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那位官員雖然官位也是六品,但有糾查京城治安的職責,算是實權,官位在眾人眼中,比那些六品五品的還要有些麵子。
那人聲音朗朗,“下官隻是按律辦案,若有得罪之處,日後等於大人證明自身清白後,下官再上門請罪致歉。”
此話一出,周圍眾人都紛紛低聲稱讚他剛正不阿,最有骨氣。有那好事的還在起哄,“我等為大人做證,大人毫無私心。”
於大人麵色黑了,看向趙延煜,道,“趙大人,此時不關我事,若是我就此入了獄,我刑部官員的麵子往哪擱?”
還上升到刑部官員的麵子了。
趙延煜義正言辭,“官員辦案自有章法。於大人自己也身為官員,應當配合才是。”
於良惱怒起來,“你這是公報私仇。”
傅清凝揚眉,趙延煜直接問,“我倒是不知,我與於大人素昧平生,何時竟有了私仇?”
於良冷哼一聲,彆開眼去。
窗戶旁的大人走到夥計麵前,“今日進這屋子的,就他們兩人嗎?”
夥計點頭,“就他們兩人和兩人的隨從。”
那大人語氣柔和,“你也和我們回去吧。”見夥計露出慌亂神情,他安撫道,“彆怕,隻是例行問話,你實話實說就行,若是你與本案無關。興許午後就能放你回來。”
夥計點頭。那大人看向於良,肅然道,“你是與死者最後相處的人,嫌疑最大,於大人見諒。帶走 !”
於良被帶走,地上死去的女子也被人搬走。眾人議論紛紛漸漸地散去。
趙延展二人手中拿著厚厚的紙還有書急匆匆上來,看到趙延煜後,“大哥,底下居然有官員,方才發生了何事?”
“出了命案。”趙延煜看到他們手中的紙和書,“還有事嗎?要不然我們先回去。”
兩人自是沒有異議,隻是有些好奇那命案。回家後也不回房,直接去了書房,“大哥,你是刑部官員,那命案歸你管嗎?”
趙延煜認真解釋,“若是收歸刑部由刑部查案,再由楊大人主理,就歸我管。”
趙延展很好奇,追問道,“聽說出事的也是刑部官員,他能自查嗎?”
趙延煜搖頭,“不能。官員彆說牽連自身,就是案子牽連家人親戚,以求公正,都是要避開的。”
等到屋子裡隻剩下兩人,傅清凝忍不住問道,“有陰謀嗎?”
於良可是立時就要做刑部侍郎的人,偏偏這時候他出了事。今天的案子會不會就是因為那位置而起?
“誰知道呢?”趙延煜不甚在意,見傅清凝好奇,他低聲道,“看今日於大人奔進去那模樣,那死去的女子似乎頗為重要。但那位可不是於夫人,也不是他的妾室……”
話沒說完,傅清凝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既不是妻子,也不是妾室,但兩人一看就關係匪淺,還同處一室,那就隻剩下外室了。官員養外室,雖不至於革職,但於大人這一次的侍郎一職隻怕是要飛了。更彆說如今他還牽扯上了命案,這刑部侍郎,大概已與他無緣了。
又過兩日,案子毫無進展。那屋子確實是於大人所付房錢,那女子也是他帶進去,但凶手卻始終未能查到。由於案子牽扯了刑部官員,還是即將升遷的刑部官員,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想要操控官員升遷?
皇上震怒,下令徹查。
於是案子交由刑部仔細查探,還真是由楊理主理,趙延煜最近就查這個了。整裡早出晚歸,忙得不行。
於良也關在刑部大牢,案子未查清楚前,他就是最大的疑犯。
漸漸的到了冬日,天氣越來越冷。趙延展二人讀書越發用功。傅清凝就在這個時候,接到了梁洲來的信。還是三封,一開始她還以為是於氏,接過來後才發現上麵字跡瀟灑飄逸,一看就是男子所書。
再看信封上寫著“我兒延煜親啟。”另外兩封也一樣,延展延善都有。
傅清凝直接讓留書把那兩兄弟的給他們送去,趙延煜的那封她也沒拆,怕氣著自己,還是等他回來自己拆。
講真,傅清凝對這個公公也有些了解了,先前隻字片語都沒,如今兩兄弟來了京城他的信就到了,再想想先前他從兩兄弟那邊拿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明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