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對這位張大俠印象不錯,順嘴問道:“張大俠是來廚房找什麼的?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林震南回過神來,舉起酒壺,說:“酒沒了,我來這裡再裝點。”
丫鬟撩起簾子,轉身走進盛放各種雜物的裡屋,當她再次出來時,手裡已多了一小壇酒。林震南接過來,對她道了聲謝。
他拿著酒壺走出廚房,起初還能維持住沉穩的步伐,而後越走越快。
他聽到不遠處有他人的腳步聲,又強忍住自己外溢的情緒,讓自己的神色舉止恢複如常。
林震南忍不住想——但又不敢深想——在他不知道的那些日子裡,平兒到底受了什麼苦。他感覺有些胸悶,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看了一眼天色,覺得今天許是又要下雨了吧。
……
正是多雨時節,林震南本是信口胡謅的一句話,到了傍晚時分卻是真的下起了雨。
喬衡立於窗前,心裡盼望著今年的雨季能夠快點過去。對他而言,這種雨天無異於一種煎熬。之前還不曾這樣,也就是這半年才出現這種情況,他內心深處很清楚原因,他費儘心機保養這具身體,然而情況還是惡化了。
前些日子的那場大雨時,他幾乎一整夜都沒能睡下,希望這次的雨在入夜前能止住雨勢。
今日皇帝帶著幾分憂慮的告訴他,江湖上傳來消息,那魔教的前教主任我行“複活”了。這位任我行是典型的激進派,皇帝擔心他重出江湖後,江湖與朝廷之間的局勢會發生變化,若是這樣,他們之前的一切籌謀就都要落空了。
喬衡不得不再次安撫了一下皇帝。
這任我行的確功力高深,江湖上少有人敵,其人野心勃勃,妄圖消滅正派,一統江湖,但問題是——他已經老了。
任憑任我行的武功修為再如何的深不可測,擁有無窮的野心抱負,也逃不過生老病死的規律,華山大會師時,就那麼突然卻又理所當然的死了。
喬衡目視著窗戶的雨水,原著中的一幕幕劇情在他腦海中飛速掠過。
忽而他聽到敲門聲伴著雨聲傳入室內。
“張大俠請進吧。”今天下午喬衡剛從朝中回來時,張振說要找他談談兩個年輕人的練功情況,於是他就答應了,聽腳步聲,應該是張振過來了。
林震南走進了室內,然後將門扉緊閉,不讓風雨吹入屋內。
在林震南回過身來凝神看向喬衡時,他愣了一下,說:“你氣色很糟糕。”他原來要說的事情,在這個時候都被拋到了腦後。
看來我的氣色真的是相當難看了。喬衡心道。
於人豪那一記摧心掌打出來的傷,讓他慣常是一副缺少血色的模樣,張振應該早就看習慣了才對,而對方現在居然這麼說,這該是糟糕到了什麼程度啊。
他隨口應道:“熬過這個雨季就好了。”
喬衡說完後,見那張振仍在沉默著注視著他,對方那雙已不是十分年輕的眼睛,裡麵透露著一些喬衡看不懂的情緒。
這很不對勁。
這不該是一個普通的武師對主家該有的眼神。
林震南歎了一口氣。
曾經的平兒哪有這份警覺呢?這不是天生的,也不是能夠模仿來的,唯有在無數的人與事中來回遊走,才能一點點的將這份警覺心打磨出來。
喬衡無所謂對方的來意,因為他知道,江湖人找上他大抵都是為了辟邪劍譜,然而他是真的沒有,隻是知道它的藏身地點而已。
他落落大方地請對方落座,問道:“不知張大俠師承嵩山派還是青城派?”
喬衡好像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幾分難過。
林震南說:“既不是嵩山派又不是青城派,我哪的人都不是。”福威鏢局已不複存在,稱他一句總鏢頭都名不副實。
如今隻是你的父親。他無聲地補充道。
林震南放棄了打啞謎,說:“平兒,你還沒有認出我是誰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我們相約……後天,好不好QAQ
兩篇文同時日更,感覺要歇菜了((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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