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倒是完美,唯一不完美的便是主線情節中,和賀洲的進展約等於0。
在遊戲玩了一個月,才摸了兩次小手,親都沒親上!!!
而且。
邱言至這才發現賀洲的脾氣那叫一個差,人設那叫一個渣,再帥的臉也禁不住這麼作啊……邱言至遊戲積極性直線下降。
在連續一周主線任務隻能看到賀洲冷冷離去的背影時,邱言至甚至有了退遊的想法。
結果,他剛拿到那張簽到得來的彙緣卡,隨手一抽。
星光轉啊轉啊轉啊轉啊轉。
死活都不翻牌了。
邱言至足足等了有一分鐘。
那張牌才翻過來。
一瞬間,光芒萬丈!卡牌中迸發出奇異的金光!!
大黃湊了過來,一驚一乍地喊道:“ssr卡!!!”
等金光終於散去。
邱言至看著牌麵愣了愣。
大黃一個智能機器人說話也都打顫:“……結……結婚卡?!!!!”
邱言至雙手顫抖著拿起了那張卡。
他看見卡麵上寫了一行說明。
頂級限量結婚卡。
婚後可要求男主賀洲與玩家履行夫妻義務。
邱言至隻覺得心臟砰砰砰砰砰怦怦亂跳。
……是我……想的那個夫妻義務嗎?
隻一瞬間,退遊的想法煙消霧散。
是的。
邱言至就是這麼的沒有節操。
邱言至一邊回憶一邊臉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賀洲朝著這邊又走了回來,邱言至還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就已經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躲在了一棵及其粗壯的大樹後。
賀洲神色有些匆忙,低頭看著地上四下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而邱言至也搓了搓自己的臉,一秒之後換成了一張失魂落魄的棄婦臉。
哪知還沒等邱言至開始表演,賀洲就已經停下了步子。
他眼神落了鵝卵石路旁草坪上,轉瞬之間,他的神色已然變得柔和了起來,然後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拾了起來。
那是一個有些破舊了的銀色鈴鐺。
賀洲眼神落上去的時候,幾乎是千般繾綣,萬般溫柔。
而邱言至憑借看了十年狗血肥皂劇的經驗,忽然嗅到了一絲不妙的味道。
與此同時,賀洲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邱言至和賀洲離得近,周圍又很靜,近到能聽到電話那端的聲音。
那是一個溫潤的男性嗓音:“小洲,聽說你結婚了,恭喜啊。”
賀洲:“……齊康哥。”
男人笑了笑:“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不叫老師了?”
賀洲嘴唇抿地很緊,沒說話。
男人沉默了一下,忽然很溫柔的問道:“那個人……你喜歡嗎?”
“不喜歡。”賀洲簡直連猶豫都沒有,回答的那叫一個乾脆。
至少得猶豫一下吧大哥,難道老子這麼長時間的努力沒有一點成效嗎?
“我明天下午回國。”男人說,“小洲可以來接我嗎。”
不可以!!!邱言至在心裡默默狂吼,他明天早上就要跟老子去度蜜月了!!!蜜月地點都定好了!!!!大陸最東的虹明島!!!聽說是全遊戲最漂亮的地方!!!隻有結婚才能去!!!錯過即無啊!!!
“當然可以。”賀洲眼都沒眨一下。
邱言至心都涼了了半截。
慌忙把大黃拎出來用口型請問他虹明島能不能一個人去?
結果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邱言誌的心徹底涼了。
老子的虹明島啊!!!!!!
賀洲請你給老子就地去世。
出軌就算了,你他媽還敢剝奪老子的度假!!!!
就在這時,賀洲忽然轉過身子,眉頭緊鎖,厲聲喝道:“誰在那兒!”
邱言至瞬間覺得大腦一片發白,緊張地連眨眼和呼吸都忘了。
眼看著賀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邱言至一緊張,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喵~”
賀洲的腳步聲頓住了。
邱言至鬆了口氣。
再接再厲地學著貓咪叫喚了一聲。
就在邱言至膨脹於為什麼自己連扮演貓叫都能扮演地如此惟妙惟肖地時候,隻聽一聲鳥鳴,忽然有一個什麼東西掉在了邱言至的頭上。
頭上有發膠,感知不是很明顯。
但經驗豐富的邱言至幾乎零點一秒就明白了。
那是……鳥屎啊。
所謂禍不單行,就在邱言至滿腦子都是:“臥槽……臥槽!我頭上有屎!我不能動!賀洲怎麼還不走?!該死!這個遊戲為什麼要這麼逼真……”的時候,他的左胳膊忽然被人抓住,然後那人強硬地把他轉了過去,語氣生冷:“你怎麼在這兒?”
邱言至整個身子都僵了,他看著賀洲冰冷的視線,又想到了頭上那坨不可忽視的白色鳥類排泄物,這一瞬間的尷尬幾乎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微微張著嘴,兩隻手僵硬地固定在胸前,準備為自己目前的行為做一個不那麼傻逼的解釋。
然而,他喉中第一個音調顫顫巍巍溢出來的時候。
他就敗了。
他敗得潰不成軍,一塌塗地——
因為他發出了聲微弱而又戰栗的……貓叫。
……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賀洲的眼神逐漸變得困惑。
邱言至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