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章寶藏(1 / 2)

一來倒是把意思說得夠明白的,劉邦一眼瞧著樊噲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彆瞎摻和, 回去抱著你的媳婦去。”

“不是啊陛下, 要是公主殿下去和了親我這輩子都抱不著媳婦了啊。”樊噲往劉邦的麵前衝來,直接就給劉邦跪下了, “陛下, 除了讓公主殿下去和親, 這怎麼樣都行,就算讓樊噲帶著兄弟們去跟匈奴血戰到底,樊噲也絕無二話。”

“你帶著兄弟們殺到匈奴去,你們就是去送死。”劉邦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樊噲說的好,講理的人是絕對不會鬨到他麵前攔著不讓劉元去和親,呂雉那是當母親的人, 是個另外, 忽略不計,但是樊噲就真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那也好過讓公主殿下一個人去和親, 任人欺辱啊。”樊噲睜大眼睛很是肯定地衝著劉邦吐字,劉邦衝著樊噲再一次吐字道:“朕說了這件事你不懂就不要瞎摻和, 回去回去。”

“那陛下你得彆讓殿下去和親啊。”樊噲依然的堅持衝著劉邦說明此來的目的, 劉邦奈何不得劉元,還能奈何不昨樊噲,“來人,將樊噲拖出去打三十仗。”

一言不合就打人,他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攔著不讓劉元去和親。

誰都沒有想到劉邦竟然會下令杖責樊噲,就是樊噲自己也沒有想到, 聽到話傻眼了的看向劉邦,帶著不可置信地喚了一聲陛下。

“拖下去。”劉邦甚覺得這一個個都不拿他當回事,他非得讓他們都記著自己是皇帝不可。

門口的周勃是負責宮中的守衛的,劉邦一聲令下他也是沒辦法,趕緊的把樊噲拉了下去,生怕樊噲再把自己給坑了。

樊噲被周勃硬是拖了出去,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勃道:“你硬拉著我出來乾什麼?”

“你沒看到陛下生氣了?”周勃真想剖開樊噲的腦子看看樊噲腦子裡都裝了什麼。

“生氣又怎麼樣,生氣也不能讓劉元嫁到匈奴那個地方去。”樊噲一臉的不認同,周勃想說什麼來著,看著樊噲那張臉最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朝著樊噲道:“去趴著。”

“乾嘛,你還真打啊?”樊噲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勃,自家的兄弟周勃想下狠手?

周勃毫不留情地道:“陛下有令,我不能不從。也正好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什麼話不能說,什麼事不能做。”

樊噲沒想到周勃真要打他,“你,你還來真的?”

“趴下。”周勃連忙地朝站著樊噲催促,樊噲是直接想跟周勃動手來著,可是周勃卻衝著樊噲再一次地吐字道:“你想清楚了,這會兒要是鬨到陛下的麵前你棍子還得多挨幾下,而縣到時候我就是想不重重地打你都不成。你是要現在挨棍還是等著多要些再打?”

聽得樊噲真是氣的啊,指著周勃連聲地道:“你是真行啊,連個情都不給我求,咱們還是兄弟?”

“我要不是兄弟就不會拉你出來,且由著你去跟陛下說話,看看陛下會怎麼對你?”周勃還是比樊噲有腦子的,劉邦看起來是真生氣了,已經衝著樊噲放了話,樊噲要是不當一回事,再跟著劉邦鬨下去,彆說是打樊噲這幾十杖而已,更重的手都能下。

周勃先把樊噲拉了出來,雖然不曾與樊噲求情,卻又何嘗不是救了樊噲,沒讓他多挨打。

“你,你雖然跟劉元相處不久,感情是沒有多少,但是你也看到了,劉元這孩子多好啊,竟然讓她去匈奴和親,我們這些男人站在一個女人的身後,你覺得妥當,你覺得你能安心?”樊噲旁的大道理是不會說,他就是覺得一個男人不能躲在女人的身後,尤其那還是他的侄女,更是不能。

周勃衝著樊噲連聲地勸道:“你差不多就行了,這朝中的事我們都不懂,你看看蕭丞相和留侯,他們是一致同意的,可見這件事是非如此不可,你又何必鬨著呢?”

