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問“什麼想法?齊王這麼做,難道太子妃覺得不是正常男人的正常行為嗎?怎麼,難道還要孤給他嘉獎?”
唐細覺得太子這是給自己扣大帽子,輕哼了一聲說“齊王自始至終就沒有過侍妾,殿下您可是有過三個姬妾的。”
太子微頷首,認真說“你不提醒孤,孤倒差點忘了。左右高林二位承徽也尚是清白之身,改日孤奏請母後,若是母後願意,放她們出宮,或者放她們再回坤寧宮,皆可。”
唐細一驚“臣妾是隨口一說的而已,殿下不必這麼較真。”高林二位老實本分,也沒什麼野心,何必趕她們走,東宮也不缺她們一口飯吃。
可太子卻有自己的想法“何必耽誤了她們的青春?既然是母後的人,就讓母後自己做主吧。”
唐細卻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行,畢竟是東宮有名分的女人了,哪怕太子沒有寵幸過她們,但身份擺在這兒,放出去算怎麼回事?何況,不知緣由的人,許還會認為是她這個太子妃慫恿的呢,那她可真冤枉。
唐細挺有些糾結,其實話題扯來扯去,最後還是得扯到東宮子嗣這件事情上。走了高林二位,後麵勢必還是要有彆人進來,就算太子一再堅持拒絕,可朝中那些老臣一個個可都不是好惹的。
如今皇上不管事,太子監國,可以說太子雖是儲君,但已行天子之責了。天子無後,這是何等的大事啊。
果然,隔日太子去養心殿請安,並向皇後提了此事。皇後倒還沒說什麼呢,皇上開了口。
“她們都已是東宮有名有分的人,又無錯,打發她們走,成何體統?何況……”看了眼皇後,皇上繼續虛弱著道,“何況,她們二人是你母後派去的,你這麼做,豈不是打你母後的臉。”
可皇後卻顯然並不在意這些“既然太子隻想一心一意待太子妃,高林二位留在東宮也隻是白白耽誤她們的青春而已。所以,臣妾倒覺得太子此提議不錯。日後她們二人是繼續留在臣妾身邊做事,還是出宮去另嫁,都由她們自己選。”
皇上也聽得明白這母子二人說這些其實是在打他臉,隻是他原也有錯,打也就打了。但,皇嗣乃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此事卻耽誤不得。
“高林二位放走也就放走吧,皇後的人,皇後做主就成。但是,太子妃至今無所出,難免不會被群臣所詬病。太子子嗣一事,還是得提上日程才行。”
太子道“兒臣尚算年輕,太子妃年歲也不大,子嗣一事雖急,卻也不這麼著急。莫神醫也在儘力給兒臣調理身子,想來再過兩年兒臣身子就能大好。”
皇上卻著急“太子,你可知道,東宮沒有子嗣,會引來多少禍端嗎?北邊北狄人虎視眈眈,說不準什麼時候又會是一場大仗。你若早有子嗣,豈不是可以省去很多這種麻煩?”
太子與之爭辯“四周蠻夷挑釁邊關,自有駐守邊疆的大將去對付,兒臣不認為東宮有了子嗣,這些麻煩就無蕩然無存。國家養那麼多兵,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強敵來襲可以抵禦外敵的,否則的話,養他們何用?”
皇上氣得咳嗽“太子,你這是強辯!你分明可以與彆的女人生有子嗣,你為何不這麼做?朕知道你對太子妃一片真情,可你是太子,是儲君,你除了有身為一個丈夫的責任外,你肩上還擔著彆的責任!你早有子嗣,於國於民都是好事!”
“你故意不肯寵幸彆的女人,你這麼做,又是故意做給誰看的?”
太子也氣,脾氣上來了,再溫雅的人也忍不住。
太子道“如今倒成了兒臣的錯了?兒臣無後,怪的是誰?當年郭氏姑侄合手害兒臣,多大的罪孽,此罪難道不足以至死嗎?若不是魏王兄進言,父皇何曾想過給郭氏廢妃流放邊疆的處罰?兒臣無後有錯,郭氏廢妃更是罪該萬死!”
“她從一開始便處心積慮接近父皇,後又挑撥兒臣與母後的關係。見兒臣並非真心向她,她倒是心腸歹毒,竟起了那等算計兒臣的意思……郭氏一族的野心,都是父皇你給養起來的!”
“你……”皇上難以置信,被太子連聲問責,他隻覺得喉嚨發熱,有東西卡住了,咽不下去,咳不出來,隻能憋得滿臉通紅,“你大逆不道!朕還沒死,你難道就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太子稍稍收斂了些情緒,抱手請罪道“兒臣不敢!兒臣隻是萬分痛恨郭氏母女,覺得她們萬死也不足以贖罪,何況還有一個沒死。”
皇後望了太子一眼,這才安慰皇上道“皇上是重情義之人,那罪妃郭氏好歹也是伺候了皇上二十年的,彆說隻是害得太子難以有後,就算是害了太子性命,也罪不至死。如今流放嶺南,的確也算是委屈她了。皇上也莫氣,等過些日子,再差人接她回京便是。”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