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章被打了(1 / 2)

媽啊。劉元急得手心更冒汗了,四下張望想找找到底藏哪兒的好, “藏起來, 直藏起來。”

彆說劉元急了,張良何嘗不急, 鼻頭都冒出汗來了, 劉元念叨之餘他又何嘗不是同樣在找地想躲。

“屋頂。”兩人看完了四下, 最終再次異口同聲地吐了一句, 張良再看向劉元, 劉元還是很明白的,二話不說的抽出張良的腰帶扣住上頭,借著力躍起攔腰將張良一同躍上了屋頂,再迅速的趴下。

第一次被人脫了腰帶的張良來來不及吐一句已經被劉元按得頭低下, 因著呂雉帶著人正好走到他們的下頭,瓊華急得都快露餡了, 好在看到巷中空無一人,立刻鬆了一口氣。

“既然元兒自去散心了,你們跟我回去吧。”本來呂雉還疑心劉元是不是跟什麼人藏在了裡頭,畢竟看瓊華的樣子很是心虛。

但是沒有看到人, 呂雉也就放下這份疑心了, 朝著瓊華和阿花吐了一句, 起身便往宮中而去。

聽著呂雉說要走了, 劉元和張良依然沒有動,果然沒一會兒呂雉又折了回來,跟著呂雉的人是不知呂雉這是何故, 詢問地道:“皇後,是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呂雉瞧著還是空無一人的地方,搖了搖頭道:“沒事。”

哪怕呂雉心裡有無數的想法,事關劉元她也絕對不會和任何人吐露半句。

這一次呂雉是終於走了,劉元鬆開了按著張良的手,卻又覺得尷尬了啊,她雖說是情急之下才扒的張良腰帶,可是作為一個女郎是不應該做這樣的事的。

將張良帶了下去,劉元趕緊的和張良賠罪道:“留侯,我就是一時情急,還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劉元都不敢看張良的臉了,雙手奉上腰帶,壓根沒敢看張良看著她是什麼樣的眼神。

“事急從權,公主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張良從劉元的手裡接過了腰帶,劉元聽著他無怪罪之意,本就要抬起頭的,張良卻道:“公主殿下,非禮勿視。”

本來要抬頭的劉元立刻想到張良這會兒是什麼樣子,雖然很想看,劉元都已經做出這樣的事了,沒膽子再壞了在張良心中的形象,否則她怕張良再見著她要繞道走。

可是劉元若是抬起頭必能看到張良此時的臉有多紅,接過劉元伸出來的腰帶一雙手都在抖,當然絕不是氣的。

張良用最快的速度纏好了腰帶,同時也讓自己恢複平靜,這才與劉元道:“殿下,好了。”

劉元那是一直作著雙手奉上腰帶的動作,頭低得連動都不敢多動一下,得了張良這一句立刻抬起了頭,張良此時與之前並無不同,劉元更在第一時間打量張良的眼神,張良的眼裡並沒有半分不喜,劉元大鬆了一口氣。

“留侯,我真不是有意的。”劉元想到自己扯了張良的腰帶也是對自己快要絕望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要解釋一下的。

“此事殿下不必再提起,良明白的。”張良控製著暗捏了自己一記,雙耳泛起的紅潤便淡了下去。

“不提不提。”張良不想劉元再提,劉元何嘗不是同樣的想法。

答應完了,兩人一時相顧無言,劉元心裡這會兒早已翻江倒海,最後實在忍不住這份尷尬,“留侯,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張良一頓,最後終於是想起來劉元的問題了,“殿下放心,不是所有人都是張良。”

換而言之張良能看破劉元的偽裝,旁人未必了。

“那麼留侯所指的明確的人,你現在願意告訴我?”得知自己這份偽裝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來,劉元自然是大鬆一口氣,還有另一樁重要的事,這也是張良會在這裡等著劉元的原因。

張良輕輕吐了一個字,劉元看著他的口形一下子睜大了眼睛,聯合之前在劉邦的宮殿聽到的內容,劉元皺起眉頭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殿下還敢去查嗎?”張良吐完了字一直都在注意劉元的反應,劉元半天沒有動靜,張良吐問一句。

劉元驕傲地答道:“我以為留侯算是了解的我,必然明白我一向都是迎難而上,從不會知難而退。”

“良明白了。”張良如此應了一句,劉元道:“我先走,留侯隨後再走,此事有要是有什麼進展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留侯。”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劉元雖然很想再跟張良呆一會兒,想到剛剛尷尬無比的事,最終還是決定走人。

