元一副求解的模樣,張良道:“這個,小娘子還是莫學的好。”
劉元想了想一般不會喝酒的人是如何操作,笑道:“你該不會是將酒倒到袖上?”
這會兒的人,袖袍寬大著,張良的衣裳還是青色的,酒就算倒到上麵也看不出來吧?劉元好奇地眺望張良的袖袍,張良連忙道:“小娘子縱然知道,亦不可說破,萬萬不可。”
也就是說劉元說對了,這讓劉元一下子心情變得十分愉悅的笑出聲來,“軍師,你這樣,可不太好。”
“此事,小娘子但知,還請為我保密。”張良做這事也是不一兩回,萬萬沒想到有那麼一天還被人一猜一個準,誰輕易也想不到張良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那,軍師可得好好地說服我,要不然,我可是會說出去的。”知道張良竟然還有這樣的應付喝酒的套路,劉元就似是走近張良一些,高興地趁機,額,再進一步了解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