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伸手摘下了她的麵紗,風秋因為他指尖的靠近而下意識眨了眼。當她重新鎮定,西門吹雪的指尖也離開了她的耳畔。
她覆著的麵紗落在右側,眼中還留著對西門吹雪忽然舉動的茫然不解。
屋裡一時未有人開口。風秋有些緊張,她看向西門吹雪,捏緊了他的袖袍,暗示他:你要是準備拔劍開打就給我個眼神!
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看懂了,他忍不住覺得好笑。但這話也不方便和風秋直說,他猶豫了一瞬,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他見過燕南天這麼安撫她。
風秋:“……?”摸我腦袋的意思是暫時待命嗎?
風秋沉思著,眼眸微垂,那邊的玉羅刹終於開了口。
“原來如此。”他含笑道,“這倒的確是沒必要問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玉羅刹由衷道:“即便隻是在沙漠中相遇,黃沙絕境路遇飛天,總也惹人心折不是嗎?”
“有這樣的一張臉,你便是心動也合情合理。”他感慨著,“難怪你敢和我這樣一句話——她的存在,就足以做你的證據。”
他的眼睛在麵具後掃視著風秋,甚至讓風秋生出了骨寒的錯覺。
玉羅刹道:“我無法證明你騙了我,因為即便是我,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玉羅刹周身凝起的氣勢在一瞬間又散開了,他又便回了原本那副懶散不恭的模樣,甚至笑著對西門吹雪道:“這樣的容貌,可不比沙漠之秘輕去哪裡,你若是將她公之於眾,怕也要引得江湖動蕩。不如我好心為你——”
西門吹雪冷聲道:“不必。”
玉羅刹語氣不變,他甚至仍和藹道:“你還沒問我打算為你做什麼。”
西門吹雪道:“她不必隱藏,也不必躲避。她蒙麵隻不過是不願意見你的客人,並非她需得蒙麵示人。你的考量和想法大可全部收起。便是立於公眾之下,她也能保全自己。”
玉羅刹來了興趣,他“哦”了一聲,問道:“你見過?她瞧著可不像能從刀尖上活著滾過的樣子。若是被人奪了,我可不願瞧你心傷。”
說是不願心傷,但玉羅刹說的輕慢挑釁極了,語句中帶著的輕慢連風秋都覺得不適,更不要說是西門吹雪。
風秋以為西門吹雪會忍不住動手,甚至已經在想如果西門吹雪動手毀了計劃,她要如何才能幫著西門吹雪安全逃出這地宮——
可西門吹雪還是拍了她的頭。
西門吹雪道:“你也未見過,又如何知道她不能。更何況——”
西門吹雪的手搭上自己的劍柄,他抬眸直視玉羅刹,輕描淡寫:“我活著。”
風秋:你是在和BOSS說你活著就絕不會讓我死嗎?西門吹雪,你是什麼絕世好人!
風秋正在感動,玉羅刹卻玩味道:“要殺她先殺你?”
“不。”西門吹雪沒什麼停頓道:“我活著,替她索命。”
風秋:“……”把我的感動的還給我。
玉羅刹聞言卻哈哈大笑,他道:“我現在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了。你的確喜歡這個烏羅珠,就算不是喜歡,至少她也是特彆的。”
他含笑道:“你很少有特彆的東西,既然有了,我的確不該去動。”
玉羅刹起身,他對西門吹雪十分溫和:“你可以放心,隻要你完成諾言,不管你想要保護的是烏羅珠還是月羅珠,我都會幫著你。”
“所以——”玉羅刹笑道,“讓你的小姑娘放鬆下來,她若是真對我動手,你總不能不允許我反擊?”
風秋悚然一驚,指尖下意識鬆勁。玉羅刹見狀更是哈哈哈笑出了聲,他的心情是真的不錯,甚至也沒再去為難西門吹雪,就這樣走出了廳堂。走出之前,他甚至對西門吹雪道:“不用擔心完顏氏,他動不了你的小姑娘。不過在你找回引路飛天前,你不能殺他——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喜歡彆人斬我的路。”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但他也沒有拒絕。
直到玉羅刹走遠了,風秋才看向西門吹雪,她沒有說話,隻是拉過西門吹雪的手,在其上寫道:我來殺完顏氏,他察覺了。
西門吹雪冷聲道:“我知道。”
風秋看著西門吹雪又寫:我們打不過玉羅刹。
西門吹雪沉默,他忍不住蹙起眉。
風秋又寫到:要找到引路飛天再殺完顏,所以——
風秋停了一下,她真誠而熱切的看向西門吹雪。
過了一會兒,西門吹雪道:“不行。”
風秋點頭,意為:行的!
她在西門吹雪手下寫下三個大字:陸小鳳!
她朝西門笑了笑,做了個手勢——移花接木這種小事,對陸小鳳而言再容易不過了。
他都能從完顏阿骨打身上偷去東西,更何況如今塞些證據進去呢?
完顏阿骨打都已經在玉羅刹麵前表現出了對她的異常在意,不利用一下,簡直是對不起他的起疑。
風秋心想:沒有比讓完顏阿骨打向玉羅刹提出“烏羅珠”很可能就是“引路飛天”更合適的了。隻要他開了這個口,他們就贏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