“送殿下。”張良朝著劉元作一揖相送,劉元回神也朝著張良作一揖,轉過頭探出頭去看了看,額,好在沒人,趕緊的走人。

她這一走,張良的目光一直尾隨著,抬起雙手看了看掌心,最後一聲輕歎。

劉元還是在外麵晃了半天才回的呂雉寢宮,因著都聽到了瓊華告訴呂雉的借口,劉元回去被呂雉堵上還以為呂雉會問她為何心情不好,結果從頭到尾呂雉都沒有要問的意思。

“累了一日了,早些回去休息。”呂雉見著劉無隻說了這話,劉元一頓卻點頭道:“是。”

呂雉直接地放了劉元回房,某個做賊心虛的人是真想不明白,但是要費腦的事情太多了,她還是想想這件案子該怎麼查,既要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還得讓劉邦滿意。

劉元當著張良的麵說的好聽是不查案子了,張良一走立刻吩咐劉元要去,顯然劉邦心裡還是在意這件事的。

關乎性命的事,誰能不在意,殺不了主謀劉邦還直接想殺幾個被當槍使的人,張良看破了這場戲又不說話,就如同看破了劉元並沒有她表現得那麼願意為了劉邦什麼都肯去做,同樣不說破。

“聰明成這樣的人最難對付。”劉元輕聲吐了一句。

“公主是在說誰?”劉元回來了,瓊華和阿花也被呂雉打發回來了,瓊華耳力不錯,剛回來就聽到了劉元的話,睜大眼睛詢問劉元。

劉元朝著瓊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瓊華想到劉元和張良在巷裡說話的事劉元都避著人,閉上嘴再也不問了。

“你們去玩你們的,我有些困了先睡會兒。”劉元揚聲讓她們退下,直接倒在床上滿腦子過了一回今天發生的事,還有今天宴席上每一個人的表現,最後劉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躺那也躺不住。

一個翻身坐起,“瓊華,阿花,我們出宮。”

剛叫劉元打發出去的瓊華和阿花一聽劉元叫喚立刻走了進來,劉元道:“走,立刻出宮。”

她是真躺不住,瓊華道:“這個時候還出宮嗎?去哪兒?要稟告陛下和皇後?”

今時不同往日了,當初在外頭劉元就是做主的人,她想什麼時候做什麼事都沒人管。如今是劉邦要管,呂雉要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劉元,劉元這個時候出去,行蹤好像也得交代交代。

“去公主府,不用稟告。”劉元其實更想去問問胡九是怎麼押著人讓人給死了,隻是人既然死了,胡九他們這會兒應該都是廷尉府。大漢朝建立設立三公九卿製,完善在大秦的基礎上這一政體。

三公謂之為丞相、太尉、禦史大夫。

丞相自不必說,百官之首,內有十三曹,下轄九卿。

太尉,掌天下軍政諸事,卻無實權。

禦史大夫又稱副相,主管記事,監察文武百官,內設禦史中丞,侍禦史,監禦史。

九卿謂奉常 、郎中令、衛尉、太仆、廷尉、典客、宗正、治粟內史、少府。

奉常掌管宗廟禮儀,為九卿之首;郎中令掌管宮殿警衛;衛尉掌管官門警衛;太仆掌宮廷禦馬和國家馬政;廷尉掌司法審判;典客掌管外交和民族事務;宗正掌管皇族、宗室事務;治粟內史掌租稅錢穀和財政心支;少府掌管專供皇室需用的山海池澤這稅和官府手工業。

本來劉元拿下的刺客就該在第一時間把人交廷尉手裡,劉元和劉邦的意思也是問得差不多便丟到廷尉府去,沒想到還沒等他們把人交到廷尉,人卻死了。

人就那麼死了,雖說人也是死有餘辜,那不是劉元案子才問了一半,最關鍵的還沒問到,廷尉那頭必是要在第一時間來問個清楚,免得劉邦問起他們無從答起。

因此劉元到了公主府的時候問起胡九他們回來了沒有,得到的尚未回來的消息。

“兩位先生呢?”劉元在自己的府裡問起兩位先生必是武朝和瓊容無疑。

府裡的宴會早就散了,雖說劉元讓人招呼那些賓客,而因為劉邦遇刺之事,劉元當主人的雖然先行一步,他們心裡沒少說劉元不懂禮節數,終還是什麼話都不敢說出來。

劉元也讓他們自便,想留下的自留下,想走的就走,悉聽尊便。

眼下府裡都在收拾的人,劉元比較想問問她那兩位先生都哪兒去了。

“瓊先生和武先生正在會那幾位墨家的弟子。”劉元跟著劉邦回宮了,沒人想到劉元還會折回來,這會兒迎著劉元的是白池,白池連忙回答劉元。

“在哪兒?”會人啊,劉元也想去會會那幾個,白池道:“在西院,我引公主去?”

