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
投靠他是不可能投靠的。事實上趙延煜早就跟她說過,不參與奪嫡,反正他還年輕,一步步爬上去也來得及。
隻是這婚事,必須得想個妥善的法子解決。這事情麻煩就麻煩在趙延兩兄弟,年紀一樣,連身份都差不多。人家也不拘是哪個,反正聯姻就成。
再說了,現如今就是找親事定下,就是打四皇子妃的臉。
她在屋子裡轉圈圈,覺得似乎除了答應之外,再沒了彆的辦法。
夜裡,還是趙延煜先回來,傅清凝把事情跟他說了,趙延煜皺皺眉,道,“先前你跟我說這親事的時候,我就讓人去查了那位刑姑娘。”
傅清凝訝異,“你還真打算答應這門婚事不成?”
“當然不會。”趙延煜義正言辭,“我是想查查那姑娘是不是有什麼不對,要不然為何會看上我們家?雖然我家不錯,但我們家底子在那,人家可是百年傳承的書香門第,伺候的人都是一代代的家仆,門第高著。且據我所知,刑家如今並沒有庶出的姑娘,這就更加奇怪了……”
傅清凝瞬間了然,可能還被她誤打誤撞說對了,那要與趙延展議親的姑娘,說不準還真有什麼隱疾。她忙問,“查出來了嗎?如何?”
趙延煜眼神沉沉,“刑姑娘倒沒什麼隱疾,隻是她和四皇子之間似乎不清不楚,她每個月都會去外城郊的庵堂祈福,讓人意外的是,基本上她去的那日,四皇子也會去……”
傅清凝驚呼,“你是說,他們之間有奸。”
趙延煜攤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費儘周折跑去城外見麵,除了風花雪月,我想不到彆的。”
傅清凝:“……”倒也是。在男女避嫌如此的譽國,孤男寡女於僻靜處見麵,名聲基本上也就那樣了。
傅清凝趴在他胸口,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天大地大,身子最要緊,隨口問道,“會不會是刑大人與四皇子之間有事情讓她傳遞消息?”
趙延煜含笑搖頭,“這也太淺顯了些。堂堂刑部尚書和四皇子想要說些私密話不讓外人知道,還是很簡單的。”
傅清凝睜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我們能不能利用這件事搬開他們。”
趙延煜失笑,“你是搬習慣了吧?”
傅清凝重新趴下,“你身份越來越高,我認識的人也越來越多。突然間就覺得,以往覺得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人,現如今也是可以被打倒的。”
趙延煜低聲問,“就比如林大人一家。”
傅清凝輕嗯了一聲。
半晌,趙延煜輕拍拍她的背,“我心裡有數。你不用管這麼多。”
趙延展他們都是進士及第,不過名次最末,就算是如此,一家人都很高興,最起碼沒有落得和趙瑾一樣,同進士出身。
他們倆聽了趙延煜的,跑去考了庶吉士,趙延煜本就在翰林院呆了許久,趙延展兩人也聽話,順利的考上了,待回鄉過後,就去翰林院點卯。
六月初,傅清凝和趙延煜,送走了他們。
天氣漸漸的炎熱起來,六月十六,又到了每個月刑三姑娘去城郊祈福的日子,天還沒亮,她就坐上馬車出了城。
皇子府後院中一處華麗的院子中,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美婦睡中突然驚醒,外頭天還沒亮。她坐起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正想喚丫鬟進來換衣,借著朦朧的光線轉眼就看到了枕頭上有一封信,她先是愣住,然後一把抓過信,去了門和窗戶旁繞了一圈,沒發現人。
打發了聽到動靜過來詢問的丫鬟,她點亮燭火,拆開信封,看著紙上的字漸漸地麵色難看起來,隨即陷入沉思,看向主院方向的眼神裡滿是嘲諷,冷笑一聲,低低道,“我看你這一回還怎麼傲。”
然後,她揚聲道,“方才我睡得不好,夢到了我娘,備車,我要去郊外為母祈福。順便讓人去請閆府的二夫人一起。”
天亮之時,那夫人已經一身素衣,坐著馬車出了城。後頭的馬車中,坐了閆大人府上的二夫人,她眉眼和這美貌的婦人有些相似。
出城後她趁著馬車並行時掀開簾子,問道,“姐,你要帶我去做什麼?”
“看熱鬨去!”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天亮之後,悠然要坐高鐵去外地,路程有點遠,到了之後才能寫,晚上不知幾點能更,但肯定是有更的,最晚就是和現在一樣,兩點左右。
對不住大家~相信悠然是個不留坑的作者,也會堅持日更。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