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詞都沒看就想把這件事給推了,有那麼容易推的?彆逗了好吧。
那人一邊看著劉元給他的供詞,眼刀子直往那已經癱躺在地上隻剩下一口氣的死士,劉元也不催他們,由著他們一個個去看,一個個臉上表情的變化啊,瞧著劉元真是隻想說一句甚是精彩。
最後都看完了,劉元詢問地道:“諸位都已經看完了,那便與我說說諸位的想法吧。”
“小娘子,這是構陷。我們為何要殺一個教坊的伎人。”那人急急地衝著劉元吐了這一句。
“是啊,這也是我想問諸位的,諸位怎麼就那麼著急的要取一心的命呢。不過我想你們是不會告訴我的。你們不說有人會說。”劉元的目光就那麼看向一心。
“一心,你告訴在座的諸位,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們殺你的原因?”劉元看了過去,更是當著他們的麵問出這個問題,讓他們都聽得真真的。
“知道。眼下齊地的動亂既是有田榮的功勞,也有在座諸位的功勞,他們想助田榮奪回齊地,因此與田榮合謀,但是又生怕被小娘子察覺,因此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露出絲毫。田榮一死,他們就怕我這個知情的人說出不利於他們的話來,因此才會急於將我殺人滅口。”
“誣蔑,這是誣蔑,小娘子,你不能著一個教坊出來的女人幾句話就定了我們的罪。”先是抗辯一句以證清白,接著指出一心的身份卑微,不能作為證人來指證他們。
“哦。因為她是教坊出身的伎人就不能為證,她說的話就不能作為供詞,古往今來是哪條王法規定的?”劉元一開始還是很好說話的,最後的斥問就沒那麼平靜的了。
目光灼灼地掃過他們,明明他們都比劉元大上許多,叫劉元的目光那樣看著,他們卻覺得喘不上氣。
劉元道:“你們要人證我有人證,要供詞我也有供詞,物證,你手裡可也有?”
最後一句問的是一心,一心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的絲綢,“有的。”
若不是她手裡有那物證,這些人怎麼可能會急著要置她於死地。
一群人見到一心拿出東西來都急了,想要上去搶一搶的,最後卻在劉元平靜的目光注視下全都站在了原來的位置,動都不敢動多一下。
劉元接過一心遞上來的東西,隨後打開一看,裡麵的內容故且不說了,劉元看到下麵的落款,每一個的字跡都不一樣,劉元問道:“是他們親筆所寫?”
“是。”一心知道劉元問的是什麼,肯定地回答劉元。
“這下是人證物證俱在,諸位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劉元將東西放在了案上,詢問了他們,他們自己寫過什麼,劉元不信他們自己不知道。
劉元將東西放在案上而沒有要給他們看上一眼的意思,他們也不是沒見識的人,哪裡會不明白。
“小娘子若是殺了此人並將這份東西毀了,小娘子要什麼我們就給小娘子什麼如何?”眼看事情捂不住了,都被攤到劉元的麵前了,劉元也是一步不肯後退的意思,那就換一個辦法來解決這件事吧。
聽著他們說出來的話,劉元頓了半響不確定地問道:“你是在跟我談交易?”
“是,雖然我們當時受田榮的逼迫簽下了這份聯手攻退小娘子的東西,但是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做過不利於小娘子的事不是?齊地到現在也依然能太太平平的,這裡麵多少也有我們的功勞,小娘子無謂為了一個死人和一個伎人與我們過不去。”
與劉元曉之於情,動之於理。劉元對他們所說的逼迫,還有那一句不曾做過不利於劉元的事是真被逗笑了。
她既然想笑,必也是不客氣地笑出聲來,好似是聽到這個世上最大的笑話的笑聲,讓本來覺得自己一定能說動劉元的人都頓住了,後麵的話就此打住。
瞧著劉元笑著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這些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哎,你們的要臉的嗎?”慢慢的,劉元算是停下來了,卻是不善地問了他們一句。
一群被劉元這樣問一句,臉更是黑了,“你一個小娘子入了我們齊國處處管著我們也就算了,如今竟是全然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我們喚著你一聲小娘子,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了?”
得,都裝不下去了,都決定不裝了是吧,劉元道:“我覺不覺得自己了不起你們是不清楚,但我卻清楚你們以為自己挺了不起的。”
“可是,我這人啊一向吃軟不吃硬,你們做錯事情在前,不賠罪也就算了,竟然還敢顛倒黑白,更想跟我談交易。也好,進了齊地之後我還沒好好開過殺戒呢,就拿你們讓天下人看看,犯了殺人這一條,我劉元是怎麼對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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