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根本就是人和妖獸所生。
至於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那就隻能問這孩子的人類父親或者母親，具體是如何操作的了。
也沒有誰姓蘇。
崔槬歎了口氣。
崔槬看了她一眼，大概猜出後者在琢磨些什麼，“霍衢極為厭惡人族。”
崔槬點頭又搖頭，“凡人確實不太受得住，但那也要是強迫他們暴露秘密，說出極為不想說之事。”
可惜蘇陸的伯祖父已經死了，當年那人在門後也隻聽到幾句。
女主人冥思苦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門外偷聽到的談話。
崔槬微微頷首，“認識幾個，情況各不相同，唯一近似之處，就是我說的，妖族父親或者母親實力越強，血脈顯現越早越快。”
當然這說的是出生後如同人類的半妖，那些一生出來就半人半妖模樣的，有時反而是妖族那方修為更低的象征。
崔槬沉默片刻，“可能，就是為了爭一口氣吧。”
蘇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是說，這樣的事情，用搜魂之術難以問出來。”
崔槬敲了敲桌麵，“師妹的親眷當中，無論誰是妖族，這人的修為應當不會太高。”
崔槬在那蘇家親戚們麵前出手闊綽，他們自然想再撈些好處，就絞儘腦汁想說些他感興趣的。
然後又搖了搖頭，“當然我也幾個月沒出現了，他們也會覺得我說不定是餓死在外頭了。”
崔槬看了她一眼，“師妹知道我為何不對他們用搜魂之術？”
“師妹有沒有忘記某一件事，後經反複回想，才隱隱記起幾分？這事可能不是那麼重要，對你而言想起來或者忘記也沒有影響。”
可是蘇之嵐有家有來處，年齡一目了然不可能作偽，生孩子時也才二十多歲。
她自然不希望和妖王扯上關係。
他倒是試著打聽了一下，幽州各大門派仙府中，有沒有什麼叛徒，譬如和妖族交好乃至結婚的。
蘇陸猛地吸了口氣。
蘇陸乾脆將那個賭約說出來了，“我就急著想掌握了這個，再去多學一個，現在想想也不知道為什麼。”
如果真能做到，那更不可能輕易言死。
蘇陸聽到這話倒是鬆了口氣。
蘇陸不由好奇起來，“二師兄從哪裡聽來的這個說法？還是你認識不少半妖？”
他停了停，“當然，他同樣看不上弱小的妖族。”
所謂妖獸就是通了靈智的飛禽走獸花鳥魚蟲，然而他們尚且無法變成人的樣子。
“早在百多年前，他闖出名號時，此事已經不是秘密。”
畢竟身上的詛咒還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最好隻是母親邂逅了一個普通妖族，然後他們受到某個修士的追殺，自己也被詛咒。
在中原九州之中，幽州位於最西北處，一部分和西荒接壤。
因為他們的妖族父親或母親，尚且無法穩定維持人身。
蘇陸記下其名字和背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謝謝了，居然還要麻煩師兄跑去幽州……”
蘇陸一愣。
蘇陸：“……希望能爭到。”
她站在桌邊陷入了沉思。
如果蘇之嵐真的和妖王邂逅，又匆匆逃離，那這件事發生的幽州的概率，倒是比在其他地方要大得多。
但若是妖王相關，事情必然複雜起來，出現高手的概率更大。
崔槬微微挑眉，“你知道為什麼？”
他點了點頭，“不錯，若是以法術強迫，那才可能會讓他們瘋掉，且未必能得到答案。”
蘇陸攤開手，“我自己的手是爆了很多次。”
蘇陸伸手撐在桌麵上站起身，“怕你知道我活著，就不樂意給他們錢了，畢竟我好歹是你恩人養大的。”
“……那就沒什麼了，我去了一趟幽州，然而數百座大城，數千座小城，又有高原荒漠村鎮無數，隻知道一個名字，根本無從查起。”
蘇陸看向他。
“還有一點。”
縱然是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在這個年齡，修煉到能被妖王看入眼的境界，至少自古以來無人能做到。
然而問了半天，也沒有聽說這種事，隻知道有幾個人被逐出或是主動叛離門派，人家也是去當了魔修的。
如果本來就是一些事不關己的八卦，被搜魂之人不會發自內心抵抗，也基本上不會受到傷害。
但凡施術者不是特彆莽撞的新手，亦或者故意為之，那都不會將人害成傻子。
崔槬擺了擺手，看向桌上的鎬頭，“方才我就想問了，你是用它把誰的腦袋打爆了麼，沾了這麼多血。”
崔槬淡淡地道：“妖王們縱然不需要食人，但人族在他眼裡，便如同螻蟻在人族眼裡一般。”
所以如果是修為高的人族修士，或許不同。
而且七大妖王之中，距離幽州最近的，就是重淵山城，霍衢的地盤。
結果過了兩年，他的屍首在外麵被人尋到，這才送回了家。
時間恰巧與蘇陸出生前後對得上，而且看這人性格作風，獨自在外遇到順眼的，有個露水情緣也正常。
“待你境界高了，來回也不過一眨眼的時間。”
“……蘇之嵐親口說過，自己在幽州得罪了人，過不了幾個月就會死，旁的也就算了，唯有孩子放不下。”
崔槬眼中幾乎具現出問號。
若是那妖族修為平平，這修士肯定也強不到哪去，否則自己連帶母親一定全都死了。
蘇陸：“怕把他們變成傻子？”
蘇陸壓下心思，“二師兄後麵又有什麼奇遇？”
“否則你的妖族血脈絕對無法被壓製這麼多年。”
後麵他就隨便找了一家人，那家的大少爺母親早亡，父親續弦，大少爺就早早搬了出去，整日在外花天酒地，父親喊他回去繼承鋪子，他乾脆拿著錢跑了。
因為種種現實，蘇陸已經腦補了幾十個版本的悲劇，然而這是她最期待的一種。
而且要麼死了，要麼已經去了北域，加入祭星教了。
蘇陸：“……他們是故意不說我還活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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