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劉元現在活下來了, 等到她站滿了兩個時辰進去就有所謂了。
“可是, 那位尤鈞先生到底是怎麼料到殿下會遇刺的?”旁人不好問出口的話,瓊華能問呐,她都好奇死了。
“或許就憑我對關侯他們的吩咐, 按時間來看,關侯這會兒帶去的人也封了不少的教坊了吧。”劉元也有自己的猜測, 瓊華啊的一聲, 想來想去還是放棄了,劉元說的就算不全對也是**不離十, 那麼那一位尤鈞還真是不簡單。
這會兒外麵的動靜消失了,徐莊高興地衝著尤鈞道:“這裡是公主殿下的封地,她早年就執掌重兵, 眼下就更是了。”
“論本事,公主殿下手中的容軍一向有神箭手之稱, 箭無虛發, 近戰來說, 與項羽的一場決戰,公主殿下的兵馬也不畏於楚軍,兩軍打得不相上下, 天下兵馬,何人手中的兵馬能出楚軍左右?”
既然沒有兵馬能比得上楚軍,劉元要對付那些人自然也要容易許多。
徐莊的言外之意尤鈞自然能明白的,倒是申寒道:“身為公主卻如此強勢, 對江山不利。”
“此言差矣。”沒想到這一次徐莊和尤鈞卻異口同聲的不認可申寒的說法。
對視一眼,尤鈞先開口道:“法對天下人皆是平等,不分男女,她有本事平定天下,在我眼裡就是一樣的。”
所謂一樣就是和郎君一樣,他不覺得一個人的本事跟性彆有什麼關係,劉元能有今天就是她自己能力,她能執掌重兵,能成為第一位真正位同諸王還能參政的公主,證明了她確實也如郎君一般無二。
“尤鈞你這是也認同了此女?”徐莊也就罷了,一開始就對劉元多有推崇,申寒沒有想到連尤鈞竟然也改口了。
“我對她不屑並非因為她是女郎,隻是因為她怕死。但是現在看來,她也不算是怎麼怕死。”尤鈞看著外麵,直到現在劉元都沒有走進去,而外麵的動靜已經歸於寧靜,這說明什麼尤鈞還猜不到,劉元依然在外麵。
這個時候武朝走了進來,朝著尤鈞道:“師兄,你真夠狠的啊,猜到久寧會有危險你連示警都不曾?”
“如果她在自己的府邸門前也能被人殺死,那是她該死。”尤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他是在試探劉元,同樣也是想看看劉元背後的這支兵馬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樣英勇,好在還真是名不虛傳。
武朝先是被劉元懟了一句,接著回來想要找尤鈞算算賬,卻又再一次被尤鈞給懟了,武朝一口氣堵在喉嚨上,指著尤鈞道:“久寧該當你的徒弟,說的話跟你一模一樣。”
這倒是讓尤鈞驚訝的,他方才的話冷漠至極,劉元剛遇了暗殺,命懸一線呐,竟然沒有半分怪責尤鈞的意思?
“兩個時辰就快滿,想來是不會再有什麼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吧?”徐莊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他們師兄之間的劍拔弩張,倒是提起另一回事。
“對,兩個時辰就快滿了,師兄,這一次是我贏了吧。”武朝見好就收,方才的話他是故意說的,目的就是刺激尤鈞。
尤鈞的性格武朝算是了解的,這是一個不肯輕易服輸的人,對於有本事的人,尤鈞若是真正見識到了,他輸了他就會認。
“是你贏了?”尤鈞一語雙關的反問,武朝再也沒能忍住地懟道:“那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
“聽聞她的先生並不少,你既不是與她啟蒙的先生,也不是教了她行軍練兵打仗的人,你得意什麼?”尤鈞一向擅長捅心,而且是一捅一個準啊,武朝無可反駁,徐莊在一旁笑了。
申寒倒是問道:“你是決定了?”
“她既然能站夠兩個時辰,我便隻想試上一試。”尤鈞知道申寒問的意思。
申寒也清楚尤鈞和武朝是不一樣的,武朝做事過於感性,凡事考慮得就沒有那麼周全,尤鈞不一樣,他如果做了選擇,那便是真覺得這個選擇是他認為極對的,他才會出手。
徐莊笑笑道:“申老呢?”
尤鈞看樣子是真被劉元這一波操作誘得動了心要留下來,然而申老就不一樣了,申老有自己的想法,這份想法更多是因為劉元的性彆為女,這就不好改變了。
申寒看向武朝,武朝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你不用看我,我是不可能會幫你的。”
開什麼玩笑,瞧不上劉元卻想通過劉元走到劉盈的身邊教導劉盈,真讓他當了劉盈的先生,誰還能不疑心他挑撥劉元和劉盈的姐弟關係?
得了吧,申寒一聽武朝的拒絕也不說話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透著一股無奈,武朝反而覺得這心捅得還不夠的啊。
“我那徒弟雖說手裡沒什麼人,但是請幾個能教導她的親弟弟的人還是可以的。人家雖然不見得有申老的名氣,不過人家沒有動過離間人家姐弟的意思,這樣的人還是可以放在太子的身邊教導太子的對吧?”
武朝拐彎抹角的說話,尤鈞皺起眉頭不悅地斥道:“你是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