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齊康神色微怔,然後說:“……認……認識,我上大學的時候曾經兼職做過他的鋼琴老師。”
“你們很熟嗎?”
“……不熟。”
就在這時,孟齊康的電話響了起來。
不知道是孟齊康有意,還是邱言至眼尖,邱言至在他拿起手機的第一眼,就看見上麵顯示出來的兩個字——賀洲。
孟齊康看了邱言至一眼,然後走到窗台邊接了電話。
“……我已經回來了。打車回來的。沒事的,我知道你有事情,我也沒等太長時間,我這裡還有事,我就先掛了。”
等孟齊康掛了電話走過來,邱言至也放下手中的東西,抬頭對孟齊康說。
“孟先生,雖然你覺得你和我先生不熟,可對我先生來說,你是他非常重要的老師。你剛回國,估計還沒找到什麼地方住,不如住到我家吧?”
孟齊康愣住了:“……什麼?”
邱言至笑了笑:“這不光是我先生的意見,更是我母親的意見,您是學醫的,和我住在一起會方便一些,如果您覺得麻煩,那就算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孟齊康聽邱言至說到這裡,哪裡還好意思拒絕,隻好應下了。
孟齊康有事情出去了一下,他剛走出門,大黃就一驚一乍地吼了起來。
“邱言至你乾什麼啊?有你這樣的嘛?!自己把情敵往家裡引?!”
邱言至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
“你不覺得三個人住在一起會很刺激嗎,遊戲嘛,刺激一點才好玩,不是嗎。”
“你彆吵吵,我頭有點暈。”
頭暈?
大黃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還好吧……你剛剛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怎麼一言不吭就下線了,嚇死我了!”
“彆說了。”邱言至現在回憶起來吊燈砸下來的那刻,手指還微微抽搐著發顫。
他剛剛做了個大死,為了演地逼真些,使用痛感減弱功能的時候隻把痛感下降了50,差點沒把他疼死。
遊戲中邱言至昏過去的那一刻,他甚至都覺得自己都要把命搭進去了。
所以慌慌忙忙下了線看看自己現實中的身體狀況。
幸好沒什麼大事,為了壓驚,他又吃了兩大碗麵條。
“大黃。”邱言至問道,“如果我在遊戲中意外死亡了,會不會對我現實中的大腦神經產生影響?”
大黃還沒來得及回答,病房的門就又被推開了。
小護士推了小車進來。
“先生,我來給您換藥,現在麻藥已經過了,可能會有點疼。”
邱言至一聽還要疼就受不了了,慌忙對大黃小聲說:“下調痛感,下調到20吧……算了,直接下降到零痛感吧。”
“零?”
“嗯嗯,快點。”
痛感程度下降為0之後,邱言至隻覺得身子上所有的不適全都消失了,這變化極為神奇,幾乎要讓人以為剛剛身體的疼痛,隻是做了一場不太好的噩夢。
他長舒一口氣。
頓時覺得窗外天空碧藍如洗,窗邊綠蘿鬱鬱生機,連護士姐姐都漂亮了些許。
小護士已經推著車子走到了邱言至的病床前,見邱言至容貌這麼好看,語調不自覺就溫柔了些:“如果實在疼的話,要跟我說哦,我會小心的。”
邱言至朝著護士笑嘻嘻地說:“不疼,護士姐姐你長得這麼好看,換藥怎麼會疼呢。”
小護士臉龐通紅,嬌嗔道:“你對誰都這樣說話的嗎?”
邱言至眨巴眨巴眼睛:“當然不是,是因為護士姐姐太漂亮了。”
小護士羞答答地說:“漂亮有什麼用啊?你都結婚了……”
邱言至眉眼彎彎,眼角帶笑:“那又怎麼了,不妨礙我看到漂亮姐姐心情就好呀。”
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那你看到我心情好嗎?”
邱言至愣了一下,抬頭一看。
賀洲正站在病房門口。
臉色烏黑。
邱言至:“……”
哦謔,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