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的問題問得夠多了, 是不是也該到我了。我為何要選擇你?”剛剛被劉元懟得是有多難過啊, 彆以為人家不記仇,反應過來他是才挑人的那一個,必須要拿嬌的。
劉元道:“先生之所以會來,不是已經確定好要選我了嗎?”
這麼不要臉的話地丟出去, 武朝沒能忍住地捂住了臉。
酒徒盯著劉元看了半響,劉元麵對他打量的目光麵帶笑容, “先生, 我哪裡說錯了?”
“就算來之前我已經做了決定,我同樣可以現在改變主意。”酒徒吐了這一句,劉元非常認同地點頭, “可是為什麼呢?是我不如先生觀察的那樣,還是覺得我對先生不夠好?”
必須是後者啊!武朝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樣想要衝過去幫劉元說話。但是劉元就好像看破了他的打算,一眼瞟了過來, 叫武朝的腳步一下子停下了。
算了,他還是彆沾手了,劉元是個心裡有主意的人, 萬一他壞了劉元的好事, 劉元不得撕了他。
“先生想說自然是後者?”劉元把話說白了, 酒徒道:“你倒是也知道。”
劉元輕輕地笑了,“先生是覺得我哪裡不好?我以為先生不是一個好虛禮的人, 卻原來與那些自詡名士,一不能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二不能安定天下還百姓一個和樂的人沒什麼兩樣。”
直接將名家大儒給罵了啊, 武朝在想要是劉元這番話傳了出去,是會有多少人急急的殺出來找劉元算賬呢?
劉元說完還覺得不夠,遠遠不夠的啊!
“天下讀書之禮者甚少,要說春秋戰國的諸子百家中,我敬孔子的有教無類,我敬墨子的兼愛非攻,我敬法家的不彆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各家皆有所長,而各家皆生於民亦用於民。故,學而不用,不如不學,自持大才卻無作為,還不如一個殺豬的,至少一個殺豬的人還能叫村裡城中的百姓吃上兩塊肉,他們給了百姓什麼?”
狡辯啊狡辯,要說最擅長狡辯的人,劉元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旁聽至此武朝且由著劉元說得天花亂墜,巴望著劉元這番話放了出去,把那些大儒氣得出山來,要是能找到劉元吵上一架,哎喲,那可真是太好了。
酒徒一頓,劉元道:“先生選擇了我,是想利用我建功立業,將一生所學儘其所用,我給先生一個機會,難道還該求著先生才是?”
對,沒錯,這個時候的讀書人就是寶,寶得不了了,但是也有很多的讀書人被棄之如敝屣,他們想要成功,想要證明自己,這就需要一個願意用他們,願意相信他們的人了。
這樣的人,他們或許會拿一下嬌,卻是絕對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的。
劉元說到這裡,突然朝著酒徒作一揖,“願請先生入府為客卿矣,不知先生可願?”
雖說劉元先抽了人一個耳光,那也是抽完了就立刻給甜棗的,送上門來的人,還是一部活地圖,活史書,還是得要好好地捉住了。
本來酒徒被劉元點到那話,冷汗直冒啊,沒想到劉元這麼不按牌理出牌,在酒徒都要以為劉元會將他趕出去時,劉元竟然朝他作一揖,聘以為客卿。
從地獄一下子到了天堂,他還可以得償所願了,他不高興那才是怪的。
“願輔佐小娘子安民定天下。”酒徒朝著劉元作一揖,那叫一個鄭重。
“多謝先生。”劉元親自將酒徒扶起來,不忘詢問道:“未知先生姓甚名誰。”
說了那麼多了,還不知道人家姓什麼叫什麼,頗是失禮,失禮了啊,趕緊的補救,補救。
“孟非。”酒徒這名字倒是還不錯的,劉元笑著再作一揖,“孟先生請進,請進!”
武朝也趕緊的上前來迎著,“請進請進。”
這進了府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劉元剛剛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傳出去,站在武朝的立場,果斷是覺得劉元那不嫌事大的樣子,一定會想辦法把話給放出去。
韓信看到此,立刻想要出聲的,沒想到一個聲音比他更快,“等等。”
是一個女聲,韓信和在場的眾人一般尋著聲音看來了過去,一位紅衣豔裝的女子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一搖三擺的,嫵媚惑人之極。
“小娘子求賢,不知我這樣的,小娘子要是不要?”吐氣如蘭,女子朝著劉元拋了一記媚眼地說。
劉元來到這個時代那麼久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郎,該怎麼的說呢,媚骨天成,舉止投足之間都帶著惑人的氣息,加之那張精致的小臉,配上聲音,就算劉元是個女郎都覺得骨頭要軟了啊!
“女郎是?”劉元雖然也不能說全無想法,但是也不能隨便說人家不好。
“小娘子,這位是我們城中教坊的頭牌,最是能歌善舞,這可是隻狐狸精,小娘子莫要收下這樣的人,壞了名聲。”該回答的人還沒來得及回答,已經有婦人急著幫人家介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