雖說這是劉元的公主府,可是劉元根本連走都沒仔細走過這座公主府,哪個地方在哪兒劉元完全不知道。

“引路引路。”劉元火急火燎地出宮來,不就是想多看看外麵的情況好知道下一步怎麼辦。

“殿下請。”引路是要引,白池也沒敢走劉元前頭,隻敢指著路告訴劉元該往哪邊走。

劉元大步往前走,白池指好了路,劉元便走過去,還沒進門就聽到一陣陣叫罵聲。

“身為墨家巨子,你自問有什麼資格當墨家的弟子,你與外人聯手要置我們於死地,三師兄死了你還一臉高興地回來告訴我們,他死了。”

“我就不該和你們一群蠢貨說話。”瓊容是那種讓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

一群瞧不上她的人她更看不上他們好吧,她明明隻是告訴他們有那麼一回事而已,怎麼在他們眼裡就成了她高興了?

被罵了一句蠢貨,蠢貨們當然更生氣了,朝著瓊容大聲地叫喚道:“我們早就該殺了你,也不至於讓天下人看了墨家那麼多的笑話。”

瓊容是忍啊忍的,她就不是能忍的人,“讓天下看墨家笑話的究竟是誰,你們自己倒是說說是誰?”

“三個人連一個女郎都打不過,你們不是自詡劍術了得,你們不是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最厲害的人,習劍多年,三對一啊,手痛嗎?臉痛嗎?”瓊容鄙視地看著他們問。

“她的武藝再厲害又有什麼用,又不是你教的。”

彆以為就瓊容會捅心,他們同樣也會。

都是同門師兄弟,誰還不知道誰有幾斤幾兩?瓊容就是個隻會耍嘴皮子的人,他們這些同門師兄弟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瞧不上她。

身為墨家的人,隻長了一嘴卻不會動手,丟儘他們墨家人的臉。

“不是我教的那也是我徒弟,你們想讓我不好過,卻連我的徒弟都鬥不過,你們有本事也收一個徒弟來對付我啊。”瓊容精心養護了劉元那麼多年,終於是可以借著劉元揚眉吐氣了。

“我是沒本事又怎麼樣,我徒弟有本事比我自己有本事更叫我高興,你們看著眼饞又怎麼樣,任你們收下多少的徒弟,我也敢說他們加起來也比不上我這一個。”

在門外聽著瓊容一臉驕傲自得的誇著自己,劉元當然也高興。

不容易啊!這些年來被瓊容的毒舌給罵得幾乎懷疑人生,額,當然,那是在外人看來如此。劉元還是清楚自己的表現瓊容沒少心裡偷著樂。

“都說了武功不是你的教的,你得意什麼。”

人嘛都是見不得自己的仇人高興的,仇人一高興他們就不高興了,朝著瓊容大聲喊了一句。

“久寧武藝高強的功勞算我的嗎?”得,瓊容是直接反問一句,劉元都不用看也知道問的是誰,除了武朝還能有誰。

“算你的,算你的,要不是你把我引薦給劉元,絕對沒有劉元的今天。”就算沒有看到武朝那張臉劉元也能想像武朝這會兒說這話臉上的表情是有多狗腿。

“進來。”武朝狗腿完突然喊了一聲,劉元還想在外麵聽聽動靜的,結果先生都喊她進去,劉元哪裡還能繼續偷聽。

“怎麼回來了?”瓊容看到劉元自是驚訝的,拿眼看了劉元。

劉元看向那幾個人道:“專門來看看他們。流熒服都在何人的手裡我已經知道了。他們這是把仇都算到我們頭上了?”

“若不是你們,我們三師兄怎麼會死。”恨恨地盯著劉元,看起來想要衝過來殺了劉元呐。

“你真要將這筆賬算到我頭上也隻管的算,我既然敢做也不怕你們記仇。不過你們自己想清楚了,我如果真要殺你們那位所謂的三師兄,完全不需要把人帶出去之後再殺。”

“聰明如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下到底是誰殺了你們的三師兄?”

他們就是敗在了劉元的手裡,劉元說的話他們是一句都不想信,但是,劉元說得沒有錯,如果她真的想要殺他們的三師兄,完全可以在府裡就把人殺了,何需要把人提出去了再來殺?

瓊容和他們這些人是兩看兩相厭,不管瓊容說什麼他們都一概不想聽,瓊容更是懶得跟他們解釋,這不一見麵就吵了起來,完全沒有解釋的餘地。

劉元不一樣啊,她是想收這些人為己用的人,如何讓他們為她所用是一件事需要費心的事,解釋清楚自己沒有要殺他們三師兄的必要,那就是跟他們開始交流的第一步。

“不是你殺了三師兄會是誰,你?”這人一下子看向瓊容,怎麼想都覺得最有嫌疑的人就是瓊容。

瓊容一聲冷笑,“雖說你們瞧不上我,但是你們總不會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如果手裡有能殺他的人,我會等到現在。”

……說得也對,瓊容有多想殺了他們的三師兄墨家沒有人不知道的,可惜瓊容不會武藝,想殺她也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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