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歲鼓起兩腮,氣哼哼地說:“他才是真的煩死人了。奶糖不許我吃,巧克力也不許我吃,連我喝幾盒酸奶都要管一下,我不就是上次吃多了一點點,要他給我揉了一會兒肚子,太小氣了。”
沈容秋挑了挑眉,非要拆鶴歲的台,“煩人就煩人,你臉紅什麼?”
鶴歲立馬捂住自己紅撲撲的臉,掩耳盜鈴道:“誰、誰說我臉紅了!”
沈容秋看不上他這副傻啦吧唧的模樣,語重心長地對鶴歲說:“你可長點心吧。天天嘴上說討厭,還不是老往人家身邊湊,給你一顆糖都能把你哄得開心一整天,怎麼了?是柏少給你的糖比較甜?”
鶴歲被沈容秋笑得有點心虛,然而再心虛氣勢上也不能輸了人。他一腳踩上沈容秋的鞋,做了一個鬼臉就跑,結果才坐回位置上沒多久,柏知寒的聲音便在耳旁響起,“沈容秋找你說了什麼?”
“你說話的時候不要對著我的耳朵。”
臉上紅撲撲的一片,耳朵也紅撲撲的一片,鶴歲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他抬起頭,拿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眸軟軟地瞪了一眼柏知寒,這才不大高興地說:“我媽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要送我出國。還說什麼要我在那裡養身體,明明我在這裡也可以的。”
“為什麼不想去?”
柏知寒仍舊偏著頭跟鶴歲說話,他的嗓音低啞,又略帶著幾分冷清,從薄唇吐出的氣息潮濕而灼熱,鶴歲的耳朵幾乎要被他燙熟了。
“當然是因為……”
鶴歲稍微睜圓了眼睛,一個名字差點就脫口而出,幸好他及時反應了過來,趕緊緊張兮兮地瞄了柏知寒一眼,然後低下頭來怎麼也不肯說下去了。
也就在個這時候,鶴歲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來昨天柏知寒親的自己那一口。那時柏知寒俯下身來,他們兩個人湊得很近,近到鶴歲都可以聽見柏知寒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而光影在柏知寒的臉上交錯,他浸著冷意的眼眸在望向自己時,全然融為一片柔和,單是瞟一眼,就好似將要沉溺於其中。
鬼使神差地,鶴歲悄悄吐出舌頭,舔了一口自己的嘴角。
係統看戲看得彆提有多高興了,不過這樣還不夠,它非要再逼一下鶴歲,於是明知故問道:“怎麼了?去國外多好啊?反正你嫌柏知寒煩人,去了就看不見他了。”
鶴歲也不嫌不好意思,他結結巴巴地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係統差點都信了,它嗤笑道:“也是,要是任務是讓你喜歡上柏知寒,那麼我們現在就可以去下一個世界了。”
鶴歲聽出係統對自己的揶揄,惱羞成怒道:“你給我的任務是什麼,你心裡還沒點數嗎?”
係統慢條斯理道:“有沒有數是我的事,你臉紅個什麼啊?”
臉紅不臉紅又不是他自己能控製的,鶴歲可算反應過來這個辣雞係統什麼都知道,卻還來故意逗自己。他氣鼓鼓地拿起柏知寒給他的酸奶用力地吸了一口,還是草莓味的。
甜、甜死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