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霍漪瀾今日見了四皇子,明後天就要見大皇子了?齊雅茜這是嫌她之前過得太安逸,所以給她安排些炸彈麼?這肉文還真的越來越像肉文了……
湘語郡主看霍漪瀾若有所思,緩緩問道:“瀾兒想到了什麼?”
“為何大皇子不回博靖王府,偏生躲在老王爺府上?而且,老王爺這麼做,豈不是與太子與皇上為敵?”
“瀾兒有所不知,博靖王的王妃是個悍婦,聽說這次的事情是因為博靖王欺辱了屬下的婢妾才惹出來的禍端,巴不得將他抽筋剝皮。雖說博靖王在人前是囂張得很,在他的王妃麵前卻是腰板都挺不直。這種關鍵時刻,他也不能回外祖家,隻好找了個由頭躲到了護國公府。”
“什麼由頭?”
“老王爺的王妃是他外祖母的妹妹,好歹血緣上還搭著一層,所以護國公府也不能趕他。”
“如此。”霍漪瀾點點頭,瞬間又想到了赫連暉,雖然先皇後已然薨逝,但是他的外祖也該是他最有力的後盾,但她從來沒聽說過赫連暉的外祖家。
“罷了,大皇子被皇上毒打一頓,估計也傷得不輕,沒精力折騰你們姐妹,你們去陪老王妃說幾句話就回來。”
“娘親不去?”
“很久沒去問安,本是該去的,但是我若去了,霍家和博靖王府就糾纏不清了,這不是好事。”
“我懂了。”霍漪瀾點點頭。若是湘語郡主去了,不知情的人大概會認為霍家和博靖王府勾結上了。
“瀾兒是個聰明的姑娘,但是以後做事要看得更長遠,該狠就狠。”湘語郡主撫過她柔軟的發辮,一臉慈愛,話語卻是嚴厲非常。
霍漪瀾不知她為何這麼說,但是她說的總是有道理的,而且親娘無論如何也不會害自己女兒,鄭重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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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國公府離皇城不遠,據說本是當今皇上做王爺時的府邸,後來因為赫連曠戰功卓著,特地將他的王府賞給了他,並且欽賜“護國公府”匾額。
霍漪瀾和霍漪沄坐著馬車到護國公府之時,辰時剛過,陽光不甚刺眼,卻映得周圍花紅柳綠,搭著紅牆綠瓦,分外有春意。
“兩位小姐可來了,老王妃可念叨著呢。”
霍漪瀾剛下車,就有人從大門迎了出來。
“兩位小姐怕是不認得我,是是新近調到老王妃身邊的瑤琴。”瑤琴看霍漪瀾和霍漪沄都隻是對她笑笑,自我介紹道。
霍漪瀾還以為老王妃隨身服侍的都是些老嬤嬤呢,沒想到卻是個十□歲的丫頭,不過姿色非常普通,幾乎可以說是有些醜陋,更是詫異。不過霍漪瀾終究沒有把這些想法表現在臉上,微微點頭:“瑤琴姐姐好。”
“二小姐可彆折煞我了,大小姐走路當心。”瑤琴跟她們熱絡地說著話,吩咐婆子準備輦轎。
霍漪沄與她一道坐在輦轎上,悄悄附到她耳邊:“那瑤琴著實有些,有些,嗯,不大能入人眼。”霍漪沄似乎覺得本來的形容詞不妥,最後換了一個。
霍漪瀾曉得她的意思,不過沒有說話,聯想到博靖王在護國公府,心裡頓時有些不好的想法冒了出來。
霍漪瀾悄悄地掀了轎子窗簾一角,發現她們繞了好幾個圈,似乎是專門為了避開某個地方,心裡的猜測頓時落到了實處。
“喂,那輦轎上是何人?見到博靖王也不下來拜見?”
霍漪瀾正擔心著,就聽得一股囂張的聲音,似乎還隻是博靖王身邊的一個下人。
瑤琴立馬上前:“瑤琴見過博靖王,這是老王妃請來的霍家姑娘,老王妃還等著,請博靖王多擔待了。”
“怎麼,老王妃等著,博靖王就不能看了?”那下人黑了臉。
“這……”
“敢對博靖王大不敬,不要命了!”博靖王身邊那個下人狗仗人勢,很是可惡。
“日趨,這是老王妃……。”瑤琴話音未落,那下人就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推開去,瑤琴一個踉蹌,幸而身後的丫鬟扶了她一把才沒倒地。
那下人正要掀車簾,霍漪瀾已先行下了車:“這是哪兒來的瘋狗?”
日趨沒想到霍家姑娘厲害的,嚇得輦轎一聲喝反倒把他嚇得後退了一大步。
霍漪瀾見他欺軟怕硬,冷笑一聲:“主人尚未出聲,做狗的在一旁狂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主人教養不夠,拖累了主人的名聲。博靖王如今在護國公府借住,本就是客,為客者的不知客氣,反倒還讓隻狗搶了風頭,真真是不可思議。”
日趨聽她一口一個狗,可是他還不能出聲,否則就真是大不敬了,求救地看向博靖王,博靖王卻是一臉玩味。
霍漪瀾看他不敢再開口,而她不可避免地已引起博靖王的注意,此刻見好就收:“漪瀾見過博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