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笑了,又道,“其實我算好了時辰的,到你這邊剛剛好。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我前些日子在花簇街定下的首飾該得了,想著趕著些應該來得及。結果我去了那邊,才聽說出事了。”
傅清凝好奇,“出了什麼事?”
周夫人興致勃勃,壓低聲音道,“刑部的楊夫人,就是你們一起的侍郎夫人,在花簇街隔壁的後街驚了馬,馬兒不受控製橫衝直撞,好在後街處了早晚有人倒泔水,這時辰並沒有人走,這才沒傷到人。我想著你們是同僚,就過去看了看。”
傅清凝訝然,“驚馬?現在她如何了?可有受傷?”
周夫人麵色一言難儘,“渾身都是傷,就額頭上青紫了好幾塊,後腦勺上還流了血。整個人暈在地上,可憐得很,我到的時候她的丫鬟剛好找了大夫過來,也不知道傷的如何。她那丫鬟也渾身是傷,還哭得不行……反正一時半會兒是養不好傷的。等你得空,該去探望一二。”
說到這裡,她抬眼去看傅清凝額頭,被脂粉蓋住後,其實不太看得出來了,“你可養好了?還疼不疼?”
“早已不疼了。”傅清凝笑道。
周夫人點頭,又道,“我看啊,這一次楊夫人養傷的時間,不會比你短。”
不知怎的,聽到這句話傅清凝眼皮跳了跳,沒有深想,招呼丫鬟帶周夫人去席上,“趕緊用膳去。”
膳後,傅清凝送完了客人,於氏正指揮著下人收拾桌子,她回了屋子,看到趙延煜滿身酒氣橫躺在床上,眉心微微一皺,“要不要脫衣再睡,這樣容易著涼?”
趙延煜揮揮手,“不用管我,一會兒我自己洗漱。”
傅清凝輕哼一聲,“我才懶的管你。”
趙延煜翻身,用手撐著頭,臉和眼睛都是紅的,一臉醉態,“夫人,今天我很高興。”
傅清凝訝然,“為何?”要不是不好玩笑,她還想問又不是你成親。
趙延煜舌頭都有些不靈活,“延展成親了,爹那邊沒有消息。我就覺得,離開了他,我們也能過的很好。你看,延展的妻子家世容貌才情樣樣不差。要是讓他張羅,指定找不到紀家這樣的親事。”大家心裡都清楚,這門親事,趙家還是高攀了的。
傅清凝默然,問,“剛才我聽周夫人說,楊夫人她的馬驚了,你有聽說嗎?”
趙延煜沒答話,傳出來均勻的呼吸聲。
傅清凝伸手去推他,“彆裝了,我知你不會醉道人事不省。”
趙延煜不理,呼嚕聲還大了些。傅清凝冷笑,坐在床邊,彎腰伸手去捏他鼻子。
趙延煜無奈,睜開眼睛,“清凝,我發現你太了解我也不好,裝傻都不成。”
傅清凝攤手,“說說吧。”
趙延煜坐起身,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我查到一些事情,太子可能是無辜的。被指認的為首的刺客,四皇子府中有個丫鬟和他長相相似,且最近四皇子有提起府上有個丫鬟頗得他心意,想要納為妾室。”
傅清凝隱隱了然,問道,“就是那個和刺客長得像的?”
趙延煜點點頭。
那四皇子被刺殺,很可能是他自己故意弄出來的。刺殺皇子難免和奪嫡想到一起,沒人會想到他會自己刺殺自己,還演的如此逼真。那就隻剩下太子想要除掉對手而對他動手了。
“有證據嗎?”傅清凝問道。
趙延煜淡然道,“四皇子府中那個丫鬟就是證據。”
“那楊夫人……”傅清凝試探著問道。
提起她,趙延煜眼神冷了下來,“你們被刺殺前一日,四皇子納側妃,府上客人眾多,我有查到,楊夫人和那個丫鬟說過話,說話的時候她臉上已經有傷了。”
傅清凝想了想當時的情形,似乎那些黑衣人看到她們的馬車之後,縱馬追了上來,當時路上有行人,也不止他們一駕馬車,但他們的目標似乎一直都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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