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章誰跟我去?(1 / 2)

剛想著範增心情好了許多的蕭何聽著劉元那麼一問, 一眼瞥了過去,好心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元敏銳地感覺到,不確定地喚上一聲, “先生?”

“你該學學君子之道。”蕭何還是出一句, “等進了鹹陽, 你什麼事都不用乾, 先把你該讀的書讀了。”

就算劉元這點心思有好,但是壞處也不少, 看看她對劉邦的模樣, 連對親生父親都這般的防備,蕭何必要好好地教教劉元, 把這點心思給矯正了不可。

“先生難道對父母就全無心計了?”她既沒有坑劉邦, 也沒有害劉邦, 動點心思怎麼了?落在蕭何眼裡,怎麼就那麼不可取?

都過了那麼久了, 依然沒能讓蕭何鬆了對她的防備, 劉元也很是捉狂。

“你……”乍被劉元一問, 蕭何差點炸了頭,劉元趕緊地道:“先生,算我說錯話,你彆生氣,千萬彆生氣。”

蕭何指著劉元道:“你心裡還當不當我是你先生?”

劉元連想都不想地道:“你當然是我的先生,一日為師, 終生為師,哪怕你就算將我逐出師門,在我心裡你也是我的先生,誰都不能改。”

後麵補的話聽起來,額,蕭何的心情好了一些,故而蕭何也不介意直言道:“你聰慧絕頂,我處處管著你,壓製你,唯恐你走錯了路,你可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明白的。”劉元非常肯定地回答,蕭何拿眼看了劉元,劉元麵對蕭何打量的目光,再一次肯定地告訴蕭何,“先生一片良苦用心我是真明白。可是先生你看我到現在做過什麼不孝不仁不義的事了?”

說來說去,都該有一個結論,劉元不忘問上蕭何一句,蕭何磨牙地道:“你是要舊事重提。”

所謂舊事,不就是劉元殺獄卒的事,劉元道:“先生,是他們先行不仁不義之事,我都說了,我是為民除害。”

呂雉差點都遭了毒手的事曹參知道就行了,劉元完全不想再跟彆的人提起。

“不信你問阿花。”劉元不能提呂雉,讓阿花給她做證了好了。

在一旁好好呆著的阿花乍然被劉元喊到,一臉迷茫,她哪裡知道蕭何和劉元都說了什麼,這會兒又是需要她做什麼?

之前蕭何提起此事的時候阿花不在,劉元不好拿了阿花出來說事,這一次阿花在,劉元深吸一口氣衝著蕭何道:“我可以和先生立誓,此一生,劉元絕不枉殺好人。”

對天立誓,性質是完全不一樣了,蕭何拿眼看向劉元,劉元道:“若劉元有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額,應著劉元的話音落下,本來晴空萬裡的天空響起一道驚雷,瓊華嘴角抽抽,蕭何同樣抬頭看了天,不太確定這是不是衝著劉元來的。

“先生看,驚雷起便是見證了我的誓言,我若違背了雷電落下,不用先生再多廢口舌,直接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瓊華震驚之餘,劉元一番話吐落,瓊華看著劉元的眼神更不一樣了。

小娘子,小娘子真的好厲害,這要是一般人發誓的時候剛好驚雷響起,第一反應都是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發個誓馬上就要應驗。

劉元卻是反過來,反而覺得這都是好事!

瓊華縮著脖子,心裡不斷地問著一句,小娘子不怕,不怕,不怕的嗎?

劉元還真是不怕,她又不是嗜殺成性的人,她這輩子,不,兩輩子都沒殺過一個好人,就算驚雷不斷,她都完全不需要害怕。

“好。”誓都發了,蕭何這樣的人是最重誓言,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劉元坦蕩無愧,這才麵對驚雷不畏。

劉元一看蕭何再沒有要教訓她的心思那是大鬆一口氣,你說你說,她容易嗎她,要是早知道發誓能讓蕭何這樣放下心來,她早就把這個誓給發了,還用等到現在!

送走了蕭何,劉元高興地回去看著車應他們,雖然隻得了幾百人,那也總比沒有好!

出了不少風頭,劉元更是打定主意好好練兵,接下來的城絕沒有那麼好攻了,秦軍並不傻,劉元用的這些套路,可一,可二,絕無第三次。

不能智取,隻能硬拚,硬拚靠的將是實力,劉元這個第一個進了城的人,那拿下秦軍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秦軍的弓箭全都拿得七七八八,就算誰與她要,不好意思,東西進了她的口袋,那就是她的。

人劉元得經過劉邦同意才能要,拿點弓箭什麼的,就算被告到劉邦那裡去,劉邦也絕對不會為這點事來找劉元。

軍中搶軍需的人還少了?哪一個不是先到先得,一群大男人沒有劉元的動作快,劉元得了弓箭也沒拿其他,他們還想從劉元的手裡將這些東西摳出來,誰過份?