“他們是他們,他們這心裡念著的都是家國天下的大事,我是當叔叔的人,我得多念著孩子,也多幫陛下念著點當了皇帝比當亭長那會兒都不好,那這皇帝還當來做什麼?”樊噲這一臉的不認同。

“嘭”的一聲巨響,屋裡的劉邦聽到樊噲的話那是更不高興了,直接將桌子都給揪翻了,大聲地喝道:“周勃你是在做什麼,朕讓你打人你在乾什麼?”

一句一句的質問,周勃趕緊的道:“陛下,臣立刻行刑。”

根本不再給樊噲再說話的機會,拉著樊噲就到一旁按著他趴下,讓人上前去舉著棍子就與樊噲打下,打得樊噲立刻大叫起來,樊噲指著周勃滿目皆是震驚,周勃與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抬頭看了裡的動靜,與樊噲輕聲的道:“你現在有多大聲你就喊得多大聲,讓人聽起來得夠慘,總之你不能停,等打得差不多了我就讓他換個地方打。”

樊噲倒是想問他要換什麼地方打,可是第二棍子已經落下了,樊噲痛得再一次叫了起來,周勃也不再與他說話了,隻管讓人打啊打。

不用說,樊噲受刑的事又傳了出去,總而言之如今滿朝都知道劉邦為了讓匈奴不再生事,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劉元遠嫁和親,劉元嫁去匈奴和親要準備的嫁妝也都得備了起來。

劉邦麵對他們說要備重禮送入匈奴,聽著蕭何說起國庫都是空的,大漢這會真不是一般的窮,急得眼睛都鬨火了,正在這時一直叫劉邦忽略的子嬰求見,道是有要求事求見劉邦,請劉邦務必一見。

第一次劉邦是駁回的,忙得不可開交又在節骨眼上劉邦哪有心思見子嬰呢,隻讓人將子嬰打發回去。

本以為子嬰一直表現得識趣,這個時候應該也會看出來了劉邦現在沒心情見到他,他必不會再次求見,沒想到劉邦這邊將子嬰打發了,轉頭子嬰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尋到了劉元那裡,劉元直接帶著子嬰來見劉邦。

劉邦自那天從呂雉的寢宮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劉元,可是劉元眼下在朝中宮中的名聲都大振啊,劉元要見劉邦,哪怕是伺候劉邦的人都隻能趕緊的去稟了劉邦,劉邦旁的人能不見,還真是不能不見劉元。

可是見到劉元身邊帶著一個子嬰,劉邦皺起了眉頭,子嬰與劉邦作一揖十分的恭敬,劉元也開門見山的,“子嬰先生說能為父皇解燃眉之急。孩兒想著既然能解這燃眉之急,無論是真還是假總該聽一聽。”

不想見都得見了,劉邦衝著子嬰問道:“你知道朕此時急的是什麼?”

“匈奴進犯,殿下和親,殿下的嫁妝也是備給匈奴的大禮也算是陛下為難的東西。”子嬰也不說廢話,一言挑明了。

劉邦一下子看向了子嬰,子嬰十分恭敬地衝著劉邦垂下了頭,劉邦道:“你說要為朕解燃眉之急,就是這些?”

“當日項羽火燒鹹陽宮,先秦的國庫儘被項羽帶走,可是那隻是明麵上的而已。”子嬰這樣衝著劉邦把話放了出去,劉邦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明麵上的,那就是說還有暗裡的?”劉邦滿臉期盼的追問,迫切地等著子嬰。

子嬰朝著劉邦作一揖道:“正是,秦之曆代先王都習慣建一明一暗兩個國庫,為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累十數代秦王所積累,這一個寶藏天下隻有子嬰一人知曉。”

