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家三郎離開後,花滿樓對著宋神醫說:“有勞宋神醫了。”
宋神醫語氣寬和地說:“談什麼有勞,為醫者治病救人不過是本分之舉罷了。”
聽了他這話,喬衡心中毫無感動。
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場麵實在是值得人深入地品味一下——一個是曾經以鐵鞋大盜之名弄瞎了花滿樓的雙眼,搖身一變,如今毫無羞愧、慚怍之情地吃著花家的供奉,正大光明地站在受害者對麵的神醫;另一個是以朋友之名,明知道對麵偽君子的真實身份,卻一臉坦然,至今都沒有揭穿對方真麵目打算的知己好友,三人就這麼齊聚一堂了。
……
花家三郎回到自己的書房,他站在書桌前,視線落在半空中,他的手中握著一塊虎形鎮紙,無意識地摩挲著。
適才在宋神醫那裡見到的七童的那個友人,直到現在,對方的身影仍徘徊在他的腦海裡。
他不停地回憶著,對方自進門後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說話時的每一個字符。從對方疏朗的言談,再到矜重的舉止,挨個摘拿出來,與自己記憶中那遠在天闕裡生活的另外一人不停的對比。然後再回憶,再對比,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重複的比較。
俗話說一日三省吾身,他也想過,是不是由於自己久在官場上你來我往,以至於今日太過敏感多疑了。七童的眼光他還是信得過的,能被他當做朋友的人,至少在心性上是可以值得肯定的。
也不是他總把人往陰暗裡推測,隻是事情涉及全家人一向關心愛護的七童,再加上對方那副太微妙的麵貌,而他畢竟又在朝為官,很多事情不由得他不多想。
他嘗試著從其他方麵來解釋,比如說那口音,也許是那位喬公子祖上有人在朝為官,頗具語言天賦,從宮中之人的那裡模仿到一口好官話,後來又將之教給了家中子弟。京城中的一些富裕人家就是這麼做的,近幾年不知怎的在京城中流行起來了這種新風尚,家中長輩聘請那些從小在宮中長大、到了年齡又外放出宮的婢女、內侍,來教導家中子弟說這種特殊的官話,不過畢竟沒有那個語言環境,學成者並沒有多少。學成的人越少,追捧的人越多,以至於一時間這種風尚久久未能消退。
喬衡大概也沒想到,花家三郎會從這無關緊要的口音上發現問題。
事實上,他會說這種這種官話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南王接受著正統的皇子教育長大,後來前往封地赴任時,又是帶著自己用慣了的那一班舊人。
他在教導自己唯一的兒子開口說話時,是教他說官話呢,還是教他當地方言呢?開玩笑,南王他自己都不會說當地方言,當然是他會什麼,就教什麼。
南王府中,除了後來從當地新招的下人,那些跟著南王過來的舊人裡,其中大部分人說的都是這種官話。在這種環境下,喬衡還真沒留意到他說的官話有什麼值得注意的,頂多就是略帶一些口音。而對於南王來說,他自小就是這樣說話的,習以為常的事情,哪有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
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了。
花家三郎歎了一口氣,雖說事事都可以用巧合來解釋,但是“巧合”的次數多了,那還能稱得上巧合嗎?
入夜,三夫人看到從書房回來的三郎遲遲沒有寬衣的動作,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她等了一會兒,然後溫柔地催促著,勸他早點休息,要勞逸結合。
花家三郎為她掖好被子,說:“你先睡,有點事情,我去找一下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好險,這兩天總是剛巧趕在淩晨前更新。昨天去更女配了,沒有更反派qwq
今天女配不會掉落更新啦
明天反派和女配至少更一篇,有微小的幾率同時掉落更新
後天同上↑
ps:挨個蹭蹭小天使,感謝投雷,祝大家好夢~
木葉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1-19 17:39:35
墨元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1-19 22:07:24
曲水與流觴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1-20 00:36:50
曲水與流觴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1-20 00:48:10
曲水與流觴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1-20 00:50:08
ts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1-20 03:13:54
跳大神的兔嘰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1-20 12:06:16
為什麼沒有蜘蛛病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1-20 16:00:06
冬哥隆冬腔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1-21 13:4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