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林上將,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關押戰俘的營帳中,維亞被五花大綁地按倒在地。他的手腳被兩名軍雌死死按住,無法動彈。茶色的眼中閃過冷意, 視線從兩隻雄蟲一路滑到諾林身上。
維亞冰冷道,“就算那隻變異蟲曾經是軍雌, 但為了大局考慮也應該格殺勿論。”
“諾林上將。”注視著上將的眼中疏離坦蕩。
“您難道就因為這個而治我的罪?”
紅褐發軍雌不慌不忙, 在目睹奧斯汀被抓住、變異蟲蟲潮被擊退後依舊鎮定自如。如果不是他在戰場上三番五次阻止軍雌回營地報信,又將刃狠狠指向恢複神智的伊奧, 這隻蟲子還真可能繼續偽裝下去。
上將沒有接話, 與顧斂對視了眼。
顧斂走到了維亞麵前, “繼續裝。”
軍靴抬起, 碾壓上了這隻蟲子的肩膀。黑眸沉沉,顧斂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這隻不知死活的雌蟲。
冷漠道, “亞蟲。”
“顧斂閣下,要說亞蟲……”維亞絲毫沒有慌亂, 茶色眸子直麵迎上顧斂的鋒芒嘲諷道, “我的眼前就有兩隻, 還是亞蟲族的首領和首領的雄子。”
比起沉不住氣的奧斯汀, 眼前的這隻蟲子心理素質顯然要強大很多。但顧斂可沒打算跟他玩什麼心理戰術,冷冷扯過唇,直接對著軍雌吩咐:
“把他的衣服扒了。”
看著有不雅前科的雄蟲, 軍雌們一愣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不是在審訊戰俘嗎?怎麼就突然變成扒衣服了?儘管軍雌們臉色微妙,但上將和那位亞蟲族首領都未阻止, 他們隻能聽令上前去扒維亞的軍裝。
看著靠近的軍雌, 維亞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死死攥住軍裝的衣領,含著怒意的眸子狠狠地盯著顧斂,“住手!這樣的審訊手段未免也太侮辱蟲了!作為一名未被定罪軍雌, 我有權拒絕。”
黑眸冷漠,顧斂直接無視。
“扒。”
一聲令下,軍雌們伸手扯著維亞的軍裝。太陽穴上的青筋瞬間爆裂。維亞咬牙,陰沉著臉抵抗著軍雌的動作。忽然“撕拉”一聲,軍裝被直接扒裂開來,滿是傷痕的後背暴露在眾蟲眼中。
顧斂的視線落在維亞的肩胛骨處。
一道。
……兩道。
“是亞蟲族的雌紋。”顧巍走了過來,看向青色雌紋下的另一道猙獰的痕跡。儘管雌紋被損壞得嚴重,但對亞蟲了如指掌的顧巍還是認出了,這就是第二道雌紋。
“亞伯為了讓你打進蟲族內部,居然不惜將你的雌紋給銷毀?”顧巍神色難看,隱約中還透著股怒意。
要知道雌紋對於任何一隻雌蟲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它的強弱、紋路甚至能夠直接影響到雌蟲的繁衍生育機能。敏感的雌紋,幾乎是雌蟲們的弱點。要銷毀一道雌紋,是需要付出遠比痛疼還要巨大的代價的。
維亞死死咬著牙,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相對於顧巍對同族的憐憫,顧斂看著眼前的蟲子沒有絲毫感情。要知道這隻蟲子可是差點讓他的雌君和蟲崽死在變異蟲和混戰之中。顧斂微眯起眼,席卷著殺意的精神觸角瞬間將維亞狠狠掐了起來。
“呃——”
痛苦中,維亞恨恨地回視著顧斂, “叛……徒!”
“愚不可昧。”顧斂冷冷地盯著他,“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讓一隻亞蟲當指揮蟲?如果知道亞伯的老巢,還需要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