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斂的話,休感到屈-辱。但無論雄主提出怎樣的要求,雌奴都是無權反抗的。
他的唇緊抿了下,啞澀出聲:
“是,雄主。”
緊接著手死死按在軍裝的紐扣上,指節緊繃而泛白。在上方雄蟲的漠視下,暗金色的紐扣被解開。
一顆、兩顆……
軍裝脫落,雌蟲的尊嚴也隨之掉落在地。
流暢漂亮的軀體,豔麗冷傲的臉。哪怕是蜷伏跪著,這隻蟲子也能輕易挑起對方的征服欲。
空氣逐漸凝結,上方的雄蟲沒有出聲。
但休依舊能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在他身上一寸寸巡視,像灼熱的火、鋒利的針,讓他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顫栗發疼。他把姿態蜷伏得更低,像一隻標準的雌奴乞求著雄主的憐愛。
顧斂坐在辦公椅上,撐著頭麵無表情地俯視著雌蟲的表情。從隱約的掙紮到徹底的麻木,他看著蟲子隱忍又服從的模樣,唇角勾出嘲諷的弧度。
“滾進去洗澡。”
聽不出喜怒的一聲令下,休僵直的身體微不可察的鬆懈下來。他迅速撿起地上的衣服,在不惹怒雄主的情況下應聲走向浴室。
熱氣氤氳,淅淅瀝瀝的水聲掩蓋住休壓抑崩潰的喘息。密密的水珠砸在他的頭上,讓他不得不清醒起來。他需要一個緩衝和做心理建設的時間,可那隻雄蟲還在外邊等著。
一想到對方曾經的暴行,休便痛苦地閉上了眼。洶湧的水逐漸模糊了他的表情,半響後,他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朝身後探去。
……
臥室內,顧斂放下手中的《雄蟲婚姻法》,側頭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離休進浴室已經有四十多分鐘,可蟲卻還沒出來。
顧斂微微皺眉,那隻蟲子洗個澡時間未免也太久了。想到休虛弱的體格,他不禁懷疑對方是不是暈死在浴室。
就在顧斂要起身之際,浴室的門終於被打開。
一片熱氣彌漫中,不著寸縷的休赤腳朝他走來。他每走一步,光潔的地板上便留下一灘水漬。水漬拖得長長連成線,直至停留到顧斂跟前。
泛紅的膝蓋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