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海莉的情緒還沒緩過來,“姐姐都是演戲,快點休息吧。”北溪安慰了她幾句,就把她推出了自己的房間。
安靜的酒店房間,北溪在浴室默默的站著。
鏡子裡的少女還帶著剛才的笑容,然後緩緩地那表情好似凝固了,嘴角還翹著但眼睛裡全無笑意。纖細的手緩緩地撫上自己的脖子,笑容再也撐不下去。皺著眉頭略帶痛苦的閉上了眼,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裡。
湖邊有棵茂盛的紫藤樹,正好是花季。滿樹的花朵,看著特彆夢幻。
樹下的長椅上坐著穿製服的陳佳年,她那麼年輕又美麗,帶著嬌俏和緊張等待自己喜歡的人。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滿懷期待的轉過頭。那雙眼睛裡都是期待,笑容也展開了。
隻是,一切都嘎然而止。
來人並不是自己想的人,而是位中年人,看起來就來者不善。少女的第六感叫囂著,她轉身就跑但卻被另一位男人堵各正著。
沾滿迷藥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但對方頗為機警,一直沒有放手。被迫呼吸的她終於不敵藥力昏迷過去。
“哢!”又一條順利通過。
北溪立馬一掃昏迷的樣子,睜開眼睛,抖抖手腳跑去看回放。
這個場景北溪的部分就拍完了,何易臣倒是還有幾場。她依舊留下來觀摩,影帝飆戲絕對不能錯過。
“北溪來!”拍了一陣子,導演將北溪叫過來讓她和何易臣拍幾張照片。本來打算做日後宣傳用,但導演當天就發了一張照片。
【張生導演:他們會發光。】圖上:何易臣麵對鏡頭,北溪背對鏡頭,倆人都側著頭望向對方。
“導演彆吊我們胃口,你直接上映,謝謝”
“倆人側顏好絕。”
“沒想到張導會拍這種濫俗的愛情片。但倆人顏值真的太能打,我覺得會變成真香現場”
“我哥哥西裝好帥,我可以!!發出雞叫”
“成熟禁欲西裝男+清純懵懂女學生,我入股。”
“我女兒!!已經13天沒出現了,媽媽愛你!”
“故事簡介都不公布的導演,也就張生一人了。”
導演的這條微博,完全是臨時起意。
下午拍攝北溪最後一場戲,倆人的表現再創新高,高要求如張導都忍不住拍案叫絕。
陳佳白顫抖的推開門,傾瀉的天光把少女的身型映的那樣清楚。
死去多時的陳佳年躺在肮臟的地麵上,撕破的襯衫像是隨手扔在她身上。露出一些白皙的小腹和手臂,她纖細的手臂和脖頸兒上是駭人的淤青和指痕。
曾經白皙的臉龐沾了不少土,麵頰上還有一道傷口,血已經凝固了。她孤單的躺在地上,灰暗的眼睛看向門的方向。
陳佳白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他手腳僵硬的往前走去。然後緩緩跪在她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小心的給她擦拭臉龐。
“陳佳年,陳佳年,陳佳年......”嘶啞的聲音一遍遍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而女孩再也沒辦法回應,她就那樣躺著。
陳佳白把她抱起來,上半身靠在自己懷裡,顫抖的觸碰她的頭發。
“陳佳年,我來了。”
“陳佳年,你看看我。”
“陳佳年,彆睡了。好不好?”
一聲比一聲心碎,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緩緩地浮動,時間幾乎要在這一刻靜止。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緩緩的低下頭,“陳佳年...”那唇終於吻上了喜歡的姑娘。
他貼著她的唇,喃昵著:“我也喜歡你。”隻是她再也不能聽不到了。
“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說著終於落下了淚。
豆大的淚滴直直的掉在陳佳年的眼裡,然後順著她的眼角劃下。
究竟是誰在哭?
回憶起當時的畫麵,張導和何易臣說:“你那滴眼淚,太絕了!”
“一半功勞分北溪,她太厲害,眼睛都沒眨。”何易臣指了指北溪。
因為拍攝超乎預料順利,張導特地提前收工,也順便和殺青的北溪聚餐。
“我差點就眨眼了,幸好我忍住了。”北溪笑笑,“否則張導一定殺了我。”
張導被逗得哈哈笑,“這倒是沒錯。”
北溪第一次觸電大熒幕算是圓滿結束,就是片子上映最快也要一年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