劉邦激動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子嬰再一次衝著劉邦作一揖,“先秦諸王有結束亂世,濟民天下的之下,秦亡了,天下還存,值於匈奴進犯的之際,子嬰也願承先祖救濟天下之心,為大漢儘一份心,請陛下收下秦王曆代的寶藏,以解燃眉之急。”

聽聽子嬰多會說話啊,態度表明得很好,劉邦聽得自是無勝歡喜的,連連點頭地道:“好,好,朕代天下百姓謝你,謝你的大義。”

“父皇,子嬰先生立下如此大功,你一句謝怎麼夠?”劉元適時的提醒劉邦彆隻嘴上道謝啊,必須是要給點實際的才對。

“不,子嬰不敢居功。”子嬰一臉自己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並無半分功勞的模樣,劉邦越看卻是越覺得子嬰的知情知趣難得,確實不宜讓他再默默無名。

“獻寶救急,這是於大漢社稷有功,自當重掌,便封你為關內侯。”劉邦來回跺步,突然給子嬰封了一個侯,侯好啊,能得一個侯極是的好。

“不,陛下,關內侯子嬰萬萬不敢受,陛下若真有賞賜,便與臣為關侯,臣自請隨殿下一道出匈奴。”子嬰求生欲不是一般強的與劉邦跪下了,急急地想讓劉邦改變主意,劉邦當初都沒能當成這個關中王,他竟然封他為關內侯,子嬰是萬萬不敢受的。

關內侯,倒不如當一個關侯。

劉元一眼掃過子嬰,這真是一個聰明人啊,聰明至此也怪不得劉元都想幫著他了。

“陛下。”子嬰一直都跪著的啊,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劉邦的一句準話,子嬰擔心適得其反的,著急的再喚了一次,盼著劉邦能給句準話。

“好,如你所願,朕就封你為關侯,準你隨元兒一道出匈奴。”劉邦也很喜歡子嬰的識趣,關內侯嘛,那或許剛出口的時候是真心的,但是如果子嬰真答應了的話,劉邦會怎麼樣就不一定了。

“謝陛下。”想想子嬰也是曾為帝的人,哪怕這個皇帝做得不算久,那也是皇帝啊,可是子嬰卻能接受從最高摔下來,成為了一個與人跪下,靠著人的一份同情而活著的人,子嬰這一生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劉邦親自走過去將子嬰扶了起來,“關侯快快請起,往後見了朕不必行此大禮。秦之寶藏何在?”

這是劉邦十分關注的東西,子嬰一眼看向劉元,劉元已經朝著劉邦恭敬地作一揖道:“父皇,孩兒告退。”

“不用,這寶藏我還打算讓你派人去弄回來。”劉邦先一步阻止了劉元的動作,還把自己那點打算告訴了劉元,也就阻止了劉元退出去的打算。

劉元聽完劉邦的話也不知道是該如何反應的好,這是到底相信劉元呢,還是覺得無人可靠,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劉元的可靠?

不管劉元心裡怎麼想的,麵上還是得裝出傾聽樣子,子嬰也沒二話,衝著劉邦立刻說出了寶藏所在,竟然就在長安附近,劉邦顯得十分的詫異,同時一眼看向劉元,“元兒,你連夜帶著關侯趕往寶藏所在之處,立刻將寶藏提回來。”

這迫不及待的,劉元衝著劉邦道:“父皇派幾個信得過的人與我一塊去登記造冊,免得最後生了什麼不該生的事端。”

“名冊子嬰也有。”劉邦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結果劉子嬰已經把話說了出來,劉邦立刻高興地道:“那就好辦了。”

“還請陛下命人隨我出宮一趟,登記所造之冊就在我的府上。”子嬰既然東西都獻出來了,自然是打算把事情都辦好到極致。

劉元朝著子嬰連連點頭十分讚賞道:“關侯還真是準備充足。”

如此感慨的一句,子嬰垂下頭一笑,卻不與劉元再接什麼話。

“好,朕派人隨你去取。”聽到馬上就可以看到那份寶藏的名冊,劉邦是一刻都不願意多等,立刻讓人隨子嬰走一趟,劉元絲毫沒有要沾手的意思,子嬰朝著劉邦作一揖,馬上帶著人出宮。

