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個啊。”齊雅茜突然間笑起來。
“是霍漪瀾的心上人?”
“哦,不是。”
“啊?”
“是你的初戀。”
“關我什麼事啊?”
“嗯,我修了一下文,覺得你需要一個初戀情人。”
“大大,你修文了?你怎麼能修文呢?這不是神展開嗎?”安錦萊的臉都苦了。
“嗯?”齊雅茜不滿地加重了聲音。
安錦萊的小心肝頓時就顫了一下,唯唯諾諾道:“大大,我真的以後再也不看盜文了,你放了我吧。”
“哼,你不提還好,一說我一肚子氣。你刷的一片負分到現在還掛在那兒,害我爬月榜無望!”齊雅茜一揮衣袖,消失在她眼前。
“大大!”安錦萊真正欲哭無淚,她怎麼就乾了這蠢事,還招惹了個記仇的作者。但是自責有什麼用,如今這日子除去對XXOO的擔憂,生活水平可比以前的她上了N個檔次。
她以她的阿Q精神衝淡了苦逼到極致的情緒,忽而窗棱紙上印著一個黑影,她驚叫一聲:“誰?”
窗外的人聽到聲音,立即消失了。
清歡聽到動靜,立馬點了火燭進來:“二小姐,怎麼了?”
“我剛剛好像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躲在窗外,我叫了一聲他就跑了。”
清歡聽了,著急地招呼春蘭幾個去問護衛,趕緊在府裡查看查看,省得混進了賊子還不自知。
安錦萊捏著錦被,緊張地坐在床上靜待結果,沒多會兒春蘭就跑了回來:“小姐,是你多心了。剛剛護衛大哥查看了,發現是窗前那株玉蘭上掛了件衣裳,在那兒飄蕩著呢。不過現下已經被取下來了,小姐安心睡罷。”
“是這樣。”安錦萊訥訥地點點頭,但是剛剛那個影子確實詭異,她還是沒放心。
“瀾兒,怎麼了?”湘語郡主和霍崇光的主臥和漪瀾閣隻隔了十丈遠,二人私語間卻聽到了這邊異常的嘈雜聲,隻披了件鬥篷就過來了。
安錦萊便將事情跟郡主說了,霍崇光也披了衣裳過來,隻因是姑娘下榻處便隻站在門外,蹙著眉:“湘語,你今夜陪著瀾兒睡吧,我出去一趟。”
“好,你小心點。”
安錦萊揣摩著霍崇光的語氣,再看湘語郡主的表情,頓時覺得那根本不是一件衣裳,而是真正有人覬覦著她。
湘語郡主吩咐了清歡幾句,便睡在了安錦萊身側,輕輕拍著她的背。儘管安錦萊以前也是和室友一起睡,但是湘語郡主卻是以母親的身份陪著她。她自小就被遺棄,即使在孤兒院裡也是遭白眼的時候多,等到脫離孤兒院自力更生時,她又每日為生計發愁奔波。她從來沒感受過母愛,她心中頓時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眼眶溫熱。
“瀾兒怎麼哭了?”湘語郡主低頭看到她眼中淚水直打轉,心疼地問道。
“我,隻是很久沒和娘親一起睡了,有些感觸。”安錦萊抱住她的腰,頭埋到她懷裡。
湘語郡主輕輕地歎了口氣:“咱們娘倆確實很久都沒有這般親近了,是娘粗心了。”
安錦萊搖搖頭,聞著母親的味道,貪婪地吸著,對於她來說,這一刻比什麼都奢侈。雖然穿越有太多的不確定,但是能感受一回母愛,她即使是死都值得了。她這麼想著,往日的心酸湧上心頭,越想越覺得委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雖說都十四歲了,但到底還是個孩子。”湘語郡主撫著她滑溜的墨發,語氣傷感,“過了八月,你都能嫁人了。”
“娘親,我不要嫁人。”安錦萊抬起淚眼,她寧願這輩子就賴在她身邊。
“傻孩子說傻話,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不舍得頂多家裡多留兩年就是,可不能說不嫁人。”湘語郡主沒好氣地笑她。
“娘親,我說真的。”安錦萊決定了,她就要在霍府賴著,死也不走了。
“傻孩子,剛剛受了驚嚇,又哭了一通,並上今夜在宮裡受的罪,肯定累壞了,快睡吧。”湘語郡主拍拍她的小臉蛋,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安錦萊聽她這麼說,確實感覺到累了,點點頭,孩子氣地抱住她的腰,緩緩入睡。但是腦袋瓜子裡還在轉著念頭,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霍漪瀾,霍漪瀾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