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
“你……”赫連暉卻微微紅了臉,“你,葵水來了,自己不知道嗎?”
“葵水?”霍漪瀾愣了一下,她扭過頭一看身後,果然下裳上一片殷紅,身下不知何時墊了一塊黑布,上麵一片黑紅。
這,她是預言大師麼,昨晚上還在嫌這身子到現在還未來過初潮,結果這就來報道了,挑的時間未免太好了點。
“殿下,東西來了。”孟彆從帳外遞了一個包袱進來。
赫連暉接過來便遞給霍漪瀾:“趁著熱水洗一下,趕緊換上。”
霍漪瀾看他出去,便起了身,強忍住腹痛開始擦洗。
“漪瀾,彆洗太久,對身子不好。”赫連暉在帳外關懷問道。
“哦。”她擦了身上的痕跡,打開包袱,看著那貌似“天使”的玩意,不知該怎麼下手,不禁擰了眉。
赫連暉聽著裡麵沒了水聲,又等了一會兒,猜著她是好了,便進去了,卻見她正皺著眉頭研究那月事帶。
霍漪瀾抬頭見他進來,嚇得忙取了衣裳來遮擋。
“你不會用?”赫連暉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我第一次。”霍漪瀾聲如蚊蚋。即便他們親密接觸過,但說出這種話來真是害臊到家了。
“第一次?”赫連暉更加詫異了,片刻之後又笑了一下,“難怪你昨夜跟我說你還是個小女孩呢。”
霍漪瀾心想他居然有這閒心打趣她,白他一眼。
“我看看。”赫連暉說著就上前來。
“不用。”霍漪瀾若是在現代,大概會覺得男人拿著這沒什麼,但這是古代背景,而且他還是太子,多少該避諱的吧。
“你不會用,人又笨,再拖下去就血流成河了。”赫連暉不由分說取過月事帶朝她腹下貼去。他摸索了一會兒,笨手笨腳地給她係了帶子。
霍漪瀾見大功告成,舒出一口氣來。她之前想象過好多次來了初潮的場景,但是沒想到最終卻被赫連暉看了個始末。
“漪瀾,現下是真正長大了吧。”赫連暉輕輕一笑,替她披上長袍,抱了她坐在床上。
“糗死了。”霍漪瀾肚子還有些痛,白著臉埋到被子裡。
“殿下,紅糖水。”孟彆端了個瓷碗進來,麵上也是紅的。
霍漪瀾這下更加尷尬,連孟彆都知道了。
“乖,把紅糖水喝了再躺會兒。”赫連暉看著她將紅糖水喝了,吩咐孟彆給她弄些清粥小菜,自己卻披了一件白色袍子和墨色披風。
“你要出去?”
“嗯,地動是過去了,但是給百姓重建家園才是最重要的。我慣了大哥幾日,足夠他回去邀功的了,也該知足。不過很多事情交到他手上我不放心,這最後一段時間我必須親自看著,不能讓他從中謀利。”
霍漪瀾擰著眉沉默片刻:“那你小心。”
“嗯,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用午膳。”
“好。”
赫連暉俯下/身咬了咬她的耳朵,霍漪瀾的視線越過赫連暉的肩膀,正好看到孟彆提著食盒進來,臉色比剛剛更紅。她羞得直推他,赫連暉便啄了啄她的唇,滿意地笑笑出去了。
霍漪瀾坐在床上用了早膳,想起赫連暉那些話,思考半晌似乎有一些頭緒了,但是也不甚明了:“孟彆,此次博靖王來到底是做什麼的?”
“小姐,這些事,你還是問殿下吧。”
霍漪瀾見他不欲說,也不勉強,但是她大概也猜得到。博靖王覬覦太子之位,她早知道。而且他還給赫連暉下毒,這居心真正是險惡,說明他早已不顧念手足之情了。赫連暉讓著他,是因為自己正好染了病,但是建春賑災又不能拖。
眼下,赫連暉的毒清了,建春的事情也到了收尾階段,他自然是不能夠讓赫連博得了那麼大的好處。雖然赫連暉在她麵前那麼說,但是她明白他的話語裡做了保留。他此番去找赫連博,恐怕沒那麼容易處理,再聯想到早上雲袤原的語氣,大概又是兄弟間的一場硬仗吧。
霍漪瀾在床上躺得腰疼,看到床頭櫃上放了本書,便坐起身子取過來。她翻看了幾頁,因為是文言文,看得有些吃力,但看懂還是沒問題的。這正是一本兵書,講的是以退為進的計策。
赫連暉和人用計的那一幕會是怎麼樣的呢?霍漪瀾不禁想。繼而她又想到了湘語郡主,湘語郡主作為一個女子,隨隨便便的手段都能折騰得王小將軍府啞口無言,遑論赫連暉這種從小在皇宮的爾虞我詐中長大的皇子了。
她這麼想著,便放下了心。
“漪瀾。”
霍漪瀾正看著書,赫連暉笑著回來了,心情不是一般好。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也說不上高興不高興,但是出了一口惡氣。”赫連暉攬過她的腰肢。
“怎麼,捉弄到博靖王了?”
“非也,我好歹是他弟弟,哪能捉弄他啊。”赫連暉頓了頓,“大哥的得力副將洪泰郎賑災還帶了個寵妾前來,結果今兒一早發現他那小妾給他戴了頂綠帽子。”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