所以,劉元手裡的弓箭充足,自是下死手的練兵,打仗,遠攻之重要,能不傷一兵而奪城便可知。

劉元明白一時半會想讓手下的兵變得戰無不勝,故無不克是不可能,但是想讓他們立戰功,這並不算難事,劉元有信心。

而接下來的戰事一如劉元所料,接二連三地不戰而得城池,往後的城池守衛就更森嚴了,直接關閉了城門,不許任何人出入,想要打進城中,難!

“不能不戰而取,那就打。”劉元看著一群人在那後撓頭撓腦,十分為難的樣子,直接了當地吐露這一句。

“誰不知道要打,問題是怎麼打?”曹參幽幽地吐字,劉元道:“硬攻,我們的兵馬是比不上秦軍,不是不知道打,隻是不想太大傷亡的去打。”

劉元將他們的意思道破,劉邦點點頭。

“硬攻,吃虧的是我們。”劉邦很是為難,眼睛直往劉元那兒飄,劉元很能明白劉邦眼神的意思。

“眼下城門都關了,秦軍學乖了,不單不許人進,還不許人出,讓我們想找個人問著城裡情況都不成。”劉元這樣與劉邦說,劉邦想讓劉元再故技重施,也得能進才行。

劉邦捉了捉頭,劉元道:“雖然不能像前幾次那樣計誘,我倒是有彆的辦法。”

攻城啊,觀察地形地利,劉元也是不曾鬆懈的,輕輕吐字,劉邦眼睛已經亮了,“你有什麼好辦法隻管說。”

“先前離開沛縣前,瓊容先生曾給了我不少攻城的辦法,這時候許是能用上。”瓊容可是墨家巨子,墨家的人最擅長什麼?守城,既知守城,當然也懂得怎麼攻城。

劉邦完全沒見過瓊容,不知道劉元提起的這個人都是誰,但也不妨礙他捉住重點,攻城的辦法,隻要有攻城的辦法,彆管是誰出的主意,隻要能攻進去了就成。

“那,阿爹將曹先生還有他手下的兵都交由我來調遣。”想要攻城先給她兵,沒兵,就她手下那點人,給人塞牙縫都不夠。

劉邦一聽劉元要借曹參去用,怎麼可能不答應,揮手道:“去吧去吧,再要不夠,樊噲和他手下的兵都給你。”

分外好說話,那不都是為了攻下城池。

樊噲乍然被點到名,立刻道:“聽你調遣沒問題,不過你這一回再帶我們進了城,那些弓箭你倒是給我們留點。”

上一回進城沒能拿到弓箭,樊噲還記著仇,告狀劉邦也不管,這回先有言在先,才不管劉元如何。

“東西都是先到先得,總不能我拿到了分你,我要是分了你,我分不分給其他人?我要是都分了,我還有什麼?”劉元跟樊噲講道理,樊噲聽著揮揮手道:“行了行了,不給就不給,這一次,我一定第一個帶人衝進去,讓你們誰都搶不過我。”

抱怨一句也是想讓劉元鬆個口,但劉元說的有道理,他是劉元的姨父不假,架不住劉元不僅有他這一個姨父,還有先生,一個兩個的,先生還不少,劉元敢偏心他一人,其他的哪個都不肯。

劉元與樊噲作一揖笑眯眯地道:“多謝姨父體恤。”

“哼!”某位姨父就那麼冷哼一聲,直接背過臉去,都不想看劉元了。

“好了好了,你有什麼打算就和敬伯他們說,這城還是得儘快攻下,省得夜長夢多。”說來說去,劉邦還是想要趕緊西進,一路抵達函穀關,到了鹹陽。

張良道:“再破此城,函穀關就在前麵了。”

前去再無堅城,張良也甚是好奇劉元是什麼樣的想法,打算怎麼樣奪得此事。

劉元亦知事不宜遲,與劉邦作一揖,帶著曹參便去,張良緩緩地跟上,劉元回頭瞧到張良有也跟上了,“軍師?”

“良想看看,小娘子的妙計,也算是長長見識。”

說得十分溫和,這一副欲學習一二的態度,劉元其實很心虛的,“因不知能不能做到,所以不敢當眾提起,曹先生是先生,當先生的碰到徒弟犯了錯,想必也會幫忙補救。”

曹參聽到這話差點把脖子都給扭斷了,乾巴巴地問一句,“所以這才是你點著名要我來幫忙的原因?”

“對啊!”劉元答得理所不然,曹參都要懷疑人生了,當劉元的先生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幫劉元善後?

哪有這樣的!

