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聽了,耳朵砰得一下就紅了起來:
“你,你昨天晚上……聽到了?”
賀洲聲音隱隱染了一些笑意,聽得人耳朵發熱:“嗯,聽到某人一直在默念,說自己不能太禽獸。”
邱言至這下,整張臉都熱了起來。
兩人很快就移到了臥室。
也許是終於確定了自己喜歡賀洲的緣故,又也許是因為這到底是現實世界,和遊戲中有些差距。
邱言至有一些緊張。
賀洲察覺到了,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睫毛,說:“害怕地話可以閉上眼睛。”
邱言至搖頭,小聲說:“我想看著你。”
賀洲眸色暗了暗。
他把邱言至的領帶解下來之後,卻沒放到一邊,反而覆到了邱言至的眼睛上。
邱言至聲音有些乾澀:“賀、賀洲?”
賀洲很溫柔地用領帶在他腦後打了個結,然後低聲問他說:“邱言至,我是誰?”
“……賀洲。”
賀洲終於很滿意地俯身吻了上去.
邱言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喉嚨啞地不像樣子。
……昨天賀某人不知是發什麼神經,不但蒙上了他的眼,還瘋了一樣地逼邱言至喊他的名字。
想到這兒,邱言至就狠狠一拳砸到了身邊那個男人的身上。
哪知四肢無力。
連捶打都變成了**。
賀洲把人撈在懷裡,輕輕地親吻他的眼睛。
邱言至立刻就沒出息地消了氣。
閉上眼睛就懶懶地窩在了賀洲的懷裡。
“上班好像遲到了。”賀洲有些內疚地說。
上班?!
邱言至猛地睜開眼睛,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他坐起身子,抓起旁邊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衣服套了一半,他才忽然想起來了什麼,鬆了一口氣,把穿了一半的衣服又脫下來扔回去,重新鑽回了賀洲的懷裡。
邱言至聲音沙啞懶散:“今天不上班。”
賀洲有些開心地抱著他又親了親。
邱言至說:“對了,我接了個新活,明天要出差。”
賀洲問:“去哪裡?”
邱言至在賀洲胸口蹭了蹭,有些不情願地說:“柏林。”
好遠。
賀洲皺了皺眉,問:“去多長時間?”
“三天。”
賀洲安靜了一會兒,五指緩緩地插.入了邱言至的頭發,低聲說:“我會很想你。”
邱言至眨了眨眼睛,紅著臉,小聲說:“我也會。”
賀洲聽了,又湊上去親了親他的鬢角。
邱言至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說:“既然我明天就要出差了,今天我們就約會吧。”
邱言至抿了抿唇:“我們好像還沒有正式約過會。”
“好。”賀洲說,“那現在起床嗎?”
邱言至想了想,又枕在了賀洲的手臂上,懶洋洋地說:“不想動,待會兒再起來吧。”
這一個“待會兒”,就待會兒到了下午兩點。
邱言至和賀洲沒進行什麼複雜夢幻的約會項目,就和普通情侶那樣,吃飯,看電影,去遊樂場。
一是因為兩人現在身體都不適合太累的運動。
二是因為約會提地太倉促,都沒時間準備。
三是因為他們沒錢,玩不起太高大上的項目。
不過,邱言至覺得,和賀洲在一起,不管玩什麼都很有趣。
除了,邱言至作死地進了鬼屋。
邱言至其實一直都挺想去鬼屋的,奈何沒人陪,還沒膽子。
今天是和賀洲一起來的,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但他剛進去沒多久,就嚇得閉上眼睛,任賀洲拉著往前走。
按理說,邱言至本來就能閉著眼睛走過全程了,可快出去的時候,他還是一不小心放鬆了警惕。
結果一睜眼,就看到了一隻忽然跳到他麵前的,紅舌頭綠眼的女鬼。
即使賀洲眼疾手快地把邱言至按到了懷裡。
邱言至還是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他從鬼屋出去之後,有些腿軟地走不動路,不得不坐到一旁的長椅上,然後指使賀洲去給他買冰淇淋。
邱言至一邊坐到長椅上休息,一邊低頭玩手機遊戲。
結果一局還沒打完,麵前就多了個陰影。
賀洲這麼快就回來了?
邱言至開心地抬起頭:“賀……”
邱言至愣了一下。
一個身著黑色高檔西服的男人站在他的麵前。
他劉海被梳起,露出光滑潔淨的額頭,臉色有些許的蒼白,卻更襯得他的眼神銳利如刀。
最重要的是。
——他長了一張,和賀洲一模一樣的臉。
“夏遠,好久不見。”
男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