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狐狸笑臉麵具男(1 / 2)

確實很巧,又見了。

雲非本以為狐狸笑臉麵具男已經離開了。

麵具男子雙手環胸,用審視的目光打量雲非。

護士小姐說道:“大人,您認為雲非先生是那位Omega嗎?”她頓了下,解釋道,“這是不可能的,前天我們就為雲非先生進行過身體檢測,雲非先生確確實實是Beta。”

狐狸笑臉麵具下,眾人看不到麵具男子的表情。

走道上一片安靜,他不發出指令,沒有任何人敢行動。

他目光直直地看向雲非。

這是第二次,雲非垂下眼,避開他令人不適的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麵具男子忽然說道:“他當然不可能是那隻藏起來的Omega,不過,”他頓住,一行人間的氣氛沉悶而緊張,他繼續說道,“這不代表他不認識那個Omega。”

狐狸笑臉麵具男看向身旁的人,命令道:“去把測謊儀帶來。”

麵具男子身旁穿著軍裝的戰士立刻領命退去。

雲非感覺一股涼意彌漫心底,衣服遮掩下的全身汗毛到豎。

雲非5歲到8歲,認為自己是Alpha,8歲到昨天,以為自己是Beta。

沒有深陷其中就不知道其痛。

過去他從不認為帝國製度下Omega的生存環境有什麼不對,但是當他分化為Omega後,已經開始意識到針對Omega的滿滿惡意。

這種生存法則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形成的,而是長年累月下的積累。

過去他看不到,是因為他不是Omega。

又或者說即便他是Omega,那麼他自小所學不同,理所當然的生活環境下同樣意識不到哪裡不對。

他看著麵具男子,說道:“大人,我有一個疑問。”

麵具男子看向雲非,緩緩說道:“雖說你是卑賤的Beta,不過,我允許你問。”

雲非拳頭硬了,但是要忍耐。

護士小姐等Beta的麵色不大好看,卻也不敢反駁。

雲非深吸一口氣,說道:“據我所知,那位隱藏起來的Omega並不想被各位大人找到,在是各位大人所猜測的極優Omega之前,他首先是帝國公民,作為公民應該具有自由選擇權,所以,各位大人這種不擇手段的尋找方式,是不是不大好?”

麵具男笑了,子他的笑聲從小聲到大聲,肆意張狂,明明在笑

,麵具上那一雙彎起的弧度中看到的黑色雙眼卻冰寒刺骨,他道:“雲非。”

雲非眼皮跳了跳,他沒有想到麵具男子會叫出他的名字。

換言之,記憶。

從他叫出他名字的這一刻起,他會存於他的記憶中。此為名。

麵具男子道:“他當然具有選擇權。”

雲非沉默。

麵具男子繼續說道:“但是,你要知道,他的選擇權是限定的,就好像……”

雲非與麵具男子雙瞳對視。

麵具男子輕聲說道:“我不想讓你離開這所醫院,你就必須留在這裡。”

他道:“你有自由權,他同樣有。”

可是,沒有選擇權。

權利下的控製,以及想要在社會上生存就必須遵守的不平等秩序,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自由權就是一種字麵上好聽的說法。

有索取自由的權利,卻沒有選擇的權利。

他能違抗嗎?

不能。

雲非從麵具男子那雙黑沉如墨的眼中看到了極惡。

麵具男子以平緩的聲音即將說出最可怕的話:“當我隨口下達指令,命令你永遠不許踏出醫院……”

雲非的心提上了心口,他知道,在絕對的權勢下,麵具男子現在隨口一句惡劣的命令確實能輕易掌控他的一生。

許多時候,他們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毀掉許多人的一生。

讓他鬆一口氣的是,在麵具男子將話說完之前,一群軍裝Alpha簇擁一位女性Alpha來到人群中,她看向雲非詢問:“你就是雲非?”語畢,她用警惕的目光看向麵具男子。

危險的氣息在兩人身上環繞,在他們用目光交戰時又一位麵容英俊的男子加入。

短短片刻,整個走道上都是人。

雲非感到迷惑,昨天搜尋時沒有人注意到3001號病室,為什麼今天就聚集了這麼多人?

他們是離開醫院後再次來到這裡的嗎?

為什麼?

雲非所不知道的是,經過一輪輪搜尋,所有人默認疑似極優Omega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醫院。

一夜後,風吹動,味道四散。

狐狸笑臉麵具男尋著味道進入了3001室,聞到了那一縷微乎其微到幾乎已經徹底消散了的味道。

當時他輕聲說道:“味道。”

同行的屬下詢問:“您說的是那位疑似極優Omega的Omega嗎?”

公開場合沒有秘密,他隻說了一句“味道”,消息便迅速四散開,那些還沒離開的大人物又紛紛重返奧斯醫院。

在雲父的帶領下辦理出院手續即將離開奧斯醫院的雲非再次成為了諸多大人物的目光焦點。

包括雲父在內,眾人目光犀利地看向雲非,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麼。

兩年的昏迷,三世的人生經曆讓雲非強自鎮定,他說道:“各位大人,你們不會認為我是極優Omega吧?”

狐狸笑臉麵具男子輕笑一聲,氣息冰冷。

雲父用探究的目光看著雲非。

麵容冷豔的女性Alpha說道:“你見過他。”她用的是肯定句。

雲非愣了下,第一時間否認:“不,我沒有。”

麵容英俊的男子說道:“你不要試圖說謊。”

狐狸笑臉麵具男子目光直直地看著雲非,似是要將他看穿。

雲非想,他不是犯人,可是在場絕大多數人都有能力讓他變成犯人。

可能是深海鮫人的血脈,他天生將一切看得非常淡,不爭不搶,無欲無求,然而今天,是他在自己的人生中第二次想要權。

第一次想要權,是在十二年前,為了一個人。

那個人對他說,我隻有華麗的虛名,我不值得你尊敬,也不值得你仰慕,虛名之下我隻是普通人。

那時,年僅八歲的他對他說,對我來說您是最特彆的存在。

殿下,您是空間與光,雙稀有屬性的魂器戰士,您的魂器損毀,我想成為最強大的魂器製造師,我想為您製造最強魂器。

殿下,我要為您建造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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