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不會轟她走?!”莊周怒道:“讓她趕緊付完錢滾蛋!沒錢就給她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來領人!還有,從今往後彆再讓她踏進縱一步!來了就給我趕走!”
服務生嚇得一句話不敢多說,趕緊去處理了。
項炎一個月不來一次這裡,上次來的時候讓曹伊娜給碰上了。
年紀不大一姑娘,喝酒喝得渾身酒氣,跟朋友鬨騰的時候也不知道打了什麼賭,端著酒就趁服務生不注意上了三樓。
當時項炎也在。
他難得過來看看,莊周正和他說話,那姑娘也不知怎麼看到了項炎,直奔他麵前,說遊戲說了想跟他喝杯酒。
服務生看見了,立馬過來要請她下樓,結果也不知道是她真醉了還是故意,跟服務生拉扯的時候手裡一杯酒灑了出去,正好灑在項炎的衣服上。
當時彆說彆人了,莊周看見都傻眼了,趕緊讓服務生把哭哭啼啼的曹伊娜拉了下去。
項炎當時就走了,他自然不可能跟一個喝多的小女孩兒計較。
卻沒想到那姑娘還較上勁兒了,接連一個月,天天晚上過來找他。
衝著項炎來的人很多。
有些人隻知道縱的幕後老板,來頭很大,卻不知道他的身份,不過光憑他的外表,也足以讓很多女人趨之若鶩,曹伊娜隻不過是其中一個。
原本誰都沒把她放在眼裡,卻沒想到,因為容羽的關係,她和許筱筱坐在了一起。
許筱筱會出現在縱,也是沒有人想到的事。
莊周知道今天這事兒不會到這裡就結束了。
那姑娘要真是項炎捧在手心裡的心肝寶貝,他以後還能好端端的當他的酒吧經理,就要燒香拜佛了。
項炎抽了幾支煙,直到手機裡來了一條信息,說人已經安生的睡了。
他把煙頭掐滅扔了,剛要開車走,抬眼時卻無意間看到後視鏡裡許筱筱坐的位置上,有一個手機靜靜的躺在那裡。
許筱筱睡的人事不知,自然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落在了彆人的車上。
她昨天晚上被喂了幾口醒酒湯,醒來的時候倒是沒有頭疼的太厲害,但仍是覺的暈暈的,再一睜眼已經到了下午。
“你可算醒了。”
容羽坐到她床前,端著一杯水給她,“快喝點水。”
許筱筱喝了半杯水,整個人清醒了很多,“我怎麼睡那麼久?”
“彆提了,昨天我也喝多了。”容羽眼睛有些紅腫,但還算有精神,“肚子餓不餓?我才發現你家裡那麼多好吃的。”
她手裡拿著一盒點心,許筱筱還在睡的時候,她邊看電視已經吃了好幾撥了。
“彆提了,我家裡這些吃的,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許筱筱低下頭,掀開自己的衣服,哭喪著臉:“你瞅瞅,這都是貪吃的後果。”
容羽噗的一聲笑了,邊笑邊伸手過去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軟肉,“還真是,你也太軟了。”
“不給你摸!”許筱筱趕緊一把推開她的手,把衣服放下去了。
容羽被她惱羞成怒的模樣逗的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吳阿姨一大早就起來給你熬粥,快起來洗洗吃飯吧。”
許筱筱點點頭,“對了,我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被一個不認識的人送回來的。”
容羽把事情來龍去脈給她說了一遍,許筱筱一臉茫然,“我昨天好像是感覺自己被人扶回來的……”
“你不是被扶回來的,你是被抱回來的。”
“……你說什麼?”
容羽有些不忍心說了,許筱筱跟她不一樣,她從小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很要好的男性朋友,雖然家人常年不在,但容羽一直覺得,她就是那種從小生活在象牙塔裡,嬌氣又乖巧的姑娘,就連她一個女孩子,都有種想要保護她的感覺。
喝多了酒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回來,說出來都不忍心。
容羽很是愧疚。
許筱筱揉了揉自己的臉,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真得喝了那麼多的酒,還在那麼多人麵前出醜了。
她對幫著容羽把她帶回家的人,好像有點印象,又好像沒有。
唯一記得清晰的,就是男人喂他喝水的時候,讓她張嘴時說的話。
低沉的嗓音,好像很凶,又好像在哄她。
明明聽上去是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許筱筱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好像記得自己昨天看到縱的三樓坐了一個人……
還有那張一閃而過的臉。
一張好看的讓人心悸的臉。
會是她看到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