“他很相信你。”子嬰跟著人一走,劉邦突然冒出一句,劉元一眼看向劉邦道:“父皇彆有所指。”

“朕一直沒顧得上問,關侯當年是怎麼從項羽的手裡逃出來的。”此言一出,劉邦是直盯著劉元眼睛都不眨,劉元麵不改色地道:“一會兒關侯回來了,父皇儘可直接問他,你問起我來,我如何能答得上來。”

劉邦是怎麼看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偏偏沒能從劉元得到半分的答案,未免就讓劉邦失望了,可是凡事既然有做就一定會有痕跡,倒是不妨問一問子嬰,或許能從其中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打著這樣的主意,劉邦也不再問劉元什麼,劉元也乖乖的呆著,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麼事,呂雉被禁足宮中,劉元對外同樣也是不得離開宮殿半步,以至於劉元眼下是難得的清閒。

“你說秦國世代的累下來的寶藏會有多少?”劉邦明擺著是沒話找話說,劉元聽著無所謂地聳聳肩道:“不知。”

冷淡得話都沒法說了,劉邦轉頭看向劉元,“朕總還是你的父皇,你就是這麼跟朕說話的?”

“不奉著你,不隨著你的話說話就是孩兒的不是了?”一看劉邦這個樣子劉元也來氣,話說出來也自是不客氣得很,質問於劉邦,問著他究竟是想要樣?她是哪裡答得不對?

劉邦指著劉元半天說不出上話,要是再看不出來劉元是故意的氣他,劉邦也枉白活了那麼些年。

“你是非得這麼陰陽怪氣的跟你父親說話?”劉邦自是不滿劉元態度的,立刻出言質問。

聳聳肩,劉元衝著劉邦問道:“父皇話說得甚是奇怪,在你看來你現在的態度是對你的女兒應該有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女兒我是做了多少對不起你的事,讓你這麼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得,說一句頂十句,劉邦還能怎麼樣,指著劉元道:“好,朕說不過你。那你想怎麼樣?”

“我也正想問問你,你想怎麼樣?”劉元字也不改一個的還回去給了劉邦,劉邦……

“好好好,你不想好好說話,那就不說了。一會兒拿了名冊,你立刻帶上人去將秦國的寶藏運回來,這件事誰都不能泄露。”劉邦說不過劉元,那行吧,他不說還不行,把事情交代給了劉元,讓劉元把事情給他辦好了,那就行了。

“父皇身邊有那麼多的人為什麼非要讓我去,你不是將我禁足了?”劉元是一臉的不樂意。

劉邦這回真沒忍住地道:“你再給我裝傻,你再給我裝傻試試。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誰?”

“為了誰也不是為了我。”劉元話懟得一點情麵都不留,劉邦……

還真不能說自己做的事都是為了劉元,恰恰相反,劉元做的那些事才真是都為了他。

“好,好,旁的人都沒有你讓我放心,這行了吧。”劉邦沒辦法啊,這件事交給彆的人去辦,劉邦還得擔心那個人會不會這批寶藏給散出去。

“你需要放心什麼呢?就算你得了秦朝寶藏的事傳出去又怎麼樣,還有人長膽子敢來跟你要不成?給你呈上寶藏的人你也封了侯了,有這麼大的寶藏讓天下人都知道大漢國庫是何等的富有,難道不能更幫你安定民心,安定天下?”劉元明擺著想不明白劉邦想把這批寶藏捂著的用意何在。

劉邦乍然一聽也愣住了,拿眼看向劉元道:“啊,可是這個寶藏,這個寶藏是關侯送給朕的!”

“你能花多少,你就算是得儘了這些寶藏,你能用多少?”劉元真是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地一問再問,問得劉邦再一次說不上話。

“你心裡最重的不就是大漢的江山嗎?如今在寶藏和江山麵前,你是又打算選哪一個?”劉元既然都問出來了,那就打算問得一個光明正大,問得劉邦一個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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