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笑嘻嘻說:“唉,遲了點,還請少樓主不要責怪。”
風秋連道:“哪裡哪裡,神侯府本就公事繁忙,為我特意騰出一天來,我還挺過意不去的。”
追命道:“少樓主這就過謙了,畢竟再過一兩個月,您也要住過來不是?”
這話其實潛意思很明顯了,風秋聞言雙眼亮起,知道自己這一上午沒白忙,至少她用她的辦法,將金風細雨樓和神侯府算是鎖死了。
她聽見追命的話,也笑嘻嘻地回:“唉,到時候諸位不嫌我麻煩才好。”
無情的侍童服侍他落座,無情落了座,對風秋道:“多慮了。”
而後又對大家說:“開飯。”
追命和冷血很自然的拿筷子吃飯,還準備拿酒杯敬酒的風秋:……?
留飯,還真就是留飯啊?
風秋默默也拿起了筷子,夾了自己先前就瞧著不錯的一塊鹵肉。她放進嘴裡嚼了嚼——嗨,汁多味美,比花大府裡頭從揚州帶過來的廚子做的還好吃。
風秋吃的高興,追命還開了他買回來的酒,直接倒了風秋杯子裡的,給她重新倒。
追命道:“那酒淡,不好喝,哥哥請你喝這個。”
風秋聞言,耳朵一豎,瞧見冷血也默默把杯裡酒倒了換成追命買回來的,隻有無情會喝那杯裡的淡酒,緩慢道:“崔三爺……”
追命:“怎麼?”
風秋道:“我先前說我帶回來那兩壺酒是送您和冷四爺的。”
“……我現在改口說是給盛大人的成不成?”
風秋拿酒的時候根本沒在意太多,白樓的那家酒樓當然也是拿最好的給她。但現在想想,因為蘇夢枕身體不好,白樓的產業最好的酒……也都是淡酒哦。
追命起先沒明白什麼意思,無情倒是一眼明白了。
他似是覺得有趣,也不提醒追命,隻是向風秋遙遙舉了一杯:“那就多謝少樓主了。”
追命:等會兒,府裡是我態度比較好吧?怎麼一眨眼我的酒就沒了?
這種典型不經心的禮物,風秋自己也不好意思多說,她低頭喝酒。而追命也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看了看自己杯中的酒笑道:“我哪有那麼挑剔。”
風秋:你先前才剛倒了酒!
風秋說:“論烈酒,我家酒樓釀的倒還是不錯。崔三爺你今日買的這酒,就有點像我家的英雄醉。”
追命聞言好奇:“你家的英雄醉?”
風秋道:“景陽樓是我家的酒樓啊,你不知道嗎?”
追命:“……”
追命看向了無情,追命以眼神示意:這姑娘家裡有酒樓,你居然不提前和我通個氣,還這個態度?
無情道:“吃飯。”末了,他還是回了追命一句:“她姓江。”
追命:“……”
追命問:“那嶽陽的洞庭樓?”
“我家的。”
追命試探:“徐州的紅酥手?”
“我家的。”
追命睜大了眼:“那、那江南的金風玉露!?”
“啊,這個不是我家的。”追命正要鬆口氣,風秋已經說:“這是我姨母家的。”
追命:“……”
無情已道:“江南十鋪九花,江北十鋪九江。金風細雨樓的少樓主是江家獨女這事,我以為你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打探到了。”
追命:“……”金風細雨樓在前,誰還會在意江是哪個江?
風秋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對追命道:“作為賠禮,崔三爺和冷四爺日後若是想要喝酒,隻管去我家的酒樓提吧。算是江某送二位的接風禮,隻需江家不倒,這話就永遠有效。”
追命肅然,他敬了風秋一杯:“妹子,瞧你這話說的,日後你有需要,三哥絕對不吝相幫!”
這話其實說的有些過了,尤其是風秋現在就在麻煩的當口。無情的筷子碰了一下酒杯,追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風秋倒是不太在意,她笑著道:“崔三爺太客氣,您若是真想幫我,不如有空的時候指點指點我的輕功,我知道您的輕功極好。”
追命笑道:“這有什麼,你若想學,我教你也行。”
追命和風秋其實都是有些愛玩鬨的性子,他們兩個在,這頓飯也算吃的賓主儘歡。風秋當晚便在神侯府歇了一晚,一晚過後,第二日一早。她背好了自己的長刀,同神侯府的眾人告辭,便一人一馬離開了京城。
不過為保萬全,她沒有立刻往太原去。
她往南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早晚要寫風秋冷血追命三個人一起玩成語接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