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升才怪呢,回回都醉得稀裡糊塗。
張煜軒扁了扁嘴,說:“不過這些酒都不好喝。”
邱言至看了他一眼,說:“那你想喝什麼?我去外麵讓調酒師給你調。”
張煜軒搖了搖頭:“沒有,他們都調不出來,隻有……隻有柳澄才能調出來……”
邱言至忽然想起來,柳澄原來在這個酒吧裡做過調酒師。
一提起柳澄,張煜軒又哭了起來。
“言言……柳澄騙我……嗚……他睡了我學長還騙我……”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忽然被人打開了
。
邱言至愣了一下。
張煜軒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也忽然停止了哭泣。
……是柳澄。
柳澄關上包廂的門,臉色慘白慘白的。
他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就毫無征兆地跪在了地上。
張煜軒嚇得打了個嗝,酒都醒了大半。
柳澄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張煜軒,說:“張煜軒,我錯了,我不該騙你。”
張煜軒:“你……你先起
來。”
柳澄:“張煜軒,我沒想騙你,我隻是害怕你知道後會趕我走。”
張煜軒站起來去拉他:“……你起來。”
柳澄嘴巴抿地緊緊的,然後說:“我真的走投無路了,被葉宏遠抓到,他會弄死我的,張煜軒,我求求你了,你彆趕我出去,彆把我送給葉宏遠,你救救我好不好。”
柳澄抬頭,眼睛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
張煜軒何曾被彆人這樣央求過,況且這人還是和他朝夕相處了將近一個月,給他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還陪他買裙子,選假發,給他化妝,天天逗他開心,陪他玩的柳澄。
張煜軒湊過去擦柳澄臉上的淚,有些手足無措地說:“你……你起來,我不……我不趕你出去,我不趕你走。”
柳澄站起來,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張煜軒,你真好。”
張煜軒偏過頭,有些不自在地說:“但我也沒原諒你。”
柳澄:“我不奢望你原諒我,你隻要讓我留下就好。”
邱言至眼見著張煜軒從剛開始對柳澄大喊大叫,到現在彆扭地給人家遞紙巾。
柳澄這貨段位還挺高。
邱言至一邊嗑瓜子一邊想。
……不過也不一定是演的,柳澄現在的情況確實是挺糟糕。
“你們的酒喝完了,要不要我再去拿些?”柳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說。
張煜軒:“我要喝你上次給我調的那種酒。”
邱言至:“我容易醉,給我拿瓶啤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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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柳澄說完就走了。
邱言至問:“張煜軒,你真不生他的氣了?”
張煜軒扁了扁嘴,說:“我當然生他的氣啊,但是我能怎麼辦啊,他……他都跪下了,而且他也不是故意要騙我的,他隻是真的害怕葉宏遠……”
邱言至:“張煜軒,你還喜歡你學長嗎,你還要追他嗎?”
張煜軒垂下頭:“我不知道……言言,學長好像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我……”
邱言至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張煜軒問:“言言,你為什麼歎氣?”
邱言至伸手揉了揉張煜軒的頭發,說:“張煜軒,你以後一定要找一個像你一樣善良又可愛,還特彆特彆喜歡你的人在一起,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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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澄端著雞尾
酒過來的時候,邱言至立刻就看不上手中的啤酒了。
那款雞尾酒是漸變的藍紫色,上麵是藍,下麵是紫,映著燈光看上去,像是一汪銀河沉入杯底。
張煜軒對著邱言至說:“這是澄澄自己調出來的酒,澄澄叫它,叫它……什麼名字來著?”
“欽慕。”柳澄說。
“對,欽慕!而且還特彆特彆好喝!”張煜軒說。
邱言至聽得有些心動了:“真那麼好喝?”</柳澄笑著說:“你要是想喝的話,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調一杯過來。”
柳澄出去後,邱言至聞到了酒香,舔了舔嘴唇,說:“張煜軒,先讓我嘗一口。”--
張煜軒大方地拿給他了。
邱言至嘗了嘗,果真是好喝。
沒忍住,喝完了小半杯,才戀戀不舍地遞給了張煜軒。
“好喝吧,澄澄調的酒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張煜軒一臉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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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澄很快就回來了,把剛調好的酒遞給邱言至,笑著說:“這酒度數不算高,也挺適合你的。”
邱言至一聽度數不高,便立刻放心了起來。
沒一會兒就又把酒喝了個見底。
柳澄看了一眼手表,然後說:“要不我們走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張煜軒有些醉了,躺在沙發上,把外套都脫了扔到一邊,說:“我不想動,要不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吧,我包了一晚上呢。”
邱言至揉了揉腦袋,說:“我去個洗手間。”
邱言至站起來的時候感覺有些暈。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更是感覺不對勁。
他有些暈暈乎乎的想:莫不是今天喝酒喝多了?
即使那雞尾酒度數低,他還喝了一杯半。
而且他還喝了不少的啤酒。
但是和原來醉的時候又不太一樣。
渾身上下都有一種難言的燥熱感。
熱得邱言至把外套脫了還是覺得熱。
好像自己身體在源源不斷地散發著熱氣,摸了摸臉,都燙地嚇人。
連意識都變得有些昏昏沉沉了。
邱言至回到包廂準備開房間,卻忽然發現這包廂被人反鎖了。
進錯包廂了?
邱言至眯著眼睛抬頭看包廂號。
沒錯啊,怎麼鎖了?
邱言至敲了敲門,沒人應答。
正準備再大力敲門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包廂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邱言至把耳朵貼到門上,才隱隱約約聽得清楚了些。
然後他整個人都僵成了一個雕塑。
……等等。
張煜軒和柳澄怎麼在裡麵搞上了?!!!
邱言至隻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然後他想起了那杯藍紫色的雞尾酒。
張煜軒的那杯。
他喝了,張煜軒也喝了。
……操。
柳澄那貨竟然給張煜軒下藥!!!
.
邱言至扶著門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現在的問題是:
——張煜軒有柳澄,但是他邱言至怎麼辦啊?!!!
關鍵是在錢包手機,都在包廂裡。
敲門又敲不開。
他連去開個房間自我解決都做不到。
邱言至拚儘全力在腦海裡搜索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池子或者是河。
最後發現什麼都沒有。
於是邱言至儘力保持最後一絲清醒去了洗手間。
邱言至把外套扔到地上,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然後把腦袋放到了下麵。
冰冷刺骨的水狠狠地衝刷著邱言至他的腦袋。
邱言至半個身
子熱,半個身子冷,但好歹腦子清醒了過來。
邱言至恨得磨牙。
柳澄!明天的早晨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這個時候,邱言至忽然被人提著衣領從水池子裡提了出來。
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了過來。
“邱言至,你在這裡做什麼。”
邱言至看見賀洲的臉。
覺得剛剛衝了半天才勉強清醒過來的腦袋。
全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