曹參氣得怒目相對劉元,劉元連忙道:“先生,先生莫氣,千萬彆氣,這不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不覺得是玩笑。”曹參百分百的確定,劉元絕對是這樣想的。

“那我要是處理不好,你就算不是我先生,難道你就不管了?”劉元一看安撫不定,乾脆挑明的說。曹參與蕭何又不一樣,曹參還是很識時務的。

捅心的一問呐,曹參卻隻能無力地道:“管啊,都是為了推翻暴秦嘛,哪裡需要幫忙都得去。”

聽起來怎麼就那麼有氣無力呢?張良看向曹參,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曹參這個樣子,所以十分的好奇。

曹參哪裡會注意不到張良的眼神,揮揮手道:“軍師,咱們這位小娘子自小就這樣,說得好聽是我是她的先生,實際上她是我先生。每回有什麼事,善後就少不了我,我還不能不去。”

說起當劉元先生的這些年,曹參是抹了一把心酸的淚,他是有多不容易啊,一個個怕是都想不到。

劉元推了推曹參,“先生,你再裝下去天就要黑了,還要不要做事?”

曹參立刻抬起了頭,看著這才日上中天,嘴角抽抽地回眼怒睜了劉元,“哪裡像是天黑了,你再敢胡言亂語壞我名聲,我就揍你!”

雖然一直以來曹參都沒揍過劉元,不過也沒少掐劉元,曹參威脅劉元,劉元搖了搖頭甚是無奈地道:“先生,不是我壞你名聲,是你自己壞你的名聲。”

必須糾正,她一直都是一個好弟子,怎麼會壞曹參的名聲,要壞也是曹參自己乾的。

曹參必是要與劉元爭執明白,劉元指了指一旁的張良,曹參一看,好吧,這還有其他人,確實不宜爭執,他們還有正事,絕對不能吵下去。

“你的計劃是什麼,你說來聽聽。”曹參一看劉元都點得那麼明白,果斷地詢問劉元。

劉元道:“先帶你們去看東西。”

攻城翻牆的東,不讓他們看一看,嘴上的計劃說得再好又有什麼用。

曹參也好,張良也罷,都沒有任何意見,跟上劉元一道去。

劉元帶他們是往自己的兵馬所聚之地而去,一個個兵見著劉元都喚上一聲小娘子,劉元頷首與他們打過招呼,也讓張良與曹參都進去,而裡麵的東西也露在他們的眼前。

“這是?”一堆的鐵爪,還有繩索,張良是有見識的人,“聽聞墨家弟子精通各類機關遁甲,小娘子這些東西莫不是出自墨家人之手?”

“正是。”劉元也不瞞張良,肯定地告訴張良,沒錯的,這就是墨家人做的。

曹參是知道瓊容的,當初還聽到瓊華說了那是墨家巨子,哪怕在墨家中的算不上號,但是瓊容的厲害,曹參是親眼見到過的。

曹參道:“有了這些,就算他這城牆是依山而建的,城牆再高我們都能爬上去,進得了城,將守城的人殺掉,城門一開,我們還怕進不去?”

一下子將劉元的計劃說了出來,張良道:“隻能夜襲。”

青天白日的,他們都到不了城下便被人發現了,到時候隻有一死。

“先生今晚要不要陪我走一趟?”劉元純屬好奇地問一句,曹參想都沒想地答道:“走!”

開玩笑,這樣立功的事怎麼能不去做,曹參是毫不猶豫地答應,劉元繼續道:“我會帶一千人去,先生你挑好了人再與我報個數。”

“也行。”曹參倒是一點都不懷疑劉元會坑他,滿腦子已經在思量這一次該帶上哪些的人,人選不斷地在腦海中過了幾次,劉元也不催促。

張良反倒是提了一句,“小娘子以身犯險?”

“誰人不是以身犯險,軍師難道就不是?”笑著問上一句,張良想要反秦又不是一兩天,他若不以身作則,哪個會理他。道理用在劉元的身上也是一樣的。

本來張良隻是想勸一勸劉元而已,被劉元一問,張良反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們都有各自的目的,想要做到的事,為此他們不惜一切,以身犯險算是什麼?

“可惜良身手不佳,否則定也陪小娘子走一趟。”英雄夢哪個人沒有,張良亦如此,劉元側過頭道:“軍師要是想學武,我一定教 。”

一臉肯定地告訴張良,張良卻搖了搖頭,“不敢不敢,良自知己所長,己所短。”

“武藝是張軍師的短處?”劉元發亮的眼睛盯著張良而問,張良作一揖道:“比不得小娘子文武雙全。”

劉元笑笑輕道:“這得多虧了老天賞臉。”

腦子是天生的,這身筋骨恰好適合練功,還一學就會,劉元不知道是有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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