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打架,這回打得就更爽快了,季布是悚瓊華的雙錘不假,那也不等於他毫無反手之地。
不打就認輸那就不是季布了。當然現在也算是打了幾個回合,打得還算痛快,那就來得更痛快一些。
季布使出全力與瓊華交手打得是如火如荼,楚軍們實在沒能忍住地問道:“我們就這麼看著將軍和劉季那邊的人打,都不出手?”
完全認真地詢問一句,旁人聽著吐道:“將軍有令,我們隻能聽從。”
城牆上麵前方的楚軍雖然還在攻城,但是比起剛剛的凶狠好了許多,瓊容與武朝道:“看來瓊華拖住了他們。”
“應該是拖住了季布。”武朝補充一句,拖住楚軍與拖住季布是兩回事。
瓊容看著前麵第一次沒有跟武朝懟上,武朝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輕聲地道:“放心吧,瓊華一身本事,雖說我沒有見過季布也算研究過他,真打起來我們瓊華也不見得隻能吃虧。”
“盼你這回說得對。”瓊容調侃地說了一句,武朝皺著眉頭地反問道:“我什麼時候說什麼是不對的?”
嗤笑一聲,瓊容完全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武朝卻追問道:“你說說,我答應過你的事我什麼時候沒有做到,你這不能,你不能隨便地壞我名聲。”
“你有什麼名聲?”心情本來是很低落的瓊容聽著武朝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的,沒能忍住地懟問一句,武朝道:“我怎麼就沒有名聲了。”
“你有名聲,你倒是想辦法把你那些朋友弄過來搭把手啊,看看你自己弄到人了嗎?”瓊容說得半分不客氣。
提到這個事武朝很是氣弱,縮著個腦袋道:“這件事,這件事說起來是一言難儘,你這個,你不能那麼一概而論是吧。還有件事我們也得說清楚了,劉元她是女郎,不是郎君,你信不信要是劉元是個男的,他們早就已經過來了。”
“少給我提這個,你清楚我最不喜歡聽就是什麼女郎,什麼郎君的。”瓊容挑起眉怒瞪武朝,大有武朝若是再說一句她就把他給吞了。
武朝立刻投降,朝著瓊容道:“都聽你的,都聽你的,我不說,我一句話都不說,也絕對不會提這件事。可是這件事也不是我提起來的,明明是你……”
瓊容一記眼刀子甩了過去,武朝十分乖覺地閉上嘴,再也不敢提,絕對的不敢再提。
瓊容道:“彆以為沒有你那些朋友久寧就辦不好事了。”
久寧兩個吐出來,武朝跳了起來道:“你,你給劉元取字了?”
剛剛說的就是劉元,瓊容也是好不容易才改了口沒叫劉元的名而喚字。字一喚出來,武朝就明白了,字啊字,瓊容是又搶先了一步將劉元的字給取了,還取好了。
“取了又如何?”瓊容還能不知道武朝打的什麼主意,武朝恨不得捶足頓胸的,卻也拿不得瓊容如何,隻能暗暗生氣,“早知道你這麼不按規矩行事,早年我就把這字給她取好了。”
“那也隻能是我取。”瓊容十分霸道地吐字,武朝剛剛隻敢小聲嘀咕,哪裡是真敢跟瓊容搶,瓊容已經嫌棄無比地道:“趕緊乾你的事去,不要再廢話了。”
武朝……這有用的時候想著他,沒用的時候急急就要將他打發了,這個女人一貫如此,也就是他一直都任勞任怨的,再把她這脾氣養得那麼大。
“你在心裡偷偷說我什麼?”武朝心不甘情不願地就要走,瓊容的聲音陰惻惻的傳來,武朝睜大了眼睛一副倍受驚嚇的樣,又因背著瓊容而很快整理了臉上那點表情,回頭地答道:“沒啊,我沒說什麼啊,你讓我去辦我當然是立刻就去,一刻都不敢耽擱。”
瓊容冷哼一聲,“不與你細究,快去準備,你得把瓊華給我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死守死戰也不妨礙他們用點旁的辦法,武朝這就是去準備去了,瓊容吐的這一句,武朝輕聲地道:“放心,肯定會給你把人平平安安地帶回來。”
瓊容沒有再說什麼,武朝那頭已經快步走了下去,而胡九已經在那兒等著他。
“武先生!”他們都是武朝叫來等著的。
“走,立刻隨我偷襲楚軍燒了他們的糧草。”武朝與他們說著話,已經帶著人往城門的方向飛快的走。
眼下這天下馬匹何其少,整個沛縣能湊出兩百匹馬都是劉元從齊地運回來的,武朝他們此去想要燒毀楚軍的糧草隻能靠腳程,並且是趁著這會兒瓊華牽製住季布的時候奇襲出的城。
楚軍將沛縣圍得水泄不通,沛縣堅持著不容易,不容易卻也還得繼續下去。
武朝和瓊容雖然知道劉元的兵馬已經趕往彭城,以兵馬困住彭城致使季布的兵馬隻能撤退回援,但是劉元手裡的兵良莠不齊,想要讓彭城告急需要多少兵?沒有見過那些兵他們都拿不住主意。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撐住,堅持住,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