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哈”的一聲。
顧斂撫上額,被氣笑了。他?忍了又忍,看著這?隻蟲子死憋著,委曲求全又極度難受的模樣,終於一個沒忍住,低聲罵道,“滾下去。”
被罵的蟲子又乖又順從地轉身,然後落寞地走下樓。
“……”
休很難受,顧斂知道。
他?甚至能感受到,這?隻蟲子的精神觸角蔫得都快要自然脫落了。但顧斂就是不說,看著極力裝作平靜的吃飯的蟲子冷笑了笑。
“雄主,您是跟中將說了吧?”飯桌上,衛奚突然出聲。衛奚說的是顧斂決定和他?接觸關係,還他?自由的事。
顧斂掠了眼對麵的休,眉宇間冷淡,“他?說他知道了。”
吞咽食物的休,頓時感到有些難以下咽了。原本可口的食物也變得食不知味,沉默了片刻,休點頭,“我知道。”
“那就好。”衛奚看著休道,“您放心,您現在
需要蟲照顧,我還是推遲一些的。等您的小蟲崽出生後再做打算。”
衛奚說完這?話,休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他?瞞得了彆的蟲卻瞞不了自己的心?。亞雌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卻不想再像以往那樣當做無事發生地感謝對方的善意。他?沒有接話,甚至隱隱希望衛奚和雄主的事能一直推遲。
休感到愧疚。
為衛奚的大度,更為自己醜陋酸澀的心?。
精神觸角隨之徹底萎靡下來,顧斂也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扔下筷子,瞥了休一眼,然後起身。
“滾上來。”
在衛奚疑惑的表情中,休沉默地跟著顧斂上了樓。
臥室的門“啪嗒”一關,麵對著顧斂,無言以對的休就要跪下來。但在顧斂越來越冰冷的視線中,休成功想到顧斂之前的命令。於是他又默默爬上了床,跪在了床上。
“……”
顧斂看著他?完成了一係列動作,半響都沒有聲音。他?覺得這?隻蟲子很好,重要的不記得,不重要的記得一清二楚。
他?走到床前,晦暗不明的黑眸盯著對方,問,“叫你跪在床上是這個意思嗎?”
顧斂看著休怔了下,似乎是意識到當時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臉開始變紅。
軍雌在這種方麵倒單純得叫顧斂無聲地勾了下唇,然後再休沒發覺前,沉聲道,“轉身。”
儘管耳根滾燙,但休還是順從地轉身背對著顧斂跪在床上。儘著雌奴服侍雄主的本職,微微壓下腰身,抬了抬臀。
顧斂盯了瞬,忽然彎腰。
貼上休的後背,貼在他的耳邊。
用著冷淡低沉的聲問,“你這?麼做就不感到愧疚了?”
休猛地僵住了,心?臟就手生生被無情地撕開?。這?種僵直還在持續,顧斂的手卻已經壓上了他?的腰。
用力往下壓。
再次貼上他?耳背,掌心?拍上臀。
指揮,“再抬高點。”
“雄主……”愧疚和羞恥讓休感到痛苦。
聽到蟲子痛苦的聲音,顧斂卻笑了。他?一麵繼續手頭的動作,一麵沉聲道,“胡思亂想?”
“我有說過讓衛奚當雌君嗎?”
猛地,手下的蟲一震。
“全靠腦補。”顧斂看著他?的反應
,嗤笑了聲,“這?輩子都彆當參謀長,不然,你的敵軍做夢都會笑醒。”
被嘲笑的休麵紅耳赤,羞愧得想立即找個地洞鑽進去。在羞愧之餘,休抓住了重點。雄主並沒有讓衛奚當雌君……
休顫著唇,想回頭確認。可剛回?頭,腦袋就被顧斂摁住。
“讓你動了嗎?”嗓音低沉冷淡。
緊接著衣料摩擦,窸窣響動。如此令蟲臉紅心?跳的情景,顧斂卻還邊摁著他?的頭,邊一本正經地繼續教訓道,“說說,我有讓你不顧一切地保下蛋了?”
周身無物,涼意襲來。
慌亂間,休說不出話。他?不知所措,更不懂顧斂的意思。顧斂盯著就知道這?隻蟲子還沒有醒悟,於是抬手,又在休臀部拍了下,“我有這?麼說嗎?”
休脊背僵硬,半響支吾道,“沒、沒有。”
“要不要聽話?”
清脆作響,顧斂繼續逼問。
雄蟲的壓迫感太強,讓被逼問的休氣息淩亂。而?被當做蟲崽教訓更讓休羞恥得眼眶滾燙。他?無法鎮靜,也知道自己惹顧斂不悅了。
麵對著逼問,沉默後休嗚咽,“要……要。”
聽到滿意的答案,淺淡笑在顧斂的唇角一瞬而逝。垂著眸子俯身——
*
情到深處,兩側的腰窩被握住。交頸相擁,休聽見顧斂貼耳問,“再給你一次機會。”
“雌君,要不要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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