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漪瀾好想翻個白眼給她,但是麵上卻盈盈笑著:“敏芝姐姐真是抬舉我了,姐姐才高八鬥,我可是不學無術,這一點霍府所有人都知道。可彆逼我丟臉,不然娘親知道了可是要怪我的。”
齊敏芝沒想到她沒說她半點不好,霍漪瀾自己卻埋汰了自己,但是轉了下眼珠子:“不過我二哥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你牙尖嘴利,一張嘴巴比我十張還厲害呢。”她說著捂著嘴笑起來。
一旁的人聽說霍漪瀾和齊家盛個二世祖有交集,也都一副玩味的樣子看著她。
霍漪瀾沒想到她三兩句話就損了她的名聲,嘴角勾了勾:“齊二公子恐怕不該這麼說吧,那日若不是他誤會了好人,我多說了幾句,怎麼就牙尖嘴利了。若我真牙尖嘴利,我娘親還需擔心我的口才嗎?若我牙尖嘴利,我會推脫作詩博名聲這麼好的機會?”
霍漪瀾的話說得模糊,但是她相信齊敏芝也不敢把齊家盛汙蔑她偷玉佩的事情說出來,不然丟麵子的可是齊家。齊家盛是什麼人,在場的人都知道,不需她多說都會往壞的方麵去想,解釋了也不過是越抹越黑。
而齊敏芝也想到了這一點,擰了擰絹帕,沒說話。
王玉顏見齊敏芝這般,趕緊圓場:“敏芝妹妹說話不知輕重,瀾妹妹可彆放在心上,不然明日傳出去得我說我這主人的不是呢。”
霍漪瀾微微一笑:“我適才說話確實有些衝,不過顧及己方卻沒顧上敏芝姐姐,不若我作首詩,就當是給敏芝姐姐賠罪了。”
“好呀好呀。”在場的人看霍漪瀾自主出醜,都開始起哄,齊敏芝麵上的尷尬之色褪去,喝著清茶看好戲。
霍漪瀾環顧一圈,歪著腦袋想了想,盯著右邊飄落的臘梅花瓣,留給她們一個做作的側臉,一字一頓:“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這時,其他大家小姐已經忍不住笑起來,這霍府二小姐果然是個草包,這樣的詩都做得出來。
而霍漪瀾將語速放慢為的就是這個效果,但同時,她也同時為自己不高明的化用表示罪惡,在心中默默對著紀曉嵐說抱歉:“八片九片花辭樹,最是朱顏留不住。”
可以說,這首詩前麵確實做得非常一般,簡直就不是首詩,但是最後一句卻點出了花兒再美也難逃凋謝的命運。而霍漪瀾的草包形象瞬間就換成了花仙子光環閃耀,在場有稍微豁達點的姑娘已經鼓了掌。
“二小姐隨口作的詩也比我等要有趣的多,原來前邊是鬨著我們玩呢,下次可不許藏著掖著了。”王玉顏誇讚完之後就打算換個玩法,雖然今天在場的都是姑娘,但是風頭全被霍家兩個女兒搶走了。她便提議她自己最擅長的投壺,霍漪瀾和霍漪沄也覺得今天玩夠了,便坐在一旁休息,而其他姑娘玩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也歇了下來。
王家姐妹見氣氛漸漸冷下來,想著賞花作詩投壺已是小兒科,過了一會兒,她們竟提議捉迷藏。
說到捉迷藏,霍漪瀾心中就警惕起來,混亂之時最易出事。不過彆家姑娘都喜歡這多年未玩的遊戲,因此隻一刻便散開了,王家大小姐則是找的那個人。
霍漪瀾轉身正想找霍漪沄一起躲,卻發現她已經沒了蹤影。而清歡和凝香因為是丫鬟,所以剛剛都被遣到那邊的亭子裡去了,她們也不會知道霍漪沄去哪兒。她心裡咯噔一聲,這下可不好,萬一她先去找裴曲言就不得了了。
她看看左右,猜著裴曲言如果在王家,肯定住在西廂的客房,那霍漪沄定然也往那邊找去了,連忙提著裙擺往那邊去。
而此時此刻的霍漪沄,確實往西廂找裴曲言去了。她遭受了折辱,雖是她咎由自取,但是裴曲言實在是太過卑鄙,而且她事後想了很久才意識到她是被下了輕微的媚藥。結合前後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最近的突發狀況,她知道,裴曲言一直以來都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因為下人們都到了花園中做幫手,所以這西廂走動的人很少,霍漪沄幾乎是暢通無阻。而她沒找幾個房間就聽到了裴曲言的聲音,袖中的拳頭緊了緊,她悄悄地靠近,卻聽著是一男一女在對話。
“玉如,你爹爹說了給我謀得一官半職的,怎麼這麼久還沒音信?”
“阿言,你怎麼這麼心急呐。如今就這樣住在我家不好嗎,你看我們整日如神仙般快活,你以前有過這樣的日子嗎?”霍漪沄聽出來這是王家的庶女王玉如,不過是個賤妾生的女兒,裴曲言居然如此不長眼,和她廝混在一塊兒。
“那倒是。”裴曲言在她脖子上重重地香了一個,手上已經扯掉了她的衣裳,那兩團雪白雪白的毫不遮掩地跳脫在他麵前。
霍漪沄就站在紗窗前看著這一對狗男女,拳頭緊握。
“嗯。”王玉如任由他搓圓捏扁,口中逸出嬌吟,“阿言,你整日地要我,萬一我懷了你的孩子怎麼辦?”
“你沒喝避孕湯?”裴曲言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