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接了林詩音,在繡玉穀的出口。送人出來的是花月奴,風秋下意識地看向他的後麵,讓花月奴反有了些不安,開口問她是否有哪裡做的不對。
風秋垂眸想了想,她笑了聲說:“沒有!”
她的心忽然又開闊了起來,扶著林詩音回到馬車上,她對花月奴說:“替我謝謝你們宮主。”
花月奴茫然,可風秋卻沒有再說彆的了。
他將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憐星和邀月。移花宮的兩位宮主聽完後良久的沒有出聲,寂靜得他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直到很久,他才聽見憐星微歎了一聲,無奈般笑了聲:“無憂無慮,沒心沒肺。”
邀月卻問了句:“她笑了嗎?”
花月奴道:“江姑娘很高興。”
邀月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這就是全部了。
花月奴隱約覺得兩位宮主似乎都有些變了,但是哪裡變了,他又說不上來。
風秋將林詩音送回了李園,之後又接了好幾個任務。這些任務有些是她一人完成,有些是她與無情他們配合完成。總歸大多都和軍隊有關。
風秋知道這必然是出自李無忌的授意,四大名捕並非不得李無忌信任,而是他們都未出生軍伍,也看不出軍隊的情況。李無忌信任的人裡,也隻有風秋能最快的給他當朝幾支軍隊的具體情況。
風秋將情況一一寫明,這半年她也越是看越覺得慘不忍睹。
軍隊的情況實在是太糟了。這麼多年的重文抑武與違背人道的軍戶製度,不僅極大的削落了軍隊的戰鬥力,甚至影響著軍心。風秋從沒有見過這麼糟的情況,她打仗經驗有,但那是跟著銅牆鐵壁的蒼雲軍,不是殘兵老將。
李無忌接到信後,曾忍不住說:“我覺得這個國家比起維新更需要一場革命。”
風秋:“?”
李無忌:“算了,沒有時間。”
風秋:“??”
李無忌:“遼金有沒有可能冷戰,不管我們一段時間?”
風秋:“???”
李無忌:“唉,完顏阿骨打不死,日子就好難。”
風秋:“……”
風秋:……李無忌是不是快要瘋了?
風秋後來再寫信的時候,就不問李無忌什麼想法了。她真的很怕說錯哪一句話,刺激到李無忌脆弱的神經!
就這樣過了半年,又渡過了新年。白愁飛離開了京城,王小石見識夠了本也想要離開,卻在離京後又遇上了蘇夢枕和燕南天,幾經波折,最後還是進了金風細雨樓。風秋對王小石沒有意見,反正少樓主是她,有她在一日,就沒有什麼副樓主、三樓主。
所以她笑眯眯地歡迎了未來的新勞力。有王小石在,也正好填了她去神侯府後樓中人手的空缺。
王小石倒是不知道她“險惡”的心思,紅著臉向她保證:“江姑娘放心,我會幫著蘇大哥的。”
風秋心想:嗐,在這點上,我是真的放心。
再之後,風秋也習慣了神侯府的生活,大李的爛攤子似乎也才收拾了個開頭。
但一切都是再向好發展,沒有蔡京的搗亂,神侯府的日子也很好過,諸葛神侯一高興,甚至還給風秋放了假。
風秋捏著快一月的假期,琢磨著不如回揚州看看父母。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回去,揚州的朋友先找來了京城。
陸小鳳找來的時候,風秋是真的驚訝。畢竟除了找西門吹雪決戰那次,她和陸小鳳幾乎就再沒了聯係。如今陸小鳳竟然親自找了過來,還不是和花滿樓一起來的,風秋幾乎是本能性的覺得有麻煩。
隻是當陸小鳳想請人幫忙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請不出的。他連西門吹雪都有辦法激出來,更何況是要好說話的多的風秋。
在風秋看見陸小鳳,依照本能就要回頭的時候,陸小鳳眼疾手快大聲道:“西門吹雪失蹤了!”
風秋腳步頓住,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回頭:“你說什麼?”
陸小鳳追上風秋,他神色嚴肅,不是作假。
他對風秋道:“西門吹雪失蹤了,江楓,近一個月,你見過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