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彆說是劉元了,整個劉邦營中的人無人不疑惑,範增特意叫上劉元一道前來,是為何意?
張良與範增作一揖道:“若是先生願意告之,我等必是洗耳恭聽。”
範增轉向張良,或許更該說是張良身後的劉元,“劉小娘子敢與我單獨談談嗎?”
“先生,說好的見你就避之,我萬不敢。”劉元帶著哭腔地在張良的身後回了一句,哪怕她很好奇範增為什麼單獨叫上她,但是劉元也絕對不會給範增機會。
誰知道被她毀了一世英名的範增會不會瘋了做出什麼事來,在項羽還沒有完全打消殺劉邦的念頭下,而且項羽的性格易變,萬一不小心得罪了項羽,那他們是都得死,劉元絕對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坑自己人。
“你……”劉元這認慫認得不是一般的快,張良暗暗叫好,範增是氣得都快吐血了,真不愧是父女,一樣的全無風骨,認慫認得比誰都快,真是氣死人了!
劉元偷偷探頭瞄了範增一眼,瞧著他那臉色的發青的模樣,露出一抹笑容,暗暗比了個剪頭手,要是能把範增氣倒就好了,範增一倒,項羽就等於斷了一條手臂,想要對付起來就沒那麼難了。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父女兩若是隻能活一個,你們還能不能這樣躲著不見人。”範增吐露這一句,揮袖而去,張良和劉元都甚是驚心,但一時半會也追不上去問範增話中何意,範增也未必見得會告訴他們。
“範先生慢走。”張良與劉元皆生生忍住要追上的腳步,恭敬相迎,範增再次氣一昂,什麼招都用了,就是逼不出劉元來,氣死了,氣死了啊!
可是,範增一走,劉元和張良都不作聲,樊咐捉住重點地問道:“範增那老兒臨走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是有什麼彆的打算不成?”
“噓。小心隔牆有耳。”剛剛他們說的話範增都能聽到,誰知道外麵現在還有誰在,隨意的說話,萬一把他們自己給坑了怎麼辦。
樊噲氣得一拳砸在案上,“他娘的,氣死老子了。”
劉元轉頭看向張良,張良搖了搖頭,劉元吐了一口氣,“這還真是宴無好宴。”
他們都明白就算項羽好打發,信了他們的話,信了劉邦絕無二心,但是範增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的。
“聽說了嗎?”劉元與張良悶悶地坐下,卻是什麼都不打算做時,外頭傳來了說話聲,劉元與張良再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警惕。
這個時候不管聽到什麼話,都可能是旁人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什麼事?”這詢問的一句,剛剛說話的人立刻接話道:“聽說先前伐秦呐,咱們上將軍與各路諸侯好了,誰先入鹹陽城是為關中王。”
“這事天下人都知道,有什麼好說的?”
“現在第一個入鹹陽的人是沛公劉季,不是咱們將軍,你還不知道,將軍就此事傳到懷王的耳朵裡,懷王回了一句如約,氣得我們將軍生了好大的氣。”
懷王,劉元和張良聽到懷王二字,都低下了頭,各自的心中都閃過不一樣的念頭,劉元想的是,項羽可是大名鼎鼎的西楚霸王,分封了十八路諸侯,這位懷王後來是什麼下場來著的?
額,完全沒有印象,但想必也是個泯滅於人海中的人物。
可是,連子嬰將來都可能有用,更何況這位眾人推薦而出的楚王。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論起來,劉元也算是個楚國人,他們家就在楚地。楚懷王,會不會死於項羽之手?
捏著小下巴想著問題,那頭的張良輕聲地詢問道:“小娘子在想什麼?”
劉元讓張良伸出手來,張良一頓,劉元朝外頭使了個眼色,張良總不會不知道外頭有人呢,有什麼話,也是不方便說出來的。
張良頓了半響,想著剛剛劉元寫也寫過了,這樣一個孩子,有何可避諱的。
伸出手去,劉元高興地拿著張良的手,小小的手指在張良的手心上寫著,癢癢的叫張良一度不適應想要縮回去,劉元卻雙手緊緊將他握住,不許他退。
不知怎麼的,張良感覺帳內的氣氛有些不對,他自己也不對。
“軍師,不能讓人聽見。”比起張良的不適,劉元吐了一句提醒張良,張良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劉元隻是個孩子罷了,他這是怎麼了?怕成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間隔一小時更新一章三千字的,小可愛莫急哈!
不一下子更出來是為了文章的曝光率,加更的作者也是用腦力加體力在賺錢,隻盼能多漲幾個收,多加幾個訂閱,希望大家體諒哈!
最後求賞求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