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確實瘋了。
不是那種正常的“瘋病”。
而是被他們的“院長”所蠱惑的“瘋狂”。
尚且存活的七名玩家,跟著自己的室友們一同來到了一片擺上了長椅,猶如教堂中做彌撒時一樣的地方。
並沒有等很久,他們就見到了“院長”。
而在看見薩菲羅斯院長的一瞬間,原本哽在心頭的困惑,刹那得出答案。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會被如此崇敬,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貝爾小聲說。
另有幾個玩家,不由跟著在心中附和,一雙眼睛更是難以從薩菲羅斯院長的身上挪開。
雖然心中不服,但道格也沒有辦法否定這句話。
最後他也隻能說一句:“不過是假的。”
按時出現的薩菲羅斯適時抬眼,朝著多出來的七位玩家望了過來。
雖然極力隱藏,但是站在一群普通病人中間,這多出來的七位玩家,著實顯眼。
有心人一眼望過去,就能夠發現他們並不屬於這裡。
他們看著周圍人的眼神,就算是落在超級罪犯的眼中,都會覺得狂妄。
如果所有的資深玩家都是這般狂妄模樣,還沒有足夠承擔這種狂妄的強悍實力,怕是也無法走到最後。
薩菲羅斯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心神。
對他來說,跟著幾個玩家相比,還是他的病人比較重要。
如同以往的每一次,薩菲羅斯打開手中書本,為自己的病人們講故事。
故事並不長。
每次說完之後,薩菲羅斯都會花一些時間,去為病人對這些故事進行講解,順便同病人們聊聊天。
這也是病人們最喜歡的環節。
他們總說,“每次跟院長談過之後,都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撫慰與升華。”
“我覺得自己好多了。”
這一次的談天環節稍微有些特殊。
因為在薩菲羅斯的故事說完後,道格突然舉手詢問:“院長你知道弗萊迪是誰嗎?”
這個問題被從道格問出口的瞬間,其他玩家心中皆是咯噔一下。
真是恨不得將道格胖揍一頓。
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摸清這個副本的底細,任何冒險性行為,都有可能會造成團滅的情況。
向不知底細的院長詢問“弗萊迪”,這同作死無異。
好在院長並沒有突然化身殺人狂,將他們全都殺了,反而是露出了較有趣味的笑容,反問道:“你在說哪個弗萊迪?你又對弗萊迪了解多少?”
這個問題把道格問住了。
不止是道格,在場的所有玩家,以及所有病人和工作人員。
沒有任何人知道弗萊迪是誰。
玩家們唯一知道的事情是,弗萊迪是他們的任務目標而已。
看見眾人麵上的茫然,薩菲羅斯將手中書本合上。
“我所知道的那個弗萊迪,是一位已經死去幾十年的變態殺人狂。”
玩家:“……”
玩家全懵了。
轉而暴躁。
這是什麼情況?
弗萊迪已經死了幾十年?
開什麼玩笑?
那他們這個任務該要怎麼完成?!
保羅突然開口:“可是我們聽說,弗萊迪被關在了這裡?”
薩菲羅斯將視線落在了保羅身上。
然而未等他開口,就有病人站了起來,“所有被關在阿卡姆的病人,都是非常邪惡的罪犯,你這般質問院長,你跟那個叫做弗萊迪的罪犯有什麼關係?”
雖然大家並沒有聽說過“弗萊迪”的名字。
但任何被關在阿卡姆的病人,手上的人命絕對不少。
最重要的是,這個新來的家夥,竟然敢“質問”院長???
心中有所計量的保羅,原本正準備發揮一下自己的口才,在危險的邊緣大鵬展翅一番,想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資料。
畢竟他們這一次的任務隻有三天的時間,可已經過去了一天,他們卻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
故而隻能走一步險棋。
結果這話才說出來,保羅就被突然冒出來的病人給懟得有點懵。
而這個病人還不是最後一個。
一個又一個病人站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質問院長?”
“你們是一夥的?”
“你們跟弗萊迪是什麼關係?”
“竟然敢這麼跟院長說話!”
保羅等玩家:“……”
有一種……
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