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齊銘的手段也確實不簡單,但仍然比她預料中的好對付一些。
“對啊對啊,你不知道他那嘴臉多麼惡心!當時我恨不得就給他幾拳!”
蘇陸:“……”
前者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翠花兒你有沒有覺得,六六比我們練氣境的時候要強,而且人緣也比我們好。”
蘇陸拔出了腰間的晚霜,毫無節製地灌入靈力,刀刃上頓時寒氣四溢。
“我就知道你會贏的!前輩你讓我賺了好多靈石呢,幾乎要頂得上我做兩年的課業了!
蕭天煬後知後覺地抬起手,“啊。”
她們這邊擠來擠去,很快又被煉石堂的人推到一邊了。
他放慢速度一劍刺來,“你和劍修戰鬥,對麵未必是一直用遠程劍訣的,我這樣做你要怎麼辦?”
蕭天煬和崔槬站在遠處。
馮長老又不願讓這事拖得太久,正好看中了齊銘的五相封禁,才將他選了出來。
“……不過,那家夥也不算差了,五相封禁這種法術並不容易練出來的,而且他應當是掌握了兩種法形。”
此時蘇陸終於從人群裡擠了出來,“師兄們又在說啥?”
蘇陸死魚眼,“什麼也彆說了,打一架吧。”
“……那個姓齊的先前來我們這裡,趾高氣揚地宣戰,還說什麼蘇師叔你多半不會應戰,亦或是臨場認輸……”
蕭天煬隻是隨手一揮,周身立刻翻騰起滾滾熱浪,迎麵而來的刀氣瞬間消融無形。
崔槬無語地道:“你當年一會兒打這個一會兒打那個,師妹每次都是還手而已。”
蘇陸自然不排斥學習,“劍訣嗎?”
他手上稍一使勁,晚霜頓時向下歪斜。
蕭天煬站起身來,走到一邊的空地上,“其實我上次就想問了,你找到解除這個的法子了嗎?”
“那要從頭開始說,你倆現在有時間?”
“說來聽聽?”
蘇陸下意識側目:“……大師兄真的會在意這種東西嗎?”
這若是真正戰鬥中,自己可能已經被捅穿了。
蕭天煬伸手在空中一抓,點點火光迅速向掌中彙聚,凝聚出一柄燃燒的火劍。
快些將靈力消耗完,就能少受折磨。
“大師兄這麼一說,我有點後悔我沒去賭一把,因為我猜大部分人都賭我輸。”
她知道自己無需留手,就直接衝了上去,儘全力揮出了短刀。
修士的身體素質優勢,隻針對普通人或比自己境界低的人,換成實力相近的就談不上了。
一時間冰霧彌漫,霜花翻飛,白亮的刀芒織成光網,接著是一道又一道的刀氣飆射而出。
蘇陸:“?”
“她不是不想當劍修嗎。”
當然透支的痛苦也並不輕鬆,但總比承受詛咒發病要好些。
蕭天煬拍拍她的肩膀,“所以不是六六高看他,主要是你比較厲害啊,一來戰術成功,沒有近身讓他碰到,二來能感應他的位置。”
而且練氣境的修為,還能藏什麼殺手鐧?
蕭天煬挑起眉,“你確定要用這個姿勢?你手腕這個角度還能繼續發力?”
崔槬:“你看吧我也這麼說。”
蘇陸反手掣起晚霜,將刺至身前的劍刃擋住,“這樣?”
廣場上最開心的,就是煉石堂弟子們了。
蕭天煬仿佛依然迷惑,“那我也沒怎麼打煉石堂的人啊……”
她盯著自己肩上的手。
蘇陸:“我好像高看他了。”
以馮長老的年齡,他的親傳弟子至少也都築基了,哪個都不行,就隻能在入室弟子裡找。
還有幾個年齡小的、和她稍微熟悉的,直接就喊名字了。
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問蘇陸是如何感應齊銘位置的。
“所以還是需要一些經驗和技巧,劍修戰鬥並非從頭到尾皆是劍訣的比拚,慢慢來,我會的都教你。”
崔槬毫不猶豫地道:“你也沒想過和他們搞好關係吧,你看看師妹和誰都客客氣氣的,你再想想你那時候是什麼樣。”
至少她是這麼覺得。
蘇陸沉吟道,“其實是我一開始也沒有完全的把握,我將事情想得特彆複雜。”
蕭天煬搖搖頭,“……這可是論劍台邀約,馮扈隻能在自己的徒弟中找練氣境來挑戰你。”
崔槬本來坐在桌上看賬本,抬頭瞥了一眼立刻皺眉,“……師兄彆偷懶了吧,我覺得師妹還是需要繼續喂招的。”
“不,隻是幫你改改習慣,譬如說——”
崔槬笑了,“師兄羨慕你人緣好。”
蕭天煬聳肩,“六六你怎麼說,你想快些將靈力耗完,還是我再教你幾招?”
蕭天煬白了他們一眼,“我還說了六六很厲害呢,今天這場,換我在練氣境二重時,多半就白給了。”
蕭天煬後退兩步,示意她出手攻擊。
“……嗯。”
他們對視一眼,迅速回了凝碧峰,聚集在蘇陸的住所外麵,圍著石桌落座。
入室弟子受到的栽培自然要少得多。
“那不是應該的嗎。”
那些不認識隻聽過名字的,也扒著手指算了算輩分,有些喊師叔師叔祖,有些直接喊前輩了。
論劍台的戰鬥對她消耗並不大,靈力尚沒有透支枯竭,因此這樣的觸碰依然會犯病。
他們七嘴八舌地說著,將蘇陸團團圍住,尤其是往日裡和她說過話的,此時越發熱絡。
他們看著簡直如同自己打贏了戰鬥一樣,各種歡呼雀躍,恨不得把蘇陸圍